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说,“那你自己穿呗。”
他用很为难的眼神瞄我,过了好一会儿,垂下头,委委屈屈地说道,“可是,可是……我从来都不自己穿衣服的……所以,所以,那个……我不会。。。”
我差点昏倒,我气呼呼地瞪着他,“会脱不会穿?想不到你比我还无能!!”
“晚晚,你骂我。”他委屈地望了我一眼。
我气得冲到他面前,“得了得了,我替你穿,爷呀!站起来,把双手伸出来,平举!向右看齐!”奶奶的,你别盯着我的脸!
“为什么要向右看齐?晚晚。”他好奇怪地问我,目光随着我的脸转来转去而移动。
我哼气,不理他,继续和他的外衫挣扎奋战。宇文述高大俊美,可怜我只抵及他胸口,还得踮起脚尖,帮他整束衣衫。围着他绕一圈,把束腰的衣带从后面拉至前端,冷不防被圈拢上来的双手轻轻一搂,我便可怜兮兮地投怀送抱去了。
这一扑倒,便把宇文述给压坐在了凳子上,身子半挂在他怀里,还没来得及动怒,门口便传来跌盘子的碎响。
“啊晚晚姑娘,对对,对不住,我我不知道圣圣上他他在……”小药童惶恐地伏地,碰碰磕头,“万岁爷,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告退……”
宇文述扬起俊秀的眉,轻轻挥挥手。
小药童急忙收拾下地面上的残骸,哆哆嗦嗦退了出去。
“你这猪头啊!”我抬起手,用力挥了宇文述一记响头,哭丧着小脸,捏着小拳头哀呼大叫,“这回好了,这回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痛!!”宇文述跟着呜呼。
我一把挥开他,没留意踩了他一脚,再也不高兴看他一眼,气呼呼冲出帐篷。
结果不到晌午,谣言便流窜至整个军营。人人津津乐道,谈论我晚晚姑娘侍寝一事,说我是一步登天飞上枝头,日后荣华富贵将享之不尽。
操练还没结束,容绍便急匆匆跑来找我。那时我正在院子里晒药材,今日天光大好,正好把一些陈年药材摆出来见见光。
“怎么回事?”他跟着我走来走去团团打转。
“什么怎么回事。”我平静地拨开一摊药材,转首凝向他焦虑的脸庞。
“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皇上……”
“当然没事了。”我在药炉前坐了下来,一手拿起小蒲扇挥了几下,揭开药罐子瞅瞅。
“那他们怎么传的那么离谱?”
“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是信我还是信他们?你觉得,我是这么一个随便的女子么?”
“当然不是,所以我不相信。”
“那不就结了。”我再度揭开盖头,看罐中药物翻滚。
“可是晚晚,你不知道外面他们传的有多难听。”
“谣言止于智者。嘴长在人家身上,你管他们说什么呢?总之,你过你的日子,自己觉得开心便是了。”我提着药罐放至身旁的简易木桌上,揭开盖子,轻吹着气把药倒入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