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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烽烟起关西

一晃二十七年,果真是四海承平,便是一向纷乱的大大小小诸国之间,也并无什么大兴兵戈之事。只是西方边陲的北凉公文竹,却面对着一次堪称西凉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北凉栎阳公庭大殿之上,一个花甲老臣,眉头微蹙,手持玉笏面向主位略有些急促的说“君上,世子未立,主君岂可御驾亲征?”这便是北凉中卿,老将王章,只见王章自跪坐转为跪姿,面相主位,拜倒在地,而后起身。“君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君上此去,将北凉国祚置于何处?稍有差池,北境边民被戎狄掳掠事小,倘若君上大行,国无主君,又无世子,天子去我国号,那时君上如何面对列位先君?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王章将玉笏放在身前左侧,而后把大夫冠冕解开取下,双手持冠,平稳的放在身前右侧,再次顿首。“君上,臣父宁曾经追随先君马下,浴血十五载,七次拓边才有了当今的五百里关西,先君不因我父出身卑贱,才有了王氏一族三十里的渭城封邑。先师白绶,数月死战,大小十二战,从两陇硬生生把梁魏军打的龟缩在栎阳城中,这才有了现今一千四里北凉疆域。多少北凉汉子,为了大好河山,再也回不得家中?今日君上若不收了臣下冠冕,章断然不会让君上亲身涉险。若君上摘去臣下冠冕,章便再不是渭城大夫,也就没了上谏君上的权力,章今日便代替北凉数百万子民,血溅大殿。”看了看,大堂中的四根楠木大栋,目光又落在高处的老迈君主身上。王章隐隐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待看到君上不容拒绝的眼神,他眼中有些欣喜,也有许些无奈,只片刻王章的眼神又坚定起来。“若君上一意孤行,那赐予臣兵符将印,用臣五千渭城军为先锋。由臣带兵先行驰援小师弟,绝不让小奕有半分伤损。倘若王章老迈昏聩,陷于戎狄之计,万望君上以我北凉江山社稷为重,勿以老臣为念。”三十丈见方的大堂两边分列二十余位卿大夫,有人暗中鄙夷,有人目露嘲讽。也有几人望着君主,希望文竹能够答应让王章带兵前往。

文竹眉头紧皱,看着拜倒在地的王章,面上有些潮红的他把阶下众人的姿态,一览无余。“王卿,孤心意已决。白老将军一生征战沙场,四子尽入我北凉军伍。大郎,三郎死在了北边,二郎当年渭北之役为了拖住梁魏主力身陷重围,力竭而死,几近绝嗣。就只剩了姑丈一枝独苗,倘若姑丈也去了,你让孤如何面对姑姑,百年之后,孤又该如何面对白老将军?于私,那是孤的亲姑丈,于公,北方戎狄,不尊王化,不事生产,每逢春秋之际,犯我边境,掳我子民。这次王帐铁骑五千南下,狼戎义渠等部族便派兵十七万相助。遥想先君,从军七年,常怜其困苦,才于登位之后在关西建柳邑”戛然而止的话语后面跟着仿佛催命一般的咳嗽,急促而激烈“喀喀,喀喀喀喀喀。”文竹咳着咳着面色也从潮红变成了通红。一旁的内侍正要上前照看,却被他挥手制止。大厅里拜倒一片,此起彼伏的君上,如同苍蝇见到甜腥之物,漫天飞来,文竹原本深邃的眼神,仿佛又多了几丝混浊。

“慌什么,孤只是偶感风寒,真要是有事你们这群人,岂不是要这殿上哭爹喊娘?”话音不重,许是咳的厉害,受了影响,但却格外凌厉,一边将左手暗暗缩回袖中,一边仿佛无需掩饰之后彻底放开了手脚,侧靠在座椅右侧的文竹,仿佛要用全身的力气压断扶手,在殿内打量了一圈仿佛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哭天喊地。

