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动作,到是半点没得到方慎的赞同,他兀自死死地搂着陈秋娘,在他的眼里,那是他的姐姐,却不知道在别人的眼里,那是个男人,道地的男人,这两个男人搂在一起,太不成样子。
阿利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那个回转的未来少夫人,被自家少爷那样子抱住,他是恨不得闭上自己的双眼,当成没看见,他害怕得把头朝外。也许别人没看见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未来的少夫人,那是飞进来的,从墙头飞进来的。
能飞的人,他到是知道,他们家大少爷的外祖家不就是什么江湖中的神剑山庄,这叫做武功,而未来的大少夫人使出的那一手,估计着就叫做轻功之类的东西,他哪里还敢说,哪里还敢瞧。
“敢问兄台高姓尊名?”方业是个书生,这会见着下人口中所称的书生,弯身一个长揖,那礼做得十足,甚至都有些过分,他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家兄麻烦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方慎的力道到是重得很,把人给紧紧地搂住,不知道什么叫做放松的样子,一个劲地搂住人,那个样子,好象他一放开,他搂住的人就会跑了似的,那双漂亮的眼睛还万分防备地盯着紫玫,她往前一靠近,他带着陈秋娘往外面退一步,进一步,就退一步。
紫玫无法,只得停住脚步,美眸睇向跪在一边的阿利,目光里带着几分不友善,“二少爷……”嘴轻轻地一张,她唤出声,话才出口,又怯生生地咽回去,侧着个脸,让人见了都不由得生起几分爱怜之意。
陈秋娘冷眼看着这屋里的人,那刚才受方慎一跪的人,口称家兄,不用想,她自然是明白这便是太傅府里的二公子,年龄却是比方慎还大,行事做派看上去还行,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什么的,那感觉又是表达不出来。
还有那个紫玫,一个丫环,露出这样的表情,分明是对着那个太傅的二公子,眼里的柔情蜜意都能把人给困在里头。
她不由得微扯开嘴角,也不打算挣开,要是真想挣开,点他的穴道或者强制挣开,两个办法都是下下之策,非万不得已之下,她绝不会让人知道她身怀武功的事,也许……
她以后就只是护国将军府的嫡女,太傅府里的儿媳妇,江湖未老,她已经先老,老于江湖先。快意江湖事,永远不再是她的路子,她给困在后院里,陪着如稚童般的夫君。
婚事不可改变,那么她接受。她不喜欢这桩婚事,可谁也不能欺着她的人。他是她的夫君是吧,没道理让别人欺负着。她是个极为护短的人,不能容许她的人给别人欺负,要欺负也是只能由她来。
“这位是府里的二公子是吧?”她奇怪自己还能说得出话,话一说完,才觉得他搂得力道有些轻,也没有直接地推开他,即使男女授受不亲,此时她一身书生的装扮,自信是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书生的装扮下是女人的身子,“陈某见过二公子,适才见贵府院中花儿开得正艳,故而去欣赏一番,失礼之处还望二公子海涵。”
这是个面生的书生,方业从未在清风书院里见过这张脸,长得并不出众,表现很坦荡,或者更像说是备而来,也不知道是备着什么,被他家力大如牛般的大哥给紧搂住,面上竟没有出现一丝不悦的神色,让他大为震惊。
“兄台确实是失礼了。”方业这么说,面上一片和善笑意,话里却说得也不给人留面子,“我家大哥心智未开,兄台看着倒是挺好,怎么不问就自在院里转悠?”
这个话说得挺重的。
陈秋娘听得出来,面上的神情,不用她故意维持,都已经是淡漠一片,“兄台说得极是,这位小兄弟极得在下的缘,不知道何故,竟跪在兄台的面前,在下真是失礼至极,莽撞地闯进来,还望兄台恕罪!”
她的话,直冲着方业过去,眼神毫无波动的情绪。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方慎已经换个方向,躲在她的身后,双臂紧紧地勒住她的腰,仿佛害怕方业的样子,就是躲着没出来,也不肯放开她,也不说话,变得跟个哑巴一样。
“恕罪到是不必,家兄不懂规矩,觉得好玩就做了,此事到是让兄台见笑了!”方业听得此话,已经微有些火气,又顾忌于躲在他身后的大哥,强自地压下心头之火,面上的笑更深些,刚才处置府里下人那个厉害的手段,早就藏在他的笑容之下,“但求兄台能记得今日之事,莫要再鲁莽横生枝节。”
他平白无故地受个外人为难,这全是他大哥惹来的麻烦,往日里,谁提起太傅府里的二公子,哪个不是称道一声,如今被不知哪来的野书生所羞辱,自是觉得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看来是在下误会了。”她软下话来,当时只见得方慎跪在那里,当时到是没想太多,这个没想太多,造成现在她的尴尬,“在下真是鲁莽,还望二公子不要介怀。”
方业倒是个大方的,就承下来,吩咐着这还跪在屋里的阿利出去领罚,退出这院落,独留着紫玫还在屋里侍候。
方慎见着方业一离开,就好象放松下来一样,把陈秋娘给放开,回头见着紫玫还站在那里,不由得跟个孩子般嘟起嘴,早就把去领罚的阿利给忘到一边去,“紫玫姐姐也出去,慎儿要在这里,不要紫玫姐姐在这里。”
紫玫一愣,抬起眼望着方慎,美眸里透着不敢置信的神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