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事姐先给你顶着。”
“嗯。”安康知道,她想重返校园,她要实现自已的梦想,只有在那里才能最快的赚到学费,她明白脚只要踏入那里就是深陷泥潭,到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谁也不知道。
我们必须心甘情愿的放弃我们所计划的生活,才能迎来我们真正需要的生活。
刚开始在帝皇的日子是平静的,帮客人开酒,把酒推荐给客人赚点提成。安康很聪明学的也很快,渐渐的也掌握了一些门道,什么样的人会喝什么样的酒,什么样的客人要尽量躲着,有时碰到一些骚扰她的客人,红姐也会赶过来帮她解围。
日子平平净净流逝,安康银行卡上终于有了余额。2004年11月16日,安康永远记得这个日子,在这个日子里她碰到了一个与她纠缠一生的男人。她像往常一样将客人所点的东西依次送到指定的包间,最后一个包间点的酒有点多,她吃力的把一箱子啤酒送到后准备离开,一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姑娘我怎么没见过啊。”安康回头看见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戴着个大金链子,头发梳得油光闪亮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安康不留痕迹的挣脱了男人的手,微笑的说:“先生,我是新来的服务生,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噢,新来的,长得还蛮漂亮的,哈哈。”说完回头看了看一屋的人,引得屋里的人一片放肆的笑声。
“对不起,我还要去别的包间。”安康逃似的跑出了包间。
过了一会又有包间需要送东西,安康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包间,安康不想去,但是那个包间又是自已负责的,安康只能硬着头皮去。安康把客人所要的东西送到包间后急着离开。
“美女,别急着走啊,你只要陪我喝了这瓶酒,我就买你们会所最贵的红酒”那个男人就拉着安康不放手。
“对不起,我不陪酒。”安康急着挣脱,没有成功。
男人一把把安康拉到了身边的沙发,安康一个没站稳做到了沙发上,男人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放在了桌上说“你只要陪我高兴了,这沓钱就是你的。”
“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安康急得快哭了。
男人搂着安康强行的把酒放在了她的嘴边,安康的头摆来摆去想挣开男人放在嘴边的酒,衣服的扣子在撕扯中掉了几颗,男人是铁了心要灌酒,旁边的人还在不停的起哄,安康拼尽全力推开那个男人,衣服已从肩膀滑落,她用手紧紧的捂住衣服,喘着粗气眼睛冷冽的盯着男人,双方僵持了一段时间,碍于面子男人准备用强。
“刘总,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强人所难呢,漂亮的姑娘那么多,干嘛找这个不解风情的。小程把这的经理给我找来。”另一个男人说完后看着安康说:“小姑娘,你可以走了。”
安康离开包间后并没有走远,她知道今天闯祸得罪了客户,经理是不会放过她的。红姐不在会所,这次真得没有人帮她了,她得自已面对了。等了一会经理和那个帮她解围的男人一起从包间里出来了。
男人看见了躺在角落里的她,对经理说:“今天就别再让她到包间去了,换会所的玲玲来就行了,也别处罚她,刘总喝多了就不分轻重了。”
“好的,冯老板。”经理点头哈腰的走了。
男人看着安康还没有离开,有点好奇的走到了安康面前问道:“还有事吗?”
“谢谢你。”
男人看着紧张不安的安康,笑着说:“你好,我叫冯致远,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安康,才来二个月。”
“安乐康健,好名字。本地人?”
“不是的。”
“你年纪不大,家里人怎么放心你出来做事?”
“家里穷,没办法。”
“噢,下次碰到刘总这样的顾客记得躲的远一点。”
从此那个身穿深蓝色的西装,面带微笑温润如玉的男人,在她的脑海中从未离开过。她从经理那里得知,冯致远让经理对她多加照顾一点。
青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会议室
严正:“卷宗大家都看完了吧,有什么想法?”
“我先说吧”林峰:“陈绍辉的案件定的是意外失足跌入粪池造成的溺死。平阳公安局刑侦对死者的所有关系都进行了排查,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死者又是溺死的,排除了抛尸的可能,而且粪池边上也有死者失足滑入的痕迹。”
大刘:“死者的确是意外死亡?”
林峰:“从现有的证据来看的确像是意外死亡。”
大刘:“像是意外死亡是什么意思。”
林峰:“有一个问题,死者死亡的时间是夜里11 点。”
“就是因为11 点,看不清才有可能失足。”
“你小子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您说,您说---”
“我查了一下案发地点,很有意思,你们看是在这里。”林峰指着大屏幕的一点:“现在这里是一个商业区,死者死的那年这里却是一片即然拆迁的居民区。”
大刘:“有问题吗?”
