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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转守为攻

涅槃寂静,能在石他山不完全抗拒的基础上,对他的意识做出调试与更改,这是石他山早就已经摸透了的用处,像功法无我领域的产生就是如此。

在这段时间,石他山脑海中闪过一道沉郁的暗光,与唐波特等人的威逼欺辱甚至有种共鸣,无我领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调转领域风向,转守为攻。”石他山想:如果能将意识影响透出体外,将他人的意识做出调整,虽然不足以做精确的调动,但大概方向的调引,想来就足够了。该能量透出体外传输,不能没有必要的媒介,而灵力可是万能的媒介。

宫守说的四方活灵,他虽然目前感受不到,但自己体内灵力储备的丰厚程度,他明白是极为惊人了。好比金庸笔下初练九阳神功的张无忌,技力不足,内力深厚。而这,都归功于当日那道清池。

思定计谋,决定“报答”他们所谓善意的交流,石他山微微一笑,说声:“那几位我就告辞了喔,你们那个电刺像挠痒痒一样咧。”

为了成功调引意识,先刺激其情绪很必要。他说着抬抬手,石他山现在的身体,连愈伤的速度也都奇快,掌上的伤已接近愈合了。

“嘿,你小子!”其中一人恶狠狠地道,作前扑的姿势,旁边的人稍微拦了一下。唐伯特也喝道:“这会儿不是冲动的时候。”

正是时候!石他山看准时机,发出两股灵力,裹挟着无我领域能量和意识指令。两团能量暗幽幽地透入对方大脑,一个是唐伯特,一个是作势前扑的那人。根据意识指令,其中一个需要站到石他山的位置,而下一秒,另一个得将电刺扎入那人的手臂,这就是石他山的“报答”,是要见点血的。

甫一受到无我领域指引,唐伯特因为指令作用不强也还好,那个行为冲动的人马上不同了,神情略有些呆滞。两旁的人见他安静了,便不去管他。而他却缓缓向前跨出一步,到了刚好可触及石他山的位置,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抽出电刺。

适时,石他山背对着那些人,手上拿的一件小东西“不慎”掉落,他便右移一步附身去捡,同一时间,唐伯特以阻拦的姿势,面朝持电刺的人,迅速从左侧“补位”。

到此刻都顺遂人意,只要那刺扎入唐波特手臂,无我领域的此番用处便告功成。然而,那人凶性大发,不减速也不转向,甩开唐波特阻拦的手臂,电刺狠狠扎入其胸口,唐伯特血流如注,瘫倒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周围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片刻后人群才响起尖叫声。那个胡嵩吓了一跳,看了片刻,才跑上前来。

石他山原以为可以站在一旁,潇洒地看着这一幕,然而一来那人凶性太强导致结果偏离目标,二来经过一番灵力与无我领域的高速运作,他的身体不堪其负,这会儿倒在地上,已在昏死的边缘。这两个问题,都是他没预想到的。

一日过去,石他山醒来时,见到一个智能机器护士在一旁,原来已身在医院。石他山在网上听说,在高级医院里,配备有貌美智能护士,与人的样貌相差无几,语尽温柔,对病危的人甚至还有特殊服务。乱七八糟地想了一些,他才意识到一个顶严重的问题,正想时,有人推门而入。

“警察,G66890,你和伤者唐伯特是什么关系?”来者简单自我介绍,便开门见山地问。

石他山头一次看到真人警察,细细打量,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似乎衣服装备有点紧身。有这个空当,也是因为他知道唐波特没死,心情放松了一下,此人虽然可恨,但让他尝到伤痛就解气,罪不至死,不过推想一下也是,现在的医疗水平不比以前,以前的重伤拿到现在恐怕也无大碍。

“素不相识,只是那天碰到。”石他山答。

“你和冬为错是什么关系?”警察问道。

“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她人好,看我是个孤儿,有接济我。”

“你为什么不工作?这可不是个好事情。”

“我在准备考试。”

“你为什么会晕倒?”

“有点晕血,加上吃得不好,身体虚了吧。”

一连串的问题问完后,那警察再讲道:“医生说你身体底子异于常人,你可以考虑入警考试。”说完那人离开了。

“难得有个温情点的人。”石他山自顾自说道。来到这个两百年后的世界,走在街上碰到的一张张脸中,十有七八都是漠然的表情,没什么精神气,甚至还有些人看起来如同行尸走肉,只是身上的西装革履凸显出人模样。

“不过......尽管现在有了合法身份,身体异于常人这个还是不能让有心人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想着这些事情,夜幕已经降临,石他山发现门外有脚步声,很轻却瞒不过他的耳朵。石他山想到了唐伯特那帮人,尽管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没有动手,但那帮人或许会暗地里下手撒气,也是看他好欺负,没背景白手起家就是这么糟。

他关掉灯,缓缓下床,移步至门背后,心头难免有些紧张。不出所料,门果然推开了。他立刻虎扑上去,扼住对方的喉咙。

“嗯...”一声女人的娇嗔响,音色竟还有点熟悉。

“错错?”石他山轻喊道,同时把灯打开了。

“你干什么啊?”冬为错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偷偷来看他,却是这样的待遇,“你成心的吧!”说着揉揉脖子,真的特痛,不知道这人哪来那么大劲!口头心头一番抱怨后,冬为错方才听他解释。

“你是曹操啊,也太多疑了吧。”听石他山说怕对方迁怒,冬为错质疑道。

“你还知道曹操?”石他山问了一句。

“我还知道杀掉丞相的朱元璋呢!”

“你又不是我丞相。”石他山嘟囔道,原来这些历史也还在读。

“你也不是我皇帝,”冬为错心情似乎好了,接着道,“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面庞娇丽,声音一柔,如暖峰过境,桃花漫山,令石他山内心气温陡然升高。

“没什么事情,能跑能跳。”一时间,石他山绽出明朗的笑,看向她的眼里犹如燃着荧荧烛光。他心头庆幸,乍入陌生环境,能有个这样的女孩好好待自己。

“是能跑能跳。”冬为错揉揉脖子,而后微不可察地嘟嘟嘴,仿佛向恋人撒娇似的,然而这小动作转瞬即逝。

她低声道:“你晕倒,那人被误伤那件事,你是不是为我出头...”她也是很警觉,并没有把话说完。

石他山明白其意,不过没料到她真能怀疑到自己头上。他回道:“回去再说,别人面前,我们俩还是不要走太近,住的地方,我另外找一个,不能连累你。”

冬为错看他如此警惕,就知道其中有事,看石他山的目光复杂了些许,不过她已经做出自己的判断:这人不是坏人,至少对自己来说不是。

“我已经把你领养了,我比你大一岁,叫姐姐。”冬为错笑道。经此一事,两人的感情倒是升温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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