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那个......路过,对,路过,真巧啊!我是说......”灰仔大脑一片空白。
“是灰原哀啊!我是工藤新一,这是毛利兰。”欣宜的男友用打趣地中断了灰仔的语无伦次,欣宜则是“噗——”地笑出声来。看到欣宜笑了,灰仔意外的觉得很快乐,于是也不由得跟着笑了。但随后男友便拉着欣宜:“我们走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听了男友的话,欣宜有些介意地用手肘戳了戳,同时向灰仔介绍:“这是王焕之,嗯......我男朋友。这是......”
“灰原哀,我知道,真相只有一个!”王焕之再次用打趣式的话语中断了对话,“有道是‘自是寻芳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我们的时间这么宝贵,别浪费了啊。”面对王焕之的催促,欣宜不太好推脱,她对着灰仔说:“那么,再见喽!”灰仔看着欣宜转身的背影乖巧的像只猫一样。
灰仔傻笑着回应:“好,再见。”可这对情侣亲昵的掠过灰仔身边,灰仔闻着那股熟悉的香味渐渐飘远,上扬的嘴角终于不堪重负。灰仔靠着大门的石柱绝望的滑坐在地上。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无法决定的,就像那个中二搞笑的名字又或是暗恋女孩的芳心。
无力,好无力啊!那男生真不负“邻家大哥哥”的称号,1.86米的身高,一身运动服,麦色的皮肤,笑起来很暖心,看起来也很幽默。挺符合暖男的定义。而灰仔一比就相形见绌了,别说180,灰仔的朋友都怀疑灰仔说的170身高有水分,况且灰仔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肌肉之类的。
“呸,这种人肯定是渣男,渣男!”灰仔忿忿不平的捶着自己的双腿,其实他双腿也很健壮的,吃饭大冲锋没少训练,只可惜一短毁所有!灰仔看到那对鸳鸯飞远了,干脆从地上跳了起来,用腿跺着地面干生气:“肯定是上天嫉妒我的才华,才故意这样对我!”
“对喽,小朋友。”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大爷突然开口。灰仔望着背了一个大箩筐的大爷一时不知所措,又隐约瞥见大爷筐里好像有许多红色的小包。“大爷,你是说我的才华很......”
“唉!俺是说儿你占了俺摆摊的地儿,你给俺让出来是对的儿!”大爷一屁股坐在了大门的石柱旁,把背后的箩筐甩到面前。灰仔这才看清:“原来老大爷你是卖香包的。”
大爷洋气地边晃手指边摇头:“闹儿,闹儿(no,no)!咋能叫香包儿呢!”随即大爷抓过一个香包把上面的图案凑到灰仔面前。灰仔细看这个挨到自己鼻尖的香包,上面有一个穿金色华服的帝王,背后偌大的宫殿,帝王脚下赤色祥云纷飞。
“这叫‘千秋帝业’,精致吧,时尚吧,这是艺术品。”“是挺......”灰仔刚想附和,转念警惕起来:“这老头的香包指不定那批发来的,现在机械这么发达,这个丝织品肯定是量产的。”于是灰仔硬生生地把后半句改成了“不好!”,语气上扬而且重读。
“啥子儿!”大爷一脸难以置信。
“你看这个图上的黄衣小子,一脸邪气,面目呆滞,差评!”灰仔今天受到的满腹委屈此刻变成了唇刀舌剑,开始尽情发泄,“你再看这个小红云,单调枯燥,而且给人一种不真实感,这哪是什么‘春秋帝业’,分明是‘末代亡君’,差评!”接下来灰仔干脆直指大爷:“最后看你,浑身灰头土脸,贼眉鼠脸,服务态度极差,差评,差评,差评!”
“你......你......”大爷似乎被气得不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灰仔一脸睥睨,嚣张地看着大爷。
突然,大爷猛地跃起,那双瘦如柴的双手向灰仔抓去。灰仔一惊,但随即发现下一刻大爷已经抱住了他的双腿,半跪的姿势祈求道:“娃子儿,大爷知道你是城里人儿,懂路数儿,但好歹儿照顾照顾大爷儿我的生意儿。大爷已经五天儿没开张啦,再不做一笔儿,俺这把老骨头儿就要喝西北风儿了”
灰仔觉得场面有些失控,他掏了半天口袋,只夹出一张五块纸币:“老大爷,我为我刚才的话道个歉。不好意思,我是真不知道情况,今天只带了这么点钱,您收着吧。”
大爷抬起头:“中儿,中儿。”说着一把抽过灰仔的钱,把手中的香包递给灰仔。
灰仔连忙摆手:“不了,这个香包还是......”大爷热情起来:“拿着儿,客气啥子。反正批发的儿,五块我也赚了。”灰仔一脸黑线的接过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