林峰:“你就会吃了,有谁会夜里11点跑到一个拆迁居民区?案发的那段时间里,那片的居民都已经全部搬走了。”
“陈绍辉的家在附近?”
“这片居民区当时处于城效,属于经济开发区,是新型发展起来的商业圈,死者的家离案发现场有5公里。死者的父母亲在当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里还有人做生意,住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别墅小区。”
大刘:“是啊,他大半夜的跑到那里干什么去了?”
林峰:“从警方调取的监控可以看出死者是一个人打的去的那个地方。出租车司机也证实,死者一个人。”
天泽:“是有人约了死者去那个地方?死者的通话记录?”
林峰:“死者的所有通话记录中没有发现可疑的电话。”
大刘:“安康有没有和死者联系?”
林峰:“安康与死者在出事后就没有任何的联系。”
严正:“有没有可能他们是在学校里面联系的。”
林峰:“不排除死者到案发地点是去见安康,安康的家到案发地点只要步行15分钟。”
小陈:“林哥,有没有监控?”
“摄像头不是很多,安康家是城中村,三不管地带,案发现场又是个拆迁区,周围没有监控。”
“不对,”所有人看向了大刘:“安康有不在场的证明。”
小丁:“林哥,我记得安康他家的邻居邓佳佳好像说案发那晚听到他们父女俩在吵架。”
“对,邓佳佳说她听到了安平在骂安康。”
严正看了看大屏幕上的地址,白板上写上了邓佳佳的名字。
大刘:“林哥,还有什么疑点吗?”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死者不是意外死亡,有人故意推下去的。”
“被人推下去的?可能吗?”
“一个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被推下去?”
“没有防备的时候。”
“凶手说不定就躲在死者的背后,乘其不备的时候推下去的。”小丁小声嘀咕
“不一定,任何人半夜三更的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提高警惕的。”
“可能有一个在前面与死者说话,另一个在后面趁其不备将其推了下去。”说话的是个实习警察,突然发现大家都看着他,脸一下子红了。
大刘给实习生点了个赞。
林峰竖起两个指头说:“如果凶手是两个人,很多事情都可以说的通了。”
严正点了点头:“天才,邓佳佳的情况?”
小陈:“邓佳佳现在和她老公在青州做小生意,公司和家的地址已经发在你手机里了。”
严正:“大刘,你的案件?”
“安平的社会关系不是很复杂,没有发生情杀仇杀的可能,估计在这个世界上最恨安平是他的女儿安康。案发当晚安康在学校上晚自习,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都可以为她做证。”
“意外死亡的原因?”
“小朋友的好奇心还是蛮重的吗。”大刘不忘调侃实习小警察,“案发当晚安平喝点酒,洗澡的时候没有站稳,跌倒时拉断了热水器的电线触电死了。”
“这么简单!”
“我和天才按照安平家卫生间的布局,在电脑上做了一个模似实险,你们看,正常情况下不会那么巧的人在跌倒后正好拉断连接热水器的电线。除非有一种可能…”
屏幕上模似演示一个人在正常的情况下,站在淋浴动下跌倒后的情况,接着又演示站在不同位置跌倒后的情况,发现没有一个位置跌倒后会拉断电线。
“如果借助一个外力,是有可能在跌倒后正好拉断连接热水器电线,你们看----”
屏幕上死者在身体就要跌倒时扶了一下身旁的用来放毛巾的架子,架子突然掉了下来,死者在失去扶持物的情况下,身体失重急切的拉住了头顶的热水器电线。
“现场有没有毛巾架?”
大刘:“有毛巾架,毛巾架是钉在墙上的,并没有掉在地上,所以我才说这只是我的个人的想法。”
“毛巾架有没有松动的痕迹?”
“现场勘查报告中说没有发现松动的痕迹。”
严正:“安平案件谁报的案?”
“安康,她在放学回家后发现安平死了报的案。”
“如果真的有人要杀安平,他是怎么知道安平一定会跌倒?又怎么知道安平会扶毛巾架?”
天泽:“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安平死后怕被人发现安平真正的死因,在警察来之前又将毛巾架安了回去。”
“不排除这种可能。”
严正:“如果真得是毛巾架的原因,凶手是怎么知道安平有扶毛巾架习惯?”
“凶手与安平是熟识的。”
“安平的同事、朋友、邻居警方都排查过了,没有发现疑点。”
严正:“大刘,淋浴室的地面上有没有发现别的物质。”
“报告中没写。”
林峰:“老严,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安平家的浴室地板上涂了东西?”
