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七挑了挑眉,那次不是为了脱身装的吗?都到这时了林安脑子还能转的这么快,真是很难得。她又看了看各怀鬼胎的几人,她倒想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想干嘛。
“皇上,既然这样不如去冷香宫看看吧,万一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也未可知,毕竟冷香宫里还住着位小主,看看也能安安心呢。”沈昭仪提议道。
莫非是在冷香宫动了什么手脚?君七眉头一皱,可是冷香宫应该是被皇上的人严密监控着的,应该没道理可以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吧?
看见没人说话,沈昭仪看向首位上的长孙恭泽,长孙恭泽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去冷香宫看看也无妨。”
君七抬头看着他,长孙恭泽也看着她,悄悄勾起一个笑,君七心中一动,难道长孙恭泽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他的笑,她莫名安了心,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也不再说什么。桃黍有些担忧,看了看君七,仿佛想说什么,君七拉了拉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因为君七有腿伤,又是步撵送来的,所以还是坐着步撵走,但是皇上皇后都没有坐步撵,这样实在是有些僭越,君七本来想下来走,长孙恭泽轻轻抬了抬手,夏渺已经带着小德子一伙人把主子们的步撵都抬来了,于是一众人全都坐着步撵前往冷香宫,君七心头一动,莫非是为了照顾自己才安排了步撵么?看向遥遥在前的人,君七心头一暖。
过了许久,终于到了冷香宫,第一次有那么多贵人前来,院子里的粗使丫头跪了一地连动也不敢动弹,丽昭仪冷哼一声,果然就是小家子气。
王太医等人走在最前面,走到内殿很谨慎的四处查勘,君七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一点点搜索,又抬眼看了看沈昭仪,只见她垂着脑袋,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既没有计策要得逞的兴奋得意,也没有不知是否会被识破的忐忑紧张,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君七疑惑了,难道沈昭仪没有从中作梗么?
突然王太医身边的那个小太医附在王太医耳边说了什么,王太医突然挺起身子,跑到熏香炉闻了闻,又检查了窗边的那几株秋菊,突然恍然大悟般跪下向长孙恭泽禀告:“冷香宫的确有问题,小主的熏香是极难得的北疆的一种高山莲,本没什么问题,可跟菊花的香味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阴寒的气体,这种气体的伤害很大,再加上中午的藏红花……”说着王太医停了下来。
“难怪本宫进来就觉得不适……”林安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极大的悲伤中。
沈昭仪抬起头:“臣妾没有记错的话,徐妹妹的这株菊花是昨天早上才搬来的吧?”
丽昭仪马上看向君七:“徐良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君七笑道:“这菊花是御花房的人送来的,说是皇上送的。”说着看向长孙恭泽。
长孙恭泽不动声色:“朕并没有让人送菊花过来。”
丽昭仪看了看君七:“妹妹,自己去御花房拿了菊花也就算了,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姐姐相信妹妹只是一时糊涂,好好求求皇上应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妹妹还要三思啊。”
君七冷冷的说:“该被杀头的是那个假冒皇上给臣妾送菊花的人!”说着跪了下来:“臣妾从没去御花房拿过菊花,还望皇上明鉴!”
“夏渺,叫御花房的花匠过来。”长孙恭泽道。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君七皱眉,她是不是对宫里的起居住行太不上心了,连屋子里用的熏香也不曾留意,楚门里那些书真是白看了,不然她断不会让那盆菊花摆进殿里。看来以后得更加谨慎才是。
在大家各怀心思的等待中,花匠终于赶来,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腿一软已经跪在了地上,长孙恭泽问道:“冷香宫的这盆菊花是谁让你送来的?”
花匠抬头看了一眼,回答道:“回皇上,是徐良人身边的侍女来拿的,说是秋天到了,徐良人想给宫里添点生气。”
所有人看向君七,君七走向花匠:“你可看清了是臣妾的婢女?”
花匠忙低下头:“那姑娘自称是徐良人的侍女,奴才哪能知道,见她有小主的腰牌,就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