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坐下后,不敢再造次,专心听到了下课,只是期间,庞统偷偷看向他几次。
下课后,大家多是一哄而散,只有徐庶和庞统好学,认定先生一定会教诸葛亮点东西,便悄悄绕到后院,贴着窗子想听听他会和诸葛亮说什么,只听司马徽道:
“你悟性很强,能力远超同辈,我决定先给你教完兵法,这本书,先自己回家去看,明天我考你。”于是屋里传出翻书的声音,然后诸葛亮道:“先生,《孙子兵法》?今天看完?”
“对,最好能有些自己的感悟。以后每天,我给你多上一个时辰。之后我都会把我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谢先生。”听到这里,窗外两人均是面露喜色。
“你先去吧,回去预习。”
“是……对了先生。我有个东西,请您帮我看看。”之后随着司马徽的“啊”的一声,外面便听不到动静了。
司马徽把诸葛亮拉到角落,问:“你何时有这个的?”“人家送的。”“收起来,保护好。”
“啊?老师这是为何啊。”
“现在你不需要知道的太详细。只知道关键的时候这个东西可以救你一命就是了,出去吧。”
“且慢,”一位着装整齐淡雅的妇女话缓缓踏进房中,看着十分有气质。诸葛亮不知她是何人,却也根据司马徽温柔的眼神知道了大半,于是弯腰叫了声“师娘”,女子不语,只微微点头实意,继而对司马徽建议道:“我看这孩子灵秀,不如带他到后山走走,让他熟悉下环境,别整天在学堂给闷坏了。”司马徽想了想,捋着胡须点点头。
诸葛亮也连忙道谢,紧接着跟上司马夫人。如此爽快答应,他也是想在后山找处幽静地方看书练武,说不定还能遇到几个历史名人,当然后者是很难的。
后山,果然风景如画,比之九寨沟的优雅静谧毫不逊色,真有种“卉木萋萋,仓庚喈喈”的秀丽。是个隐居的好地方,难怪古代文人不少有辞官回归山林的。
司马夫人见他呆住,眼神中透露着惊讶,暗自高兴带他来对地方了。因为此行主要目的在于散心,所以夫人就不催他,让他欣赏一会儿,反正夫人早已经把后山踏出一条路了,也不急一时。
然而,夫人突然感觉后背一凉,随即腹中剧痛。一低头,见一把匕首,直直插入自己腹中。她脑子空白,差不多两三秒后,凶手似是认为她必死了,便拔出匕首。
夫人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像瀑布一样不住地流着,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疼痛,后来她因失血过多晕倒了。
诸葛亮当然早反应过来,他离夫人不远,很容易被误伤,于是他在脑中计算好之后的打算。正欲回头应对,却发现这凶手,也就是在场全部三个人中夫人的婢女子安飞快地往一旁茂密的丛林中跑。
诸葛亮见状,原本他会立即暗道不好,害怕被嫁祸。而此刻,他唯一担心夫人的伤势,于是快速调集自己曾学过的医学知识,准备为夫人包扎。他先扯下袖子一大块布,缠在夫人腰上。在过程中,他看见那婢女只是潦草地斜捅一刀,看来是没有经验的,诸葛亮不禁渐渐放心下来,
可是他没带伤药,只能努力止血,不久后夫人睁眼了,他怕夫人担心伤势,就宽慰夫人,告诉她要放松,然后等着有人来救援。不久后,司马徽赶到了,见此状感到不可思议,大张着嘴,圆瞪着眼。
诸葛亮赶忙大喊:“老师,伤药!”突然发觉声音沙哑得像破了音。
司马徽经他提醒,马上止住准备前去查看伤势的脚步,飞快跑回家中拿药,还吩咐家仆去请医生。这时诸葛亮感觉脸上有一只蚊子,用力拍去,果然拍死一只,却也感觉到自己刚才哭了。
……
经过一番询问与治疗,众人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司马夫人也没有大碍,只是昏迷不醒。全程诸葛亮一直目不转睛在夫人房外盯着门看,众人见此景,纷纷夸他是个好孩子。
时值黄昏,一切终于妥当。标志是医生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上去了解夫人现状,医生开始还耐心解答,后面逐渐疲于应付,就一句“不方便透露”全打发了。众人不免失落。最后诸葛亮主动上前,担心道:“我…请问我给夫人包扎的有没有错,夫人可千万别因为我当时的一意孤行有了损伤。”医生怔住,打量他几秒,突然大笑。笑完,见诸葛亮不知所措立在那里,便揉揉他的头宽慰道:“你很不错,帮了你师娘大忙,医治的十分顺利。”医生看着他逐渐放光的眼神,又想了想,道:“学不学医?你很有潜质。这可是一种安身立命的本事。”
诸葛亮盯着他不语,四目相对,他们彼此都看清了对方的忧虑。正在这时,司马徽开口道:“诸葛,你学吧,但是课业可不能落下。”诸葛亮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马上对医生说:“好,我学。”当场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医生见他行完拜师礼,满意地扶他起来。随后诸葛亮马上对司马徽行礼道:“谢老师成全。”医生还告诉他医馆的具体位置,他记了几遍后算是彻底记住了。
本是一片其乐融融之景,却被几个气势汹汹的官兵闯进来硬生生打断。几个官兵野蛮地搜来搜去,逮到一人就问他姓名,在场人被问了十几个后,几人挠挠头,面面相觑,突然一人大嚷道:“哪个叫诸葛亮?”
“我。何事?”诸葛亮举手,坦然问道。
“哦……啊?小儿你不必为你家人挡罪……”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诸葛亮。”
“额,那行,”那官兵马上居高临下道:“你涉嫌谋杀自己的师娘,我们得把你带走问问情况。”
“行。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司马徽广交名士,因此这时有不少文人在场,听到这一句,忍不住心里拍案叫绝。只有几个官兵不知其所云,只得糊里糊涂把他押走了。
……
县令一拍惊堂木,对台下以腿脚不便为由站着的诸葛亮道:“你可知罪?人证物证具在。”
“敢问县令大人,您觉得我一六岁孩童能拿个匕首去行刺?”
“匕首小巧,怎么不能?刚才报案的娘子系司马夫人婢女,与夫人感情深厚,方才声泪俱下,怎么可能说谎!”诸葛亮默默看着他,见他说话理直气壮,一气呵成,不禁怀疑自己今天是否能全身而退。
县令见他不语,便再拍惊堂木,快速结案道:“念你不满八岁,还是初犯,虽然行为恶劣,却有悔过之心,只判你终身不得入仕。”额,最后一句似乎是重点。不过之后就是三国,这点倒是没什么影响,就是以后人生差不多了。而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只要司马夫人醒来一说情况就一目了然了,就看夫人醒不醒得来。总之,他感觉这种结局很快就能摆脱。
虽然,围在外面的百姓们似乎目前对他痛恨至极。
气氛微妙了一分钟,县官遣他回去。
“且慢,仅仅凭借一人一匕首就断案?当事人现在已经性命无虞,等休养好了县老爷可亲自去问,何必一直针对一个小儿?”人们顺着声音找去,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书生。
“你是何人,为何打扰本官判案?这可是大罪!”
“在下姓郭名嘉字奉孝,颖川阳翟人是也,今天去水镜先生府上正巧见到此子,所见与大人所言万分不符,所以出来说点实情,免得大人背上不好的名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