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儿眼睛红红的说:“她哥嫂就是禽兽,好好的姑娘就是他们间接逼死的,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严正拍了拍小余儿的头说:“通知当地的公安局把刘蔚然的尸体挖出来,尽快让逝者入土为安。”
小余儿红着眼点了点头出去了。
大刘:“你和林染是怎么认识的?”
“大概是11年还是12年的秋天,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有一个晚上我正准备下班,小林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他问过会不会接骨,说他的胳膊脱位了,我小时候跟着我爸学过跌打损伤,我给他接骨的时候发现他手上有轻微的烧伤,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可以是因为发烧头晕没看清台阶给摔了下来。我量了体温38度9,我就给他吊了退烧的药,后来他就在病床上睡着了。我看他的样子像是个学生,心想大学生孤身在外求学不容易,就让我老婆熬了一锅瘦肉皮蛋粥等他醒来的时候喝。早上喝粥的时候,他说他是医学院的学生,我俩聊的很投缘,一来二去我俩就成了朋友。等他到致远药业公司后,小林经常给我介绍价格便宜的小制药公司,给他好处费他也不要,我就经常请他吃饭、喝酒。”
林峰:“老严,我记得苏城的案发时间也12年?对,12年11月25日。”
严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大刘:“我再问一次,6月28日林染是不是一直在你诊所?”
“真在我店里。”
“你不要包庇林染,否则你就是罪加一等。”
“我连刘蔚然的事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刘,让卢然仔细说一下那晚的情况。”大刘的耳机里传来了严正的声音。
“卢然,你仔细讲讲那晚来你诊所的情况。”
“那天晚上我正听着电台,心想着等最后一位病人吊完水后就关门,林染推门进来说是有点发烧要吊水。他问他怎么感冒的,他说淋了点雨。”
“老严,冯致远死的那晚可是下了不小的雨啊。”
“我给量了量体温后林染就上了二楼的小病房,我准备好了药后也就上了二楼。他吊水的时候我就坐在边上陪着他,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到后来我有点撑不住了就爬在床边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6点了,我吓坏了赶紧看林染的吊瓶,针头已经拔掉了,林染还在睡觉,我摸了摸他的头也不烫了,就下楼让我老婆煮点粥给林染喝,7点多的时候林染下来了,喝点粥就离开了。”
“你老婆晚上也住在诊所?”
“没有,她一般七点钟就回去了,我们家就在诊所的左边,走路三分钟,她大多都是把饭做好后送过来。”
“大刘,从现在开始按我说的问”大刘的耳机再次传来严正的声音。大刘看着墙上的大玻璃轻微的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林染的水大概几点吊完?”
“正常是四点就可以吊完了。”
“你们诊所吊水到半夜的病人多吗?”
“不少,很多上班族白天在单位上班没时间吊水,都是下了班才到诊所。特别是到了春秋换季的时候,忙到半夜是常有的事。”
“半夜给病人吊水是你们诊所谁负责的?”
“都是我,招的小护士家远,太晚回去了不安全,我老婆要回家看孩子,晚上都是我看着吊水的。”
“如果都像林染吊水那晚睡着,病人的安全谁负责?”
“警察同志,你别误会,我开诊所这么多年除了刘蔚然的事情外,我真得没出过任何的医疗事故,病人夜里吊水我从来都没睡着过,吊水虽然是小事,但是进了空气也会出人命的,心里装着事我那敢睡觉,可是也怪了,那天晚上不知怎么了就睡着了,也多亏林染会点医术,否则真得出大事。”
“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喝酒或者是吃了含有安定成份的药物?”
“没有,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病人特别多,我就随便扒拉了两口米饭就干活了。”
“你仔细想想除了吃饭,你还吃了什么东西?”
卢然皱着眉头嘴里嘀咕着:“我没吃别的,除了米饭,吃了一根姑娘做的雪糕,喝了一杯茶……,还喝了一瓶林染带来的饮料,再没别的了。”
“林染带给你的饮料?”
“对啊,他说是他的朋友专门从日本带回来的,让我尝尝,味道还不如我们的冰红茶好喝。”
“什么样的饮料?”
“粉红色的瓶子,上面全是日本字,我一个都不认识。”
“他给你的时候,瓶盖有没有被打开过?”
“我不知道,是他拧开后递给我的。”
“那个瓶子还在吗?”
“应该还在,我老婆喜欢把空饮料瓶收起来当废品卖。”
严正:“老林,快叫沈辉到卢然家里去。”
大刘:“卢然,诊所临后街的窗户是开的还是关的?”