“老子的阿爷,当年开了互市。这群狼崽子,就是这么报答北凉的吗?当年老子去边关历练的时候,狼崽子们饿的刀都要拿不动了,若非阿爷,下旨开启互市,狼戎每年要死多少狼崽子?这才多少年?喀喀。”咳嗽中带着一丝杂音,看了眼阶下伺候的年轻内侍,小内侍端着痰盂小步跑了上来跪接,另一名小内侍也跟着呈上了一条黑色帕子。“你留下,一旁站着。吐了口痰,擦了擦嘴,而后将帕子握在左手,看也不看只说了一句,捧着痰盂的小内侍低着的眼睛眨了一下,飞也似的捧着痰盂站到了老内侍身后,另一个小内侍愣了一下,见同行的内侍向着老内侍而去才恍然大悟,磕了一个头,才小跑下阶。“也是个傻小子,跟天成那小子一个样,傻愣愣的。”文竹轻笑了两下,列位卿大夫也跟这笑了笑。看了眼跪坐在左首的略显阴郁的中年。中年与文竹大致有八分相似,仿佛觉察到王上的目光,也看了眼文竹笑了笑,反倒让人觉得更加阴郁了些。不过文竹年中便要五十了,而这人叫文仇(qiu),四十二岁,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只是文竹生母芈夫人(公的正妻)去的早,文仇生母张氏后来也封正成了正室夫人。所以兄弟二人关系并不是很好,只因这文仇出生在先,张氏封正在后,文仇既是嫡子,却也不算嫡子,而文竹生母又是大越公主,多方权衡世子之位最终还是在文竹手中。只是文竹一直认为。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一笔终究写不出两个文字,对文仇仍是颇为信任。

“狼崽子们是不会懂我们的仁义道德,不知道什么叫感恩,互市近三十年,一个个养的膘肥体壮的,老子,嗯,孤这次就去宰几万只狼崽子,教教他们什么叫做感恩,道理讲不明白,可胯下马,掌中刀一定说的明白,我北凉男儿,何惧一战?仇弟你一向沉稳,三位上卿,太师年迈,不良于行,白奕姑丈身陷边关,军国大事在天成返回之前。就暂时托付于你了。”

阴郁中年,跪坐转为跪态,叩拜拱手,臣文仇谨遵君命。”文竹旋即转头看了看另一侧跪了许久,刚正不阿的王章。面对王章耿介的目光,文竹第一次低下头,叹了口气。再抬起头,仿佛又老去了一分。而文仇眼中仿佛看到了最美丽的珍宝,盯住了文竹左袖内衬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色。

“世子一事一直是孤心中的隐痛,我与慎儿,自大婚起,整整8年,可慎儿怀胎整整五次,四子一女,就一个活下来弘儿一个男丁,可弘儿打出了娘胎,身子骨可曾好过一日?倘若苍天见怜,便将弘儿这一身的病痛,都转到我这把老骨头上也好啊。北凉以武立国,世代戍守西北。一个文弱的国君,岂不是要被戎狄给生吞活剥了。群狼之中,一只孱弱的羔羊如何活得下去。何况弘儿的性命,那是吃了不知多少汤药,才能堪堪维持。莫说处理政务,就是”“喀喀,喀喀喀。”剧烈的咳嗽声在空旷的王庭上散开,文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诸位大夫除了素来耿介的王章,几乎无人再敢于直视文竹。用帕子擦了擦嘴,文竹双手撑住扶手,帕子丢在座椅之上,鹰视整个厅堂。仿佛过了一百年之久,文竹放开扶手,似乎决定了什么。他站起身看着堂下众卿。“北凉新君不能是一个病人,我北凉需要的从来都是一个能够马上征战的君主,二王子天成,为人宽厚勇毅,素有威名。戍边六载,弓马娴熟,屡有斩获,当立为北凉世子,着其即刻返回栎阳,代君执政。”

“王上,不可啊,大越素来立嫡立长,传承已久,不可轻改啊。”内史胡澄拱手拜倒。高声疾呼。

“王上,王上啊,天子将如何看待北凉,北凉又如何面对天下?”太师弟子,大夫蒯琦痛哭流涕道。

“王上…”“王上…”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声音。右手边直接炸开了了锅,百十平米的大殿充斥着大臣们的哭嚎。最后多半的大夫都表现得十分激烈,反倒是耿介的王章这时仿佛看杂耍一般。

