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柳一心防范她使出毒辣的阴招,却也无法抵挡下意识,尤其是这一具软嫩可口的美妇躯体,正坐在自己大腿上,谁能坐怀不乱。
“柱师身体可是非常诚实,难道嘴巴还要扯谎,哼啊!”红舞娘柔声道,声音中靡靡绵软,有如棉球在耳中摩擦,舒服至极。
南宫柳在门内地位尊崇,年纪已高,从不敢公开沾染女色,生怕门内后辈看到,议论纷纷,一世英名尽成笑柄,此次离开枯燥无味的祖庭,下山来到市井烟花之地,早已心生寻欢作乐的想法,只是事务紧急一直没来得及,如今美妇主动送上了门,那一夜难忘的滋味重新萦绕心头,焉能不刺激满脑!
“管他呢!”南宫柳将提防抛之脑后,抱起柔软身体,淫笑道:“你今日送上门,可别怪我粗暴,谁让你这半老徐娘如此秀色可餐!”
红舞娘格格笑道:“这可应了苏东坡学士的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南宫柳坏笑道。
凌云躲在暗室之中,连忙捂住了阳灵绫的双耳。
年幼的阳灵绫人小鬼大,听得津津有味,被他遮住双耳并不影响听到薄薄一壁之隔的怪声怪笑。木墙的缝隙透过几缕细微的烛光,只见她盯着凌云,脸上挂着满是嘲弄的笑容。
就在床上二人正欲宽衣解带之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这么大胆,叨扰老夫!”南宫柳怒道。
外面正是游光珏,惶恐道:“打扰柱师休息,小的诚惶诚恐,实在是教内紧急要事,望柱师见谅!”
红舞娘脸上露出失落神色,低声道:“神足教能有什么要事?”
神足教与蛊门虽然两教合流,除了主持门派事务的教主和掌门交流甚多外,两派仍旧各处一地,尤其是柱师这种级别的超然之人,与蛊门交流不多,神足教的门徒想要见他一面比起见教主还要难上加难,所以红舞娘一直找不到机会见他。今日跟踪至此,听他坐而论道,讲起来头头是道,心道:“年轻时非但没能窃取你的灵气,还被你刻字羞辱,今日看你还能逃出我手掌心吗?”
所以,红舞娘吃定要在床上拿下南宫柳,纵然他武力高深,自己明斗必输,但她这二十年并非吃闲饭度过,对自己手中的蛊毒之道十分有信心,更何况暗处还有一个帮手,只要让他减去一成戒心,和自己春宵一度,便可用蛊毒让他臣服。
万万没想到,一切顺利进行之时,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么晚了还出现个游光珏!
南宫柳不耐烦道:“有什么要事明天再说!”
“明天怕是人已经死透了,柱师!”游光珏言语中着急万分。
南宫柳无奈叹气,低声道:“美人,等我半刻,办完事情马上回来陪你。”
男人撩起来后,一旦中断去做了别的事,再想重新撩起情绪,恐怕十分困难,理智的男人,红舞娘心知不好对付,但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可怜兮兮道:“那你可快点,我等不及了。”轻咬嘴唇,十分诱人。
南宫柳依依不舍地开门走出房间,不耐烦道:“到底什么事?”
游光珏弯腰伸出手臂,指引道:“柱师,请随我来。”
来到三楼的一间客房,还未推门便听到痛苦的呻吟之声,南宫柳皱了皱眉头,推门而入。
屋里有四个门徒,恭敬地侍立在两旁,房屋中央铺了一张锦被,被上两人血迹斑斑,痛叫不已,正是被挑断了脚筋的神行二太保。
游光珏走上前,神色肃然道:“柱师,这二人本来只是挑断了脚筋,固然全部恢复不太可能,但是回到教内,好好休养,接上脚筋,恢复个七八成的功力并非难事,谁料半夜他们突然腹痛难忍,有如刀割,求救不止,找来了当地的神医,说是中了剧毒,不出两个时辰就会丧命,蛊门擅长蛊毒之道,我请了蛊门的高手来察看一番,结果均说不出所中何毒,所以想请来柱师救他们一命,不然教内恐怕又要折损两名高手了。”
南宫柳环绕二人走了数圈,只见他们脸色铁青,额头尽是豆大的汗珠,腹内疼痛难忍,抱着肚子蜷缩身体,气息愈渐微弱,几乎气若悬丝,仿佛顷刻间便会咽气归西一般。
南宫柳皱眉问道:“今晚谁看着他俩的?”
左手边两名门徒一齐施礼道:“禀告柱师,是我二人。”
“你们可曾中途离开?”南宫柳问道。
二人略一迟疑,摇了摇头道:“我二人从不曾离开。”
南宫柳凝视着两人,眼神中充满杀气,道:“那可有人来过?”
“除了您和游师兄,不曾有人来过。”一人怯怯道。
南宫柳伸出手掌,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力气之大,身体竟随着飞出,撞到墙上,捂着肿起来的脸,嘴中含血吐出几颗牙齿。
南宫柳怒道:“这看上去是毒药,其实是中了极深的内伤,是有人用冰寒一路的功法要取他俩性命,江湖上能有这等功力的,除了崆峒派寒冰掌外,还有西域一些邪门功夫,你们作为看守,居然连有人闯入都不知道,要你二人何用!”
两个门徒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求饶,游光珏冲过来两脚踢开,怒喝道:“还不快滚!”
四名门徒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房内只剩下两名伤者,还有南宫柳和游光珏。
游光珏满脸担忧道:“柱师,你说这么深的内伤,可如何是好?”
“若不是我在,两人肯定要命丧此地!”南宫柳道。
地上两名伤者早已意识模糊,不能言语,除了痛叫不止,并无其他反应。
南宫柳道:“你帮我守住门,千万不许任何人闯入,我用真气逼出二人的寒伤,暂且留他们一命!”
游光珏点头应诺,道:“柱师,常听江湖之上谈起真气,是否这真气,便是所谓的人间灵气?”
“不是!”南宫柳故意不提灵气,见他追问,颇为愠怒道,“若有灵气,我早已修成大罗金仙,还怕救这两个区区寒伤之人?此次来仙门参加修仙大会,强敌环伺,大业艰巨,不知道为了盟主位置要恶斗多少场,死多少人命。今晚恐怕便是有人想让我为了救他俩耗尽真气,所以才痛下杀手,我若是真将全部真气用于营救二人,恐怕便中了奸计,所以我只能给他们一点真气续命,今后慢慢回教内再说。此前当务之急乃是盟主之位,你虽然得了修仙的法门,但不要忘了身上的重担,切勿因小失大,做昏了头的事情!”
“是,柱师的话,小的谨记。”游光珏一脸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