“窗户?夏天热基本上全天开,春秋都是白天开的。”
“一楼窗户开着不怕招贼?”
“不怕,我在窗户里面装了一个活页型的防盗窗,钥匙在我手上。”
“诊所的其它人有没有钥匙?”
“没有,防盗窗自配的钥匙有三把,一把在我这里,其余的我都放在家里床头柜里,昨天我找东西的时候它们还在。”
“老林,打电话让小沈把钥匙也带回来。”
“6月28日那天晚上,钥匙在不在身上?”
“不在,那天我是在家洗过澡后去的诊所,钥匙放在脏衣服的口袋里了丢在家里了。”
林峰:“林染有可能在事发之前已经偷配了钥匙。”
严正看着大刘在给卢然交待有关保密的事项后,就和林峰走出了审讯室。
“老林,林染的房间有没有发现?”
“这是天才刚印出来的照片,你自已看吧”说完递给严正一叠照片:“根本不像家,就像个旅馆,太干净了,不过这小子的警惕性很高,房间的所有抽屉、柜门和房门上都隐避的放了东西,我们出来的时候尽可能的恢复原样,但有没有遗漏我也不敢肯定。”
“老林,这是什么?”
“林染隐藏在柜子里的另一个房间,房间四周的墙上贴得都是林染从小到大的照片,我已经让天才全部引入电脑了,还有在客厅的墙上挂了一幅和安康家很相似的画。”
“画?”
“就是深海里有条鱼的那幅,安康的那幅不是很人感觉离海面很近,他的那幅的鱼应该是在深海,基本上看不到海面的光,你看,就是这幅。你说他俩的画不会是一个人画的吧?”
“相似的画,隐藏的房间,满墙的照片、暖色,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那房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怪怪的,好了,先不说这小子了,天泽来信息了,他已经回来了。”
两人刚到刑侦队大门口,就看到了分管刑事的邢局长。
严正上前两步:“邢局,您找我?”
“对,我找你俩。”
林峰立马苦着一张脸说:“邢局,您不会又是来催案子的吧,兄弟们已经在拼命了,你看严正嘴上起了多少泡了,您可不能再逼命了。”
“谁说我来逼命的,臭小子,说的我好像阎王爷。”
大刘小心嘀咕:“你不是谁是?”
“严正,你上次提的事情,经局里领导决定,任命林峰为刑侦大队副队长。”
“林哥,请吃饭,林哥,请吃饭!!”
“林哥,我要吃火锅。”
“林哥,我要唱歌,我还要吃冰激林,贵的那种。”
办公室的人都闹腾起来,只有林峰一个在状况之外。
“老林,傻了。”严正猛拍了林峰的后背,“说话呀。”
“噢,谢谢邢局。”
“邢局早就走了。”
大刘:“林队长,什么时候请兄弟们大吃一下啊?”
天才:“林队长,我们要吃饭,喝歌,桑那一条龙。”
“打住、打住,”回过味的林峰挥着手说:“如果你们还把林峰当兄弟还喊我林哥,林队长我听得不得劲,至于吃饭,等案件破了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怎么样?”
大刘:“林哥,看来你当了队长觉悟都提高了,这么大方?”
林峰:“我和你们严队一人一半。”
严正:“你请客为什么我还要掏钱?”
林峰:“做为领导你要体谅下属吗,我还要存钱娶媳妇呢。”
严正:“你不是说要把你的青春献给我国的公安事业吗?要做警界双雄吗?”
林峰:“就在此刻我改变主意了,你咬我啊?”
严正无奈的说:“天泽,有什么发现?”
“严队、林哥,别提到,跑了半天没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林峰:“大学生没找到?”
“找到了,但是没提供到有用的线索。”
严正:“别急,说说具体情况。”
“方成彬,21岁,甘兰林业大学大三的学生,他们俩是通过一个论坛认识的。方成彬说他只知道那个男的叫李不凡,李不凡告诉他,说他准备利用出差的时候和情人约会,又怕被老婆发现,想找人假扮他,还告诉方成彬说他老婆是公安局的,可以调取到任何地方的监控,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要求方成彬必须按照他的要求打扮,并且要方成彬何证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之后他们约定好了时间、路线以及如何的避免监控拍摄到他们的脸。方成彬说他始终未和李不凡见过面。”
大刘:“没见过面,他们是如何交接钥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