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比朱玉儿想像中要短,天朦朦亮时出发,夕阳西下时,她刚好赶到了奴隶城。
城门口两个满脸横肉,背后配着重剑的大汉拦住了朱玉儿,“为什么”,朱玉儿手勒缰绳,停住了一匹马,同时身子要燕一样,轻巧地跃到另一匹马上,停住了它。
“奴隶城的规矩,入城交十个铜币,还有,你要证明你有300银币以上的钱资才能入城。”
朱玉儿注意到两人眼神在说话时不停闪烁,甚至有一人躲开了她的视线。
“能不能请二位证明自己的身份。”
左边的大汉拔剑往地上猛地一击,巨大的声响,惊了朱玉儿的马,马嘶鸣一声后抬起前身。
大汉阴险一笑,只要马受惊冲向他城内,他便一剑斩了这个丫头,刚好把距离卡在城外。
谁知朱玉儿一手抚着马首,一手扯住缰绳,将马儿控制住了。随即她下了马,朝大汉走来。
另一人警惕起来,拔剑朝同伴靠拢。
“二位实在是对不起,小女子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这是小女子的钱袋。”
望着朱玉儿手中鼓鼓的袋子,两人松了口气,左边的大汉贪婪地伸出了手,但他们没有注意到朱玉儿另一只手摁在刀柄上。
右边的汉子眼见朱玉儿一刀从心脏处刺穿了同伴的身体,刚要舞剑,喉咙处的痛意和对生存的渴望迫使他放下了剑,转而用手捂住了伤口。
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朱玉儿不紧不慢地把两人的剑卸下装在马上,搜遍二人全身拿走所有钱币。
他想向朱玉儿求饶,但发不出声,只能绝望地跪在地上,感受着自己生命精华的消散而无能为力。
上了马,朱玉儿进了城。
这是座石城,城里的建筑都是由一块块打磨好的岩石筑成,上面深深浅浅的痕迹昭示着这座城市的古老与沧桑。街道上只有三种人,一种是被绳子绑住手脚的奴隶,一种是牵着绳子的奴隶主,还有则是形形色色的买主,奴隶主们要么蹲在街头巷尾,吆喝着招揽买家,要么坐在店里埋头记帐。
“好想把这里毁掉。”,朱玉儿喃喃自语。
沿着街道,朱玉儿一点点探索着这座城市。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朱玉儿发现前面围了一群人,透过人墙的缝隙,朱玉儿看见了一个男人脚踩在一个精灵女子的头上,抡着鞭子在空中旋转着,每转一圈就重重地抽在女子身上,“你再给我跑!”,他不停地叫骂着。
朱玉儿握紧了腰上的刀,这时一个声音从耳边转来,“想救她吗?”。
向右看去,一个双目失名的老者衣衫褴褛,左手执着一根铁打的法杖坐在台阶上。
“你是谁?”,朱玉儿冷冷地问。
“呵呵,小姑娘,这么拙拙逼人可不好。”
然后他语调一转,低沉地说道,“我是一个该死的人,但在死前还想弥补自己的过失。”
“那怎么不去救了那个女人。”
他笑了笑,挤出了脸上深浅不一的皱纹,“你知道每天奴隶城里要死多少人吗?三四百个,其中近九成都是她这样的奴隶,你救她一个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候奴隶主报复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朱玉儿眉头紧锁,突然她想到了那个男人望着难民时眼中的柔情,随即释然一笑。
“我这人目光短浅,只会考虑当下,不会思考未来。”,言罢冲了上去,轻轻一跳,跃过人墙后从腰部拔刀,斩向男人的双眼。
“啊!”,男人倒在地上用手捂住眼睛,惨嚎起来。朱玉儿转过身,从包里取出一件衣裳,温柔地披在女子身上,摸了摸她的头,说,“没事了。”
这时,朱玉儿发现人群已经散开,自己被四个黑袍男子围住了,抽出了刀,她暗念道,“斩向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