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转头对着篱清笑道:“不知我可否仗着师兄的名头独自住一个营帐。”
听到她的话,三人均是一愣,篱清却是宠溺的笑道:“如何不可。”
陆安言却是皱下了眉头,她的回答虽然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也并非不可接受,自从这个篱王爷来到此,她便是笑着没有停过,这让他心中有些微酸,但见她没有应了篱王爷的话语,便是知道她对篱清应是没有那点意思,他便是放下了心,面上重新恢复了神色。
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陆安蓝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纷纷是美丽至极的人,却是在此为了抢一个人而进行了口舌之战,想到此,他看向初子颜,虽是长的极美,但可惜的是一男子,若是女子的话,他也争夺一番也是无妨的。
初子颜忽然转头看向篱清,不解的问道:“师兄不在了,师父呢?”
篱清进的营帐,左看右看的,发现两张床榻相隔甚远,终于是露出安心的笑容,“早在师弟离开后不久,师父便是让我回京都了,师父说他有要事去做,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听闻他的回答,初子颜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空落落的。
便在此时,篱清回头笑着说道:“师弟也是好本事,皇上的桌子上早便有了左相给师弟的推荐信,还有陆其将军呈上去的战功。师弟应是不知,我此次前来是为皇上带话的,师弟已经被提升为少将了。”
初子颜微微一愣,她的推荐信?她从来不认识左相的,就连从前也是未有见过。
陆安言抬头看着初子颜怔怔出神,如若她只是一般大家小姐,他娶她便是,但如今,她的身份一点一点的展露在他的面前,他一个小小的少将竟是在她面前越来越低,她也便是越来越高,就连朝中一向不爱发表意见的两朝元老左相大人都是为她出面,真真不知她的背景到底有多深,她到底是谁。
想到此,他慢慢低下了头,沉吟片刻,却是笑了,不管如何,她是照顾他养病的子初,是救他与生死边缘的子初,是为他挡箭的子初,是为他受尽巨大疼痛的子初,也是与他同住一个营帐的子初……这些,谁都无法改变。
夜色已深,初子颜来到一个月前看到的那个水塘旁边,脸上的微笑隐隐若现,终是甩开了其他人的视线,与陆安言同住了这一个多月,她时刻都穿着身上的这件衣服,在山谷中,她也是每日去山涧洗澡,如今一个月过去了,早已不知道身上是什么味道了……
她蹲下身子,伸手撩了撩水,初夏的水没有一丝冰凉,带着些许温热,凝神听了听,周围除了虫叫声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放下心来,她慢慢解下数日未脱的铠甲,呼出一口气,身子也是轻松了许多。待褪下所有的衣物,她纵身便是跳入了水中,听着水花四溅的声音,不觉得脸上的微笑更加深了,她伸手抚上背部,伤口早已愈合,但是那道疤痕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可消除。
她抬起双手轻轻捧起水撩到身上,顿觉一阵舒爽,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几欲昏昏睡着。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