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荨站在一座红墙青瓦的建筑前,将令牌交给守门的小侍,很快就被迎了进去。小侍带她穿过一条长廊,长廊两侧环水,水中飘着点点红荷,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小兄弟,你们这里可是有什么好酒?味道竟如此清甜。”
“公子好见识,风阳楼只供一种酒,名为醉纯阳,清香甘冽,酒清似水却可飘香十里。”
“原来如此。”难不成这风阳楼是个酒舍,得名于这醉纯阳?如此宝地我之前竟从未听说,看来我应多下山才是。“那我定要畅饮一番才是。”
话语间,二人到了门前,“公子,这里就是了。我家主上说了,他有心来访,但不愿扰公子雅兴,特别交代,若公子有什么需要,叫人即可。”
“好。”
“那小的先下去了。”
华清荨挥挥手,小侍就原路返回了,华清荨打开折扇,轻摇着走进去,刚一进门,一股剑气袭来,虽来势汹汹,却没有感受到杀气,她心下了然,用折扇轻轻一档,侧身从来人背上翻了过去。
持剑人并未收手,握剑转身又来,华清荨淡笑,打算跟他玩玩,这里不是青林山,她也不是那个需要藏锋的小侍。她调动周身灵力,漫不经心的与其过招,像是猫捉老鼠般,每次快被打中,却又打不中,对方的剑法开始有些着急了。
“无迹可寻。”
二楼一个围着纱幔的雅间里,一白衣男子靠在长椅上,长发高高挽起,一张银白色的面具泛着寒冷的光,眼睛盯着楼下正在比试的二人,神色难辨。
“逝水,你觉得这个人的身手如何?”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逝水望下去,不一会儿,他有些不解的开口:“此人....骨相奇差,资质比较低。但是身手应该不在卑职之下。”
“嗯”不咸不淡的回答,可是逝水心里清楚,他家主子对这人来了兴趣。自己虽然不是什么百年难得的奇才,可是根骨也算好的,且自幼修行,方能如此。这个人,真是怪异。
“走云步。”男子淡淡开口。
“走云步?可走云步在十七年前云卿夫人祭阵时就失传了,为何......”此人如此精通。走云步是灵活多变,对修炼者的耐性要求极高。而且修炼者必须足够聪明,因为这走云步的不同组合方式会有不同的效果能应对不同的形式。虽然难学,但若有所成,绝对是防身护命的一大利器。
“兄台,你下盘不稳。”华清荨用折扇压住刺来的剑,借势一跃踩上他的肩头,将灵力汇聚在脚底“你现在不妨将刚刚的剑法在舞一边?”
闻言,那人又将刚才与她对招时的剑法走了一遍,发现准头提升了许多,跟刚才比灵力消耗也少了。
见他已经领悟到其中要领,她跳上一旁的凳子,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好酒,果真名不虚传。”
那人收剑,向她作揖“多谢兄台,方才多有冒犯,得罪。”
“无妨,即是切磋,便该有所受益才是。”她无所谓地笑笑,捏起桌子上的一块点心扔进嘴里。
“没想到公子不仅灵力深厚,生的俊俏,对人还....如此体贴。”
华清荨愕然抬头,发现那人竟红了脸。刚才不是还以兄弟相称,而且,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