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拿着刀子的薇薇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用刀子把一棵野菜的根砍断,把它从地里拔了出来。裕美看薇薇安的样子有点不妥,便扯开了话题说:“这边的野菜还真多啊。快点采完我们就回去把它们洗干净吧。”
于是,她们加快了速度,七手八脚地把野菜收集完毕后就回到了酒店大堂了。
她们没想到,在大堂外,申岭和申进、卢克三人已经在给一只野猪拆骨头了。就连这三个男人自己都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在没有了弓箭的情况下能制服这只野猪。
两边都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结果这天的空气变得喜气洋洋。这种快乐在这个时代并不难得,一天里面能填饱肚子就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了。在这里,没有人会在别人的面前摆显自己奢侈的生活,也没有人想着要把别人比下去。只有看不开的人在为着自己失去的重要之物而自寻烦恼。
然而,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傍晚,众人在吃饱了以后便聚在了一起。他们开始交流着自己的遭遇。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的异常热烈。就这样,申进和申岭双方都把对方别后的事情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申进看着坐在一旁看着篝火发呆的裴颖,便问申岭说:“爸,颖姐她是怎么了?”
“哎……”申岭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小山他……”于是,申岭便把小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申进讲了。
“哇!”申进的脑袋就像被一个雷劈中,把他的心脏都劈停掉。申岭能感受到申进的心情,便用手搭着申进的肩膀说:“没事的,小山会在天堂好好地过的。”
“呃,嗯……”
这时,众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巴拉克听完了申岭说女怪的事情后疑惑地问申岭说:“你说山谷里面的那个女人说伍迪利夫是死在了探险队回归地球以后的第二年?”
“对,几个月之后,也到了第二年。她的确是这样说的。”申岭点了点头说。
“那就奇怪了,据我所知的首个病例是在在难爆发前的两年发现的。”巴拉克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在一边的裴颖说:“把事实掩盖,他们总是很擅长这些把戏。”巴拉克和申岭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这个道理连当时只有十二岁的裴颖都明白,他们也就不用说了。
“算了吧,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说不定再过几年那些病毒找不到宿主,或许自己会死掉。”巴拉克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难道不是吗?根据申进的收获,那些病毒都只能对人有危害但是对其他的动物都没有任何影响。”
“那是其他动物都没有发病,还是根本没有给寄居呢?”申进突然插嘴道。众人听了申进这么说都把诧异的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让他感到十分尴尬。他连忙解释道:“难道不是吗?有很多的病毒都是这样子,在大部分宿主上它们并不会让宿主得病。但是当他们到了特定的宿主身上,他们便会让宿主得病。”
“哈哈,哈哈。”巴拉克突然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说:“申进啊,你这小子从哪里学来这些知识的?没想到你这土孩子居然还懂这些。”巴拉克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谁都听得出来他是在称赞申进。这让艾尔莎也不禁骄傲起来。
只听见巴拉克继续说:“申进的确说的在理,但是我也曾经在那些有跟患者接触过的动物上寻找奇特的病原体。但是我们一组二十人花了整整一年,几乎不眠不休地寻找。就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另外一组在潜在的患者身上也花了整整两年,还是没有发现。那到底是为什么?”
“那,那些患者或动物都发病了吗?”艾尔莎问道。
“患者是发了。”巴拉克点了点头,说:“我们自以为已经把他们很好地隔离了起来。但是终究发了病。”
“哎呀,他们发病前都没有预兆的。那你们也不知道他们在什么时候受到感染了。”艾尔莎继续说。
巴拉克点了点头说:“申进娶了个好媳妇儿,还有点脑筋。不过我想根本就没有什么病毒,或许是我们所有人都走错了方向。”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裕美插话说:“我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我们不想我们的孩子终日沉浸在恐惧之中的话。我们必须了解这种东西,至少我们得知道该怎么防范它们。”
“哎呀,没有孩子的人居然热心起来了。”裴颖嘲讽着说。裕美的脸稍微红了一下,但她知道失去孩子比没有孩子更加痛苦。于是,她并没有管裴颖,而是对申岭说:“岭哥,你觉得呢?”
申岭虽然很认同裕美的话,但是瘟疫爆发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懂事的人。他知道那也许根本不能战胜的东西,就凭他们能做点什么,他实在没有把握。否则,他们在二十年前为什么会选择躲在土城里呢?然而,他考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裕美说得没错。现在能遇到患者的机会不大了,也许比较安全。不过这是一个及艰苦又漫长的旅行。我们还是自愿参加吧。如果不愿意走这一趟的人可以现在就提出来,我们可以帮你们找一个可以安家的地方让把你们保护起来。”
“只要你们能多生点孩子就行了。”巴拉克不怀好意地说。
申岭看了看众人。申进和艾尔莎当然会参加,因为他们一直就为这个而奔波的。而裕美和申岭也是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所以他们也不会逃脱。至于巴拉克,他都这么老了,还是坐镇在这里当作是大家的留声机吧。
于是,大家都看着裴颖、卢克和薇薇安。只听见裴颖说:“不用问我,岭哥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卢克还没发言,薇薇安就开口说话了。她说:“我和卢克都会去的。”她说着就亲热牵着卢克的手,这让卢克大吃一惊,连忙把手缩走。谁料薇薇安还是把他的手又抓了回来。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关系的呢?在场的众人都不禁疑惑了起来。
总之,所有人都同意参加这个无法预料后果的行动里面了。但是,调查的方向在哪里呢?既然探险对的主舰船长伍迪利夫有可能是第一个,那么他们就该从那次探险的参与者中寻找线索。
于是,艾尔莎就拿出了卷轴来查找当年探险队的队员名单。很快,名单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当然就是伍迪利夫,然而还有另外的两个人让申岭和裕美感到惊讶。一个是探险队主舰的大副申叙,另外一个是一个叫山口林次的船员。
其他人都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分别是申岭和裕美的父亲。申岭的父亲行踪一直都很神秘,申岭只知道他是一个专业人士。申叙在申岭十二岁时,也就是他失踪了,然后他在两年以后的一天离奇的死亡了。而这仅仅是伍迪利夫死去以后两个月所发生得事情。
而裕美的父亲山口林次则是到了灾难爆发的前期才发病死去的。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有这怎样的共同点,又有怎样的不同点呢?这个疑问变成了众人非常想知道的事情。而且没准能在他们的经历里面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然而,卷轴里面只记载了这几个人的履历,而对于探险的细节都没有详细的资料。那么,在这几个人的私人物品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键的线索呢?
于是众人便决定从这三个的身上出发去找线索。卢克和薇薇安自告奋勇地要去薇薇安的祖父,伍迪利夫在华盛顿的故居去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而申岭和裕美则要往东方去,越过重洋回到日本和中土去找山口和申叙的线索。他们是去找线索,同时也是要起寻根。
而申进和艾尔莎两人呢?他们还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就是探险队的组织基地——波哥大。
为了方便通讯,小两口决定回一趟避难所,去问汉娜再要两个卷轴。因为根据他们的推断,他们能通过卫星来通讯。于是,申进和艾尔莎便立刻启程会避难所去取卷轴。而申岭和剩下的几个人一边在旧金山的海港寻找能让申岭他们穿越重洋的船只,一边等申进二人回来了。
另外,申岭还在怀里拿出装有自己妻子照片的平板电脑给了申进,让他到避难所里面去充电。好让申进自己也看到自己母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