“毛巾架没有松动的痕迹,凶手也不知道安平喝酒的事情,还要让安平以这种方法意外的死亡,那还有一种可能”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你们洗澡的时候什么是必备的?”
“洗发精”、“沐浴液”、“毛巾”---
“对、毛巾---”
“老严,我明白了,凶手在毛巾架的下面洒上润滑剂,只要安平去拿毛巾就有可能跌倒意外死亡。”
严正摸着下巴点了点。
林峰:“老严的推理如果正确的话,最有可能洒润滑剂的人就是安康。他利用报案后警察还未到的时间,可以将润滑剂扔掉。”
“报告中有没有提到润滑剂?”
大刘:“死者死亡到安康报警整整过去了三四个小时,安平死的进候淋浴头是开着的,什么东西都给冲的干干净净了。”
“我觉得老大的推理是对的,昨天晚上我重新模拟了一个案发现场。”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了小陈。
“你们看,”小陈指着大屏幕说:“按照当时的记录来假设,毛巾架是完好的,没有被人为的破坏,死者也只能站在这个位置跌倒才能与他的伤口吻合,而这个位置是正常情况下人在洗完澡拿毛巾的位置。”
屏幕上模拟出死者是站在淋浴头底下左边,也就是快要靠近墙角的地方。
小陈:“你们有没有发现安平他们家毛巾架的位置有点奇怪,有谁家会把毛巾架安在那个位置啊。”
严正和林峰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严正:“天泽,苏城的案件?”
“苏城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断的电线后触电致死,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案发地点是一间用来堆放道具的房间。疑点是死者为什么会去那里,现场没有任何人让苏城去道具房,我也去了案发现场,那里离死者排练话剧的地方有一定的距离。”
“有没有可以是顺便路过?”
“道具间和演出室在东西两头。话剧社的老师说那个房间里放的是已经损坏和长年不用的道具,基本上是没有人会去那里的。这也就为什么苏城失踪二天后才被人发。”
“有人引他过去的?”
“那这个人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是熟悉话剧社的环境,二是与死者相识的。”
老林:“参加排练的同学都有不在场证明?”
“苏城死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都在小剧场里。死者的手机等通信都查了,没有可疑的。”
“难道真是意外死亡。”
“不要以为前两个有问题就怀疑所有的案件都有问题。”
严正:“有没有知道安康与苏城事情的具体情况?”
“问了苏城的导师和学校的其他老师,他们说安康是与苏城谈过恋爱,两人平时看来关系是很好。但是有一个留校任教的老师却说苏城对安康是非常热情的,安康表现的不像是热恋中的女孩。”
“谁说恋爱中的女孩子都是一个样的!!”一个实习的小女警不满的说。
“就是,男人谈恋爱还不一样呢,你小心引起女性朋友的公愤。”林峰不嫌事大的在那煽风点火。
“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那个老师的原话。”天泽急得直挠头。
严正:“苏城死亡时间与他们俩分手隔了多少时间。”
“与苏城关系比较好的几个男生,只有一个在青州还出差去了,其他同学一个在上海一个在深圳,我在电话里简单的问了一下,他说苏城死的时候与安康分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们分手的原因?”
“那个男生说等他回来后与我们详谈。”
“卷宗里没有他们的谈话笔录吗?”
“没有,他们几个是苏城大学的室友,等到考研的时候都各自分开了,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聚聚,案发的时候他们都不在本地。”
“案发的时候安康在那里?”
“参加本系教授的一个研讨会,全程都有监控,中途没有离开过会场。”
严正:“电线断开是人为还是自然断裂?”
“电线不像是人为剪断的,更像是在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给扯断的。”
小陈:“天泽,学校不可能没有监控吧?”
“苏城他们用来排练的是个旧楼,学校准备拆除后盖新礼堂的,只是因为资金一直没有到位,所以才留到现在,周围没有任何的摄像头,校方的意思是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需要安摄像头。”
大刘:“凶手很会选地点。”
小丁:“说明凶手对学校是熟悉的。”
小陈:“丁说的对,即使不是本校的学生,也是经常到学校的人。”
小余:“安康在听讲课,安康的嫌疑可以排除。”
“她没有做案时间,她可以和别人合谋。”
大刘:“臭小子别主观武断,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指证安康是凶手,作为一名警察,我们做事情是要讲证据的吗。”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臭小子,小说倒是看得不少。”大刘说笑着打了一下说话的小警察。
老林:“我们所有的怀疑都是自已想出来的,没有任何的证据,说不定这些案件真得都只是意外,不巧的是些与安康有这或多或少的联系。”
严正:“天泽,你尽快联系安康与苏城的室友,调查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
小陈:“老大,还有个情况,不知道是不是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