“请再说一遍,航启星先生。”
“好吧,其实亡灵禁术士这个名号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大伙又不会特意提起,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反正大致的意思就是研习这类法术的人能掌握生命。”
“真哒?”年天晴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至少现在还没有。”
“不过听航启星先生说起来,这似乎是一个很厉害的职业呢。”
“怎么说呢,这并不是有意思的东西,一般的法师去研究这累东西都不会有进展,还会背上恶人的罪名,数百年来只有少数几个天才大师深入并提升了亡灵禁术士这个名字的知名度,但这并不是好名声,顾名思义,研究这类法术最关键需要的就是生命,而且是大量的生命,所以自然大部分人都会抵制它,毕竟虽然大部分百姓没有法师的天分,贵族的大伙们也有很多看不起他们,不过只要有点脑子的还是知道自己的享乐生活全部建立在他们的干活上的。”
“但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天才都会对这个东西这么感兴趣呢?”
“问的好!”航启星越讲越上头,逐渐融入到了曾经的回忆中。“其实全部都和一个预言有关。”说到这里,航启星突然停了下来,闭上了嘴。
“预言?什么预言?你倒是继续说下去啊,别吊我胃口了。”
航启星缓了缓,深吸几口气,张嘴继续说道:“首先,年天晴殿下,您必须答应我,决不会去接触关于亡灵禁术士有关的东西,王室和它扯上关系就只会带来不辛。”
“好好好,我答应你。”年天晴明显心不在焉的回答。
“唉,算了算了,你们的未来不是我该管的,我现在有点像啰嗦老太婆了,呵呵。”
“好,我们继续,关于这个预言,是第一个接触并发现它的死灵?戴柯说的,他在偶然发现这黑暗的魔法后走火入魔,甚至改掉了原本自己的名字,变成了这个鬼样。由于他为了研究死灵禁术杀死了将近一座城的人,所以不断有冒险者想杀死他,但很遗憾,他们全部失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人们惊奇的发现,这个令人恐惧不安的杀人魔竟然人间蒸发了,再联想到他死灵禁术士的身份,于是各种猜测接连不断,甚至闹出了假的戴柯这种笑话。”
“直到戴柯消失的5个月之后,有人在他的一个落脚处发现了一张纸条,其中记载了种种关于亡灵禁术的种种实验,讲重点嗷。在那张纸里规定了亡灵禁术士入门的基本,以及一个预言:终极的尽头就是永生,永生的前方便是掌握生死的大门。这便是亡灵禁术士的故事的开端了。”
航启星停下来休息,乘这机会,年天晴抓紧说话。
“航先生,你知道的可真多,我都怀疑你的真实年龄了,明明我俩年纪因该也差不了多少才对。”
“放心,年纪货真价实,只不过我更多的时间是花在看书研究上东西罢了。”
“好了。”航启星拍了拍脸“咱们继续。”
“首先,在这之后的亡灵禁术就被列为了禁术,当然,你可千万不要以为它就叫亡灵禁术,只不过我把它之前的名字忘了罢了。同时,各个国家都封锁了关于这类法术的消息,但是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和和平平了,这些都是话外的事了。现在就来说跟传英伦有关的事。”
“他可以说在成为亡灵禁术士前就小有名气了。”
“亡禁?”
“哦,就是亡灵禁术士的缩写,每次念全称实在是太累了。”
“虽然传英伦之前的确有名气,但真正让他出名的是他成为亡禁的事情。在此之前就有过一个大师,关于他就不多说了,反正正是因为他,亡禁成功上位三大禁术之首,他成功的把亡禁转化为一种强有力的杀伤性武器,屠城甚至也不在话下,传英伦正是拜他为师,那个男人把毕生的知识传给传英伦,并且在死前将所有魔力凝聚给了传英伦。传英伦自己也有所特点,他以能量集中著称。”
“能量集中?”
