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
廖宛挑了下眉,很配合的从李秋平手里拿起那小玩意儿,是一只很小巧的木马,放在手心把玩刚好,只是这京城的女子真能看上这玩意吗?
“真的?”
李秋平昨天特意去逛了整条街道,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已经连续给未婚妻送了好多这种小玩意儿,可能是边疆待的太久,眼光低了些,若是以前的他,可能会一脸嫌弃。
偏生,现在的他,灰头土脸的,哪有什么京城公子哥的模样,往将士堆里一站,毫无违和感。
“嗯”
廖宛也丝毫没有坑人的意识,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又把木马塞回李秋平手里,李秋平立马跟个宝贝似的塞怀里,咧嘴嘿嘿一笑,真没了刚来时的心高气傲。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一路走一路聊,今日的太阳照例很大,也没什么事,廖宛便跟着李秋平去看了他买的小东西。
木偶,木马,小折扇,银簪子,胭脂…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李秋平买回来全部都拿盒子好好装起来,不知不觉也是一大箱。
李秋平也是不嫌弃,傻兮兮的抱着箱子笑,他这辈子没什么大理想,就想这仗打完了,回去陪着父母,再陪着他的媳妇儿,安生过完以后的日子。
边疆仿佛就是有一种魔力,所有人都盼望着快把这仗打完,然后回家过好日子,所有人都忘了,当初的理想,平平淡淡的一生也不错。
能活着回去,便已经是万幸,菩萨保佑了,又何必再想其他的。
廖宛何尝不是,人在边疆,心却在京城,荒芜传来了消息,那身衣服已经交给太子了,她虽没见到太子穿着是什么样,但肯定万般好看。
就这般,边疆时间过的极快,睁眼闭眼又是新的一天,廖宛一点点爬上廖家军二把手的位置,就连军师都要对她战战兢兢。
廖将军已经完全当了个撒手掌柜,每日不是去找这个将军下下棋,就是找那个将军喝喝酒,偶尔有其他人问起来,都会一脸骄傲的挺直了身板,他的闺女自然是万般的好。
天边的鸿鹄,怎么可能有不好的地方。
随着廖宛在军营的地位越来越高,廖将军的死期也越来越近,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廖宛的右眼又开始跳个不停,也许是最近太忙,总觉得忽略了什么东西,偏生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老天就像是要跟她作对一般,万里无云的天,突然就给了个晴天霹雳,直直砸在她面前。
“怎么不见将军来用晚膳?”
“嗯?副将不知道吗,廖将军今儿个一大早便出城了”
“出城?”
廖宛的右眼又跳了几分,可能真是她忙忘了一切?今日才,今日…
“今日是什么时候了?”
“回副将,今日是五月初二”
廖宛摔了筷子就往外走,正好直直撞上抱着一箩筐赶回来的廖将军,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将士。
今日的廖将军采到了好多菌子,切了掺着其他的炒,够吃好几天的。
“怎,怎么了?”
廖将军现在望满脸阴沉的廖宛,也要怂一下,看见人,抱着箩筐的手一僵,乖乖低头像个知错的孩子。
“…无事”
廖宛半眯着眼,伸手接过廖将军的箩筐,也许真是脑子不好使了,廖将军还有好几日才是死期,她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