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虽不算平坦,却也能看出摄政王的心细,和之前一样,中途换了马车,马车裹着黑布,光从远处望,便是十分的不吉利。
惹得过往路人万般嫌弃的离远,无人靠近就代表没有危险,除了太子这小子时不时拉开窗帘的一角,外边全是花花草草的,京城可见不到这些个小玩意。
廖宛话少,摄政王又跟着喜静,除非是太子先提出来什么,不然后来的路程里,空空荡荡的,哪有趣味儿。
“阿宛,我,我不想回去”
“嗯?”
“京城一点也不好玩,宫里又那么多规矩”
语气不算太好,太子从小便是望着宫里的高墙长大,从小便被定义为太子,被剥夺了所有喜欢之物后,又被逼着学规矩,对外边的事物盼望极了。
“嗤,吃穿不愁后,又想要自由?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是来自摄政王的一声嘲笑,确实,现在在马车内,最自在的便是这个闲散太子,不用考虑国家大事,也不必考虑吃穿,京城有座府邸,还有个扛起一切的夫人。
“皇叔怎么老是话中带话,阿宛,以后我们还能再来的是吧”
“…”
“廖宛,别答应他,他已经不是小孩了”
摄政王还真就和太子杠了,廖宛张嘴却说不出承诺之语,以后没机会再来了,以后哪来的机会,他要登上皇位,而她要忙着杀光所有人。
“廖宛,你听见没有?”
摄政王也知道廖宛这次为了陪太子有多铤而走险,孤身一人便斩了所有刺客,这朝廷野心勃勃之人多了。
太子这只小白兔给他们一人啃一口都不够,廖宛一回京城便要了婚事,可不就是为了站在他前面顶着这一切。
摄政王笑过这人傻,笑着笑着却比哭还难看,廖宛守着太子是傻,可他守着一个有夫之妇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你朝阿宛吼什么”
太子有些不耐烦,揽着廖宛肩膀便往他那边拉,马车原本狭窄的地方突然空了一大块,却无人愿越过这道线。
动作刺眼极了,摄政王也学着太子的动作撩开窗帘往外瞧,半响又烦躁的扔下帘子,这外边全是无趣之物,有何好瞧的?这傻子是真傻,怎么什么都向往。
在边疆这些年,摄政王最向往的不过就是他与廖宛都能活着,他能望见廖宛风风光光的回边疆而已,现在实现了,便也就觉着世间索然无味,这些年所有的目光全在廖宛身上了,哪有其他功夫来望这山山水水。
还好,从江南到京城,赶着路不过几天就能到,摄政王出门前,京城还未发生事,回来却有官兵围守。
一个一个的仔细排查,廖宛微皱了眉头,马车后面还跟着马车,毫无退路,只能晃晃悠悠的往前去。
时停时走,还好车夫的驾车技术不错。
“例行公事,把帘子撩开”
官兵大大咧咧的吩咐,这黑马车却无人回应,只能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一只手撩开了窗帘的一只角,摄政王半张脸露了出去,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冰冷。
“属下参见摄政王”
“怎么回事?”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