“简单来说就是他能把一个人体内的力量以次方翻倍,不过代价也非常简单粗暴,首先这个人要是个天才,还有就是完成这个仪式后,不过半个月,此人必不得好死。”
“啊这。”
“靠着绝活和不断的努力?反正在大概50年前,在当时的中心城外展开了一场决战,传英伦带领无数骷髅兵进攻中心城,各国也明白他的恐怖,出奇的达成一致,派兵支援。战场异常壮观,几百万人和骷髅打成一团,互相对砍。最后联合的各位决定让最强的几个人深入敌后,扭转焦灼的战局,毕竟骷髅遇到普通的近战攻击无限复活,拖下去是人的不利。偷袭的结果不言而喻,小队成功了,他们重伤了传英伦,并在传英伦的手臂上划了一刀永远无法抹去的致残的一击。传英伦仍旧是从容的逃走了,而那一班人马一个也没活着回来,之后传英伦就像戴柯一样消失了,传言他去寻找完全掌握生死的方法去了。没想到他竟然跟你父亲认识。”
“就这样了。”航启星说完顿了顿,咽了口口水。
年天晴眉头紧缩,原地转了几圈才停下来,随即一脸严肃的对航启星说:“可是我想不明白,在他走后,我们不都好好的吗?生活还是照旧。”
“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吗?”
“emm……”年天晴思考起来,不一会儿得出答案“硬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在姐姐病好后,父亲就找人带着她出去旅行了一趟,为她大病初愈庆祝。这也没什么吧?”
听年天晴说话,航启星在一边盘起手,开始发呆。
不管怎样,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年凉月活着,还好好的。不,应该说这一家人在传英伦来过后仍是什么事都没有,这显然离谱,而传英伦这号人物也绝对不是年天晴请的起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年天晴这里有让传英伦感兴趣的东西,是什么呢?年凉月又是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呢?虽然现在的问题简单明了了,但还缺少关键点,有什么是我还不知道的东西。
“对了,王子殿下,在这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吗?”航启星轻声问道。
“抱歉,我实在是没有头绪。”
“好的,多谢王子殿下了,有线索我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殿下。”航启星放下盘起的手,准备告辞。
“拜托了,现在你是我少数能信任的人了,请务必帮帮我。”说着,年天晴差点跪下来,被航启星一把扶住。
“恕我冒昧,殿下,您今年贵庚?”
“18。”
“然后您的多数时间是不是在学习,想必大多数的老师都在辅导你吧。”
出乎意料,年天晴突然开始慌了起来“抱歉,我知道这对我的……”
“好了,别说了,我明白了,不用担心,我会一直追随您的,也希望您能永远相信我,虽然我也明白这很难做到,但在这几天里还是拜托了,年天晴殿下。”航启星一改之前一直不温不火的样子,突然严肃起来。
“啊这……”
“那么,我先走了,我还有其他东西要调查,抱歉,殿下。”趁年天晴没有反应过来,航启星准备离开。
“好……好的,你走吧。”年天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呆呆的看着航启星离开的背影。
走出年天晴的房间,航启星叹了口气。
年广天真是个自私的人呢。见游戏玩不下去就自己上吊离开,留下一地懒摊子让刚18岁的儿子和不知死活的大女儿以及更加年轻的小女儿来收拾。他的名声保下了,却没有想过子女的名声,自己国家的未来。让一群还没有准备好的年轻人匆匆上阵。年天晴现在的心理年龄也绝对不足18岁,一点防备也没有,纯粹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除了学习,年广天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看,原因吗?嗯……对了!年天晴的爷爷,也就是年广天的父亲不就是被年广天杀死的吗?当年这也算是个励志故事了,恐怕年广天一直害怕吧,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想必在一年前的年广天在发生了这件事后更加歇斯底里了,毕竟与其自己害怕儿子,不如让儿子害怕自己来的让人觉得靠谱的多。不过嘛……
想到这里,航启星露出了一丝微笑。年广天的运气也的确不太好,估计刚刚撞上了年天晴的叛逆期,年广天应该也被吓了一跳吧,所以把国家的一部分交给年天晴管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妥协,但对年天晴来说这种走钢丝般的工作可就是课外作业了,只有害处没有好处。年天晴这个没有多少心机的单纯少年也在努力适应现在这个危险的环境吧,只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了,如果把传英伦的事情说出去,单单是谣言就可以把这混乱中的王室推翻了,对年天晴的考验还在准备阶段呢。
“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呢?虽然不想,但不由自主的果然还是让我陷入到奇怪的事情里了,算了算了。”航启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回去睡觉去喽。”说着,慢慢往房间里走去。但直到入睡,航启星仍旧觉得心里不踏实。
到底忘了什么呢……忘了什么呢……什么呢……呢……
但他还是在床上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