“文竹,你这是自绝于天下。”中大夫卢誉,奋力将手中竹笏扔向了文竹。奈何年老体衰,不曾丢中,反而咣当一生摔到了五层公阶之下。一霎那间,全场如死寂一般,寂寂无声,“来人啊,保护王上,来人呐。”伴随着老内侍一声快破音的鸭子叫,王庭大门被打开,“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锃锃锃。”眨眼间冲进来十二位披甲侍卫,短刀出鞘。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中大夫卢誉跪伏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身体不断发抖。

“都说够了没?大越有大越的礼法,北凉有北凉的规矩,北凉为大越开辟边疆六百里,结果呢,天下大国小国,就算是大越若非看在文氏本家面上,对于北凉也只当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边疆小国。除去赵氏,谁不当我北凉是蛮夷之邦。此事无需再论,王弟文思敏捷,代孤写封情真意切的请罪书呈于天子。千番不是,由文竹一人承担,待我击退狼戎,定会亲自前往帝都领罪!”看着阶下摄于近卫刀锋的那些臣子,文竹心中愈发烦躁。“传喻天成即刻回返栎阳代孤摄政,我离开之后,天成返回栎阳之前,一切事物,交由上卿文仇暂摄。”微晃了一晃,文竹站起身来,斩钉截铁的说道。“此次出征,中卿王章速去坐镇蓝田大营,调兵两万。待本王自栎阳率一万骑兵赶至一同北上驰援塞上。童安,你去传孤的令旨,让白珏表弟挑选两营骑兵明日随孤亲征。”老内侍得了令旨,躬身领命便小步退下公阶出了侧门,先是找了位心腹安排了召回天成世子之事,随即往掌印司取了兵符去往公庭之外,奔着禁卫大营驱马疾驰,一伙内卫军士亦是四百里加急出了栎阳。不等老内侍出门,文竹便收回目光。“文仇代君行事,诸般事宜无需请示,切记三思而后行。姬素卿(大越官制藩属官分为卿,大夫两职,卿分上卿,中卿,素卿。素卿是指承袭父辈官爵,尚未正式建功之人。而大夫分为上大夫,中大夫,假大夫)代为转告老太师,希望老大人为北凉多加操劳,替我儿斟酌损益,查漏补缺。”看了一眼左手次席的木讷中年与文仇,那文仇与那木讷中年,稽首以作回应,只是文竹随即看向看向右手之时,二人似心有灵犀一般,相视一笑,文仇笑的阴翳,那木讷中年皮笑肉不笑,颇有些吓人,原来此人竟是个面瘫。给予北凉最老资历的上卿几分薄面,文竹再度回首望向老将军。“此次驰援塞上,坐镇后方军机调度,拱卫栎阳,王老将军要多辛苦些了,倘若有人趁机进犯,除去必要的一万守军留守,蓝田大营余下兵马可全数出击。前方之事,交由我与姑丈,后方安定全靠老将军坐镇了。”耿介的王老将军拱手拜倒,文竹待他起身,又看向右手次席的一位花白发的老者。“伊(中)卿,你为我北凉辛劳多年,此次粮草调配,军械供给又要劳烦你老人家了。”

只见老者精神奕奕的挺直腰杆,拱手笑到“大王莫要忧心,老夫虽然年迈,但啊疾也算有些才能,诸多事宜有小儿辅弼,倒也不至于把老夫累成什么样子。此次断然不会让这些杂事令大王忧心。待此次事了,也该让啊纯,继任离石中卿,为王上分忧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好过两年清闲日子。哈哈哈哈哈。”老者说着说着,一捋山羊胡,反而笑了起来。

“老大夫生了个好儿子啊,如此甚好,甚好啊。我北凉,就是世代都有两位爱卿和令郎这般人才,才能日渐强盛啊。”望了望大堂之外的天空,虽然有些阴沉,可总归还是已经放晴。低声呢喃“我北凉不是蛮夷,北凉的国祚,孤会像列位先君一般继续守护。所有的一切,由我文竹扛下,我死之后自有天成来扛。”众人有些疑惑的望着文竹,不知君上在自语些什么。文竹眼中浑浊一扫而光,身躯挺直。高声下令。“传令蓝田大营备齐出征兵马。后日待我近卫兵至,一同发兵关西,沿途城邑供给所需辎重。众卿,大夫各安其职,散议。”

