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晕染望着面前这个面容苍白,眼睛里还有些害怕的人猛然间想起这貌似是楼书阁的一个……一个……伙计,叫……叫阿狸!
“阿狸,这么缺钱?”
“看吧,还不承认。”
芸晕染白了芸恋轻一眼,她以为莫龄儿会查到前往酒肆找苏执往,没想到这个莫龄儿也是渣渣一个,只查到了阿狸,不过她是怎么找到阿狸头上的?不过阿狸是沈书找的,也是沈书信赖的,也见过我,知晓她是他主子的主子,那么……好办多了。
“芸恋轻,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四天前七月十一日是尚书府娘子主持的白荷宴,请问你怎么看到的?”
“我……我自是回来时看到的!”
“白荷宴结束时,是申时四刻,从尚书府到翰林府至少需要一刻,你回到府中不可能立马来后院,你要先回你的枳寄阁,需要一盏茶,我觉得这时你应该会休养,以防晚上吃晚饭时精力不佳,我们也不问你为什么来会出去,为什么又碰巧去后门那撞见我……”
“我就是散心到花园,然后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往后门那去,好奇跟上去了!”
“好,假如你看到我了,那从你的枳寄阁到后门需要两盏茶,就当你在枳寄阁待了一刻,也就是申时七刻,对嘛?”
“你……到底干什么?”
“阿狸,申时七刻你在干什么?”
“应在楼书阁里。”
“有客人吗?”
“有。”
“那么阿狸的话是可以证实的。”芸晕染胸有成竹的对着莫龄儿道。
“凭什么就可以证实了!”芸恋轻不解,皱着眉大声质疑道,莫龄儿的脸色越来越臭……
“我亲爱的妹妹,我相信你不会在有很多人的情况下去选择撒谎,不对是所有人。”芸晕染嘲讽的勾起一个笑容,尽是不屑。
对面没说话,芸晕染接着刚才的话语:“那么第二个问题,此时的我在哪里?”
“此时我在雀七阁。”她淡然望着莫龄儿,莫龄儿的脸色像个调色盘似的,奈何她还强忍着,要挽起笑脸。
“那又有谁可以证实。”莫龄儿还是不甘心的,但是她总觉得接下来的走向是不会按照她的计划而走的,但她还是怀有几分侥幸。
果然,芸晕染的下一句话把她是几分侥幸浇灭了。
“祖母在我阁内。”芸晕染无声的笑了,嘴角的弧度仿佛在嘲笑面前的蠢人,这下莫龄儿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沉了下去。
老太太一下想起,白荷宴,这个孙女好像身体不适,没有去,当时作为长辈去望了一下,因为想图方便,就在晚饭前的时候去了,好像刚好是那个时候,想到这,老太太脸色也沉了下去,这莫龄儿!
这就叫天助我也。
“不过那天我的确从那出去了,不过是上午,你们刚走的一会儿。”
“所以你还是会情郎去了!”也就芸恋轻的猪脑子肯在这时候还这么笃定。
“我去的不是楼书阁,是前往酒肆!”芸晕染蔑视道。
莫龄儿脸上的光彻底没了,她也是抱有这种幻想的,她想过芸晕染的辩解,于是在各方面都安排了,她只是没想到母亲是她的人证,而且母亲这个人证比任何证据都有用!
“你不是病了吗?”老太太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心情有些不好。
“借口嘛,我只是不想参加这种无聊至极的宴会而已。”芸晕染无所谓道。
“那你去酒馆干什么!”芸恋轻不肯服输。
“前往酒肆虽说是个酒馆,但是让它出名的是定制寿礼的!妹妹!”芸晕染的这声妹妹可谓是情深意切。
“寿礼?哦!好像母亲的寿诞要来了?”糊涂爹插来了一句话,将老太太的怒气消了些。
莫龄儿望着芸晕染,心里盘算着,这一次不仅没扳倒这个贱蹄子,反而还被这个贱蹄子将了一军!
“倒有心了。”
局势明了了,芸晕染不仅赢了还赢的漂亮。
“老夫人,外面有一个称是前往酒肆的人求见。”
“证据自己来了。”没想到啊,这苏执往的效率这么高!
“进。”老太太望了芸晕染一眼,才说了声请,她觉得老太太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什么,此刻一切都是明了的,在座的多少都有些明白人。
“老夫人好,老爷好,夫人好,各位小姐少爷好。”不愧为官宦人家都去定制东西的人啊,苏执往的业务能力还是强的,大场面想来见怪不怪。
“二小姐,这是您定制的寿礼。”苏执往礼貌的微笑里透露着恭敬,还有些畏惧。苏执往将身后伙计断的托盘上的一个长方形盒子递给我了,芸晕染站着没接,是沐落上来接的,她很明星的看见她没接的时候,苏执往的笑有些僵硬。
芸晕染只是再次给他了警告而已,也不全是,不听话的人,跟不听话的狗没两样,尤其是没拴链子的狗得好好驯养,不然有朝一日就会把自己咬了。
苏执往说了声民告退,弯一下腰,就走了,芸晕染目送他退出去,还是能看见他的伤,走路有些不稳。
芸晕染收回目光,发现在场的都望她,芸晕染有些不解,现下不应该望她吧,回头看了眼沐落手里的寿礼,就想起了沐林,对还有沐林!
无意间瞥到她的弟弟望着她在,眼睛里似乎很陌生,也不解,好像这不是记忆里的姐姐了,但更多的是仇恨。
“现下能说说沐林在哪吗?”芸晕染看向一脸颓废的莫龄儿,希望她不会把沐林怎样。
“琴扇坊。”
芸晕染皱了皱眉头,琴扇坊?
还未思虑身后的沐落便没沉住气,一下道“你……你居然把沐林弄到那去!”
芸晕染回头看她,不解。
她走近了些对着芸晕染的耳朵道是妓院。
芸晕染一下瞳孔放大,望向莫龄儿,头一次对她有了杀意。
“莫龄儿,但凡沐林有事……你……”我走上前去,不顾礼仪尊卑,直接威胁。
“怎么样?”莫龄儿现在被芸晕染将了一军,心情很不好,眼下看见芸晕染逼视她的眼睛,也一下怒了。
“不怎么样。”芸晕染想了想,往后退了一步,随意道,放下了她的杀意,莫龄儿以为是她的怒意使得芸晕染怂了,但是……“你会知道这世上最求而不得的东西。”芸晕染挽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芸晕染不在逗留,也不在看在场的人,快步走出去,沐林多在那待一分,就多一分危险,芸晕染正想着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停住回头对芸恋轻道:“妹妹,下次撒谎记得带脑子那根本就没树!”
老太太谢魅在主座上望着她八年后归来的孙女急匆匆走出去,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容,像是赞赏,也像是玩味,更多的是捉摸不透,而下面人眼观鼻鼻观心的,尤其是糊涂爹芸洛礼看见阿娘的表情心里一沉,莫龄儿也突然想到了九年前的事,对上老太太的表情,和今天芸晕染所做的事,更加确定得做些事了。
芸晕染此刻的心情只有急切,那管七言阁里面人的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