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宝,跟着阿荨姐姐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华清荨抱着一个光头大眼的小孩子,循循善诱,想把他抱回家。
“阿姐,怎么办,臭宝也很想去阿姐家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可是臭宝要陪着阿娘。”臭宝对对手指,一脸的纠结与不舍。
华清荨哈哈大笑,道:“可是阿姐也想有像臭宝一样可爱的小朋友陪着怎么办?”
“这个.....”这个问题超出了臭宝的认知,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好办法“臭宝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臭宝是阿娘生出来的,不然,阿姐也生一个吧。”
“这个孩子,又在乱说了。”林娘从屋子里走出来,放下一盘红提,从她手中接过臭宝“阿荨,你明日不当值,可有什么打算吗?”
华清荨听了臭宝的话,觉得他的话非常有道理,生一个胖小子就能一劳永逸,可是,该怎么生呢.....
“阿荨?.....阿荨?”林娘看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轻声唤她。
“有办法了。”她灵光一闪,拍桌而起,吓了林娘一跳。“林娘,我先走了,告诉我爹我下山了,不日回来。”然后她转身向外跑去。
“你下山做什么,记得早些回来。”林娘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
臭宝咬着手指头,看着华清荨的背影,十分的不解,口齿不清地问道:“阿娘,阿荨姐姐是不是傻了呀?”
“挽之挽之”华清荨在傍晚十分到达了烟汀阁,烟汀阁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她穿过来往的人群,来到三楼曲挽之的闺房,将面纱拽了下来。
“快把我平日里穿的那玄色长袍找出来。”
原本对镜梳妆的女子吓了一跳,然后将手中的珠钗放下,精致的脸上未施粉黛,温和的眉眼染上一丝笑意,“出了何事,怎得形色如此匆忙。”
华清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自己脸上的疤小心的撕下来,一点点的卸去残妆,露出粉白的肌肤。把自己要生儿子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这简直是胡闹。”曲挽之秀眉微蹙,慢慢走到她身旁帮她束发。
“胡闹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我早已对世间男子断了念,若不是喜欢那些清灵的小家伙,断不会出此下策。”话语间,她脸上的妆容被清理干净,露出一张极其妍丽的脸,精致的眉眼中写满了无所谓,与之前面黄肌瘦,满面疤痕的样子是云泥之别。
“可你既是女子,你就应该明白,若是这种事情传出去,你的名声怕是会受损。”她将她及腰的长发束成男子常见的样子,插上一支白玉簪,用螺子黛将她原本的柳叶眉加深加粗,铜镜中便映出一粉面少年郎。
“一个藉藉无名,样貌丑陋的小侍谁会在乎她的名声如何,一个俊俏公子便是风流又如何。”她冲着曲挽之挑挑眉,笑着说。
“真是不知羞,你别忘了,你还是这烟汀阁的主人。”曲挽之吧衣服递给她“罢了罢了,由着你就是了。”
“天下人都以为烟汀阁阁主神秘莫测,即是如此,他们都不知我是谁,何来诟病一说。挽之,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曲挽之从床头的暗格拿出一块白色的令牌,上面龙飞凤舞两个大字——风阳
“这是什么?”华清荨换好衣服,接过。
“你带着它去一个叫风阳楼的地方,但务必记住,此地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即不可询问他人名讳。”
“好,那我即刻起身,最迟明日午时回来见你。”说完从书案上拿起她常用的折扇,翻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曲挽之看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粗布衣,无奈叹气,叫人把它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