“君上千秋。北凉千秋。”诸多大夫伏拜山呼。文竹从左侧的小门回了内宫,自有内侍负责传令,众卿亦三三两两小心翼翼的散去。

王章起身后转,向着伊平拱手“有劳老中卿,在后方操劳。章要务在身,就先行一步了。”也不多言便像庭外走去。老大夫也不起身,看了眼急匆匆的王章。“不老,不老。老夫还盼着有生之年再去梁魏都城逛上一逛,说来好笑,同样的地方,在梁魏就叫朝堂,在北凉就叫公庭大堂。早晚有一天,搂草打兔子,把梁魏那群见利忘义的狗崽子一并收拾了。现在就先看王上宰一波狼崽子喽,不知又是几年安生哦?想来老夫再熬几年应该还是有希望看到的。”伊老捏着一根数寸白须,也不在意是否有人听到自己这番话,独自往王宫外走去。一不留神便把这根白须给拔掉了,“哎呦。”老人忍不住叫了一声“真可惜了老夫这根白胡子,这本来就不多了啊。”慢悠悠的挪着步子,伊老又继续奔着公庭之外走去。

北凉国都栎阳,公庭之外,逐渐开始变得喧闹起来。话说老内侍出了公庭在一伍近卫保护之下,来到了栎阳西城的近卫大营,才通了身份来意,话还未说完,一名二十三四的将领飞奔而来,那人身着鱼鳞甲,身后一袭素白披风高高飞起。“童叔叔,童叔叔,君上是不是终于要出兵了。”人还未到辕门,这话音便飘出了半里。“白小将军,稍安勿躁。我来便是要传达君上的命令。”老内侍对来人行了一楫,那人站定,也行了一礼。“童叔,那狼戎近些年与我北凉相安无事。如今突然犯边,究竟为何,我父戍守柳邑大散关一线。而今情况究竟如何?”

老内侍笑了笑,说道“小将军不要总是这般急躁,这次是大戎王帐拍了五千骑兵,狼戎出兵三万跟随,唐羌,青羌义渠也派兵十余万跟着起哄。边境只是正常传来急报,毕竟大戎那些牲口兴师动众总不是来我北凉看风景。君上这次也是钦点少将军带两营精骑明日随驾出征,蓝田那边也会派兵两万随君上同去关西驰援。”说着自衣内摸出虎符交与白珏。

白珏单膝跪地,接过虎符“臣中大夫,近卫军骑军副将白珏谨遵上喻。”老内侍扶起白珏,脸上少有的露出几分真挚的笑容,有些打趣道“当初白老将军为咱们北凉一生征战,先君亲征,咱家也是陪着见过老将军的风采,白大将军年轻时可也不像小将军这般急躁啊。”这话说的白珏有些羞恼,不过还是一拱手。“童叔教训的是,末将这就去点兵,明日卯中两营精骑必然在校场之内整装待发。”不等白珏再说什么,老内侍拍了拍白珏的手,“快去准备吧,少将军,咱家也该会去复命了。言毕,便要离去,白珏则拱手送行,待老内侍上马离去,又飞一般奔着主讲姬栋的营房汇报,简单汇报,待知会了姬栋之后,合符勘验,便同样飞一样去了中营大堂。

快步走入大堂,直接走到左侧一间屋子门口,屋内两名军吏一人正在整理卷牍。另一人正在新辟竹板。白珏叫停正在新造竹板那人。“虎头,赶紧的出来。”那人看着偏瘦,并不敢耽搁,干练的放下手中物什,走出屋子在白珏对面恭敬的行礼。“少将军,不知有何事情?”白珏许是跑的烦了,不等虎头行礼完毕,便扶起了他。“击鼓,聚将。”白珏说完直入正堂而去,虎头也是不敢耽搁,急忙出了大堂,抄起左侧立鼓鼓架上的木锤,双臂甩开,左右开弓的敲了起来。“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黑瘦汉子虎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三通鼓敲的人震耳欲聋,一通鼓毕,便有军将入了大堂之内,三通鼓毕,八营主将都已来齐,所有人都飞奔而来。

大堂之中白珏站在主位,八营主将分立两侧。白珏负手而言“奉君上喻,明日大军驰援关西,近卫骑兵出兵两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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