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子不出意料的感冒了,说话奶声奶气的,还一直拉着廖宛衣袖不放,就连打扮妖娆,一脸娇羞来打招呼的红锈,开门那一刻,脸嫉妒的都快变了形。
“阿宛”
“嗯”
“谁啊”
“没谁,客栈的客人,敲错了房间”
门又被关上,廖宛还穿着里衣,就这么又躺回床上,太子立马粘了过去,有些滚烫的额头抵着她颈肩,睡的迷迷糊糊的,怎么也起不来。
廖宛也乐的这般清闲,两人相拥而眠,直到晌午,店小二来敲了门,端着饭菜进来时,太子还一脸蒙圈的在床上坐着。
“阿宛,几时了?”
“到饭点了,头可疼?”
有些冰凉的手搁在他额头,烧总算退了些许,刚刚睡觉捂着被子,又粘在一起,现在两人都是一身汗,廖宛平日就跟大暖炉一般,又在边疆待惯了,出些汗倒是无所谓,但太子不一样。
开窗的时候,又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下子可彻底染上风寒了。
接连着便是好几天的发烧,廖宛也跟着守在他身边,荒无不知何时撤的,给足了两人空间。
京中无大事,也就不急着回去,廖宛每日拉着太子出去转悠,这里走走,那里转转,日子倒也有滋有味。
那人也没再为难她,把所有的暗卫都撤了,就这般,江南又传起一断佳话,佳话有真有假,这江南本就是盛产美人的地方,这几日又出现个爱穿红衣的女子,眉目如画,倾国倾城。
可惜了,早早便嫁了夫家,这公子也温和俊朗,江南街道经常能见到这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的走在一起。
就宛如一对眷侣,郎情妾意,恩爱至极,只可惜这段佳话未能维持太久,京城终究是要回去的,但太子却不希望,是这人来请他们回去。
“该回去了”
“皇叔来做甚?”
“自然是来让廖宛回京城”
摄政王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望着廖宛,这一走便是大半月没有消息,若不是有人提了醒,恐怕还不知这人的身影会在哪。
“廖宛回不回京城,需要你来教?”
太子还有些逞强,若是真能一直留在这该有多好?若是这人没有出现,若是没有他的提醒,便能远离京城的烦心事。
只可惜,这终究是个痴心妄想,摄政王吼回去的话,让太子彻底愣住了
“你不想回去,便在这待着,廖宛她是将军,朝廷可无她,廖家军不行”他也不行,摄政王到底还是顾忌,最后那句卡在喉咙里,强拉着人便往马车里塞。
太子赶忙也跟上去,不是很宽的马车顿时狭窄了许多,到底是年龄比两位都小,摄政王和廖宛谈论的事,他都要好一番努力才能完全理解。
从天谈到地,又从家谈到国,京城谈到边疆。
摄政王是个见多识广之人,廖宛何尝不是,虽不说都样样精通,但好歹也是有模有样,都能谈论那么一二。
虽没有什么过分举动,但语气中的亲密也能让太子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