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洪荒仙就是洪荒禁宫,而我,也算是有些洪荒禁宫给的家伙什,在领地外围,应该是问题不大吧!大不了别人装备齐全自驾游,我一条裤子穿到底——穷游。”石他山在心头乐观估计。
想到这里,他看向冬为错的眼睛,一脸希冀地问:“你有没有听过洪荒禁宫?”
冬为错对他的观感,从一个机灵少年到一个小混子,再到一个看不透深浅的人,她一时有些局促。
她踟躇道:“好像……没有。”
石他山略感失望,但心头还是存有一丝期盼。这是一种心理现象,一种穿越时空的虚浮感。如果他能找到洪荒禁宫,和两百年前的世界对接上了,心理上便能缓解一二。
“普通人需要举荐人才可以参加考试,是吧?你可以当我的举荐人吗?这是我的要求,”当前,石他山最窘迫的现实是人生地不熟,只有冬为错一个人可以拜托一下了,“我绝对不会犯什么事,不连累你!”考生有什么问题,举荐人有连带责任。
“愿赌服输,满足你一个要求,而且怎么说你也是有帮我的想法,到了考试报名时间我会举荐你,但是你的身份,还是不明身份呀。”
“我搞到身份了,”石他山略有得意,一时失口,“呃,托人注册到了。”冬为错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似乎对石他山隐隐有些不放心。
石他山得意的原因,在于运气好,昨天凑巧找到一个失踪人口DNA数据网站,从中挑了一个年龄身高近似的身份,涅槃寂静收取数据,无我领域模拟这个身份,进入官方的DNA数据库,再进行本人DNA和信息的更新。
简单来说,如同以前盗取QQ的那些人,盗了账号再修改密码。他轻而易举就获得一个毫无纰漏的身份。
“明天早上,你带我去你们学校看看。”石他山说道。冬为错只应了声好,不再说话,一缕发飘在清亮好看的眼睛上,然而她的心思却已飞在天边。
一起住这么久,也有了几分亲近感,石他山头一次近距离观察她,越发觉得是个美人胚子,倒没产生什么非分想法,但手却已经移到对方脸上,挑起那缕碍眼的发丝、撩开。
少女这才收起思绪,懵懂地抬起头来,眼眸晶莹如玉珠,有种让人怜惜的魔力。石他山方才心神归位,发现自己的冒昧举动,忙收回手。
“你喜不喜欢我?你如果真的能接来我妈妈,我可以考虑。”冬为错单刀直入,没有丝毫藏着掖着。
石他山看着她,意识到她眼里的晶莹,可能是泪珠,心头说一声:这女孩,怕也是受过苦的人。
然而听清对方的话,石他山“啊”了一声,他可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
以前在学校,从他有了“黑瘸子”的绰号起,就没有一个女生对他另眼相看,更何况如此楚楚动人的美女。气氛一时有点尴尬,石他山受不得这尴尬,搜肠刮肚地掏出一句话。
“你别误会,我这个人有强迫症,看不得有东西在它不该在的位置。”
他说着抓到自己额前一缕发,分出几丝往一边偏了些。表示甚至每一丝头发,都是有它专属的位置。如此“渣”的回应,并没有让冬为错见怪,她只报以淡然的一笑。
是夜,他们俩各怀心思,在床上辗转良久才睡去。
第二天,两人走进造物科源大门。石他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哪儿哪儿都稀奇。造物科源大学里的各种器物,都造型优美而功能强大,智能化兼顾人性化,算是代表了天美界的基本科技水平。
“好像进入了科幻世界,”石他山忍不住说一句,下意识又补充道,“从老区来到这儿后。”
“我带你逛两圈,你就回去吧!”冬为错说道。石他山刚进门不久,竟然就收到了逐客提醒。
他眉毛一挑,“好吧”,然而并没有放出什么狠话。冬为错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嗯”了声。
两人逛了两圈,作为科幻迷的石他山起初兴致盎然,但这会儿心头仍萦绕着冬为错的神态话语。那态度当真不冷不热,他心道。突然,迎面走来的一人,直勾勾地盯向冬为错,又将令人厌恶的目光投向石他山。
“蛤?”石他山缩了缩头,在心底说道,“追求者?是不是要找我麻烦……”这经典戏码,他似曾相识。
“耶!错错,交男朋友了呀,也不介绍认识认识。”当先的人说道,其后跟着们两三人,隐隐有包围之势。
“不是,请让我们过去。”冬为错勉强笑了笑,眼神中有些怯意。适时,石他山插了一嘴,“我叫石他山。”还笑出一口白牙,加上皮相不错,让人看之温煦可爱,然而对方并不待见。
“错错,你已经很久没去实践活动了吧,这样理论成绩再高,也得不到优奖喔。”
那人却无视石他山,只是看着冬为错。石他山瞧那人一脸贱相,眼神淫秽之至,宛如里头正上演一部岛国小电影。
冬为错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唐伯特,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们俩不合适,实践活动去不去得成,也不用劳你费心,谢谢。”说着立马抓起石他山的手,准备绕过这几人。
正当与对方擦肩而过时,石他山察觉到一股冷森森的气息,探手向那个方向抓去,掌面一痛,心道一声“大意了”。
原来对方刺出了一个透明的电击刺,不仅有电击的痛,其锐利程度也是可怕。石他山手上已见血,而特异的是那刺却能吸血,同时保持透明。在这时,另外三人齐上,紧紧箍住石他山。
电光火石间,石他山想了很多。他自然想狠狠打这四人一顿,解心头气,但自己初来乍到绝对不能鲁莽行事。他也明了这四人定有非凡背景,加之有这天美界发达的数据库系统,他们给自己编排一个终身无法洗脱的黑锅,也是大有可能,同时顾及到冬为错,他一时以强大毅力忍了下来。
“黄鬼,反应还不错嘛!”他们称黄种人为黄鬼。
“几位,何必呢,这女生只是给我带个路而已,没什么关系。”石他山弱弱地说。
“没关系哟,”其中一人挤弄豌豆粒般的小眼睛,嘴张成O形,戏谑道,“那就只能算你倒霉喽。”
“你们在干什么?”这时,走来一个夹着豪华型大部头电纸书的人,一身派头十分贵气,可谓器宇轩昂。
“我说胡嵩你管不到这么宽吧,我们情敌之间互相探讨交流一下,很善意的交流,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吧。”
那个唐伯特不像之前不可一世,只是半开玩笑地说,想来对来人的身份心有顾忌。
“这人的身份刚刚让人查过了,是个孤儿,也不是科源的学生,让他走吧。”胡嵩颇有领导气质,聚集的围观者都附合胡嵩的说法。
唐伯特知道胡嵩的自尊,其所说不可能有纰漏,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想着,已经让这小子吃了亏,而且大概只是个倒霉鬼,就卖胡嵩一个面子,这胡家少爷,就爱假正义、收人心。唐波特想通了,示意放这个倒霉蛋离开。
然而他们口中的“倒霉蛋”,却又不打算息事宁人了。
“我不是黑瘸子了,当然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他在心头暗暗说道,有些情况,必须做出改变,不然一生都是那个怂样。
他发现不觉间自己与冬为错已经洗脱关系,以此为基础,加上回想到过去瘸腿遭罪的生涯,心头便有另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