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考在即,沈莺初一门心思的想多为哥哥做些什么。
“大表哥,这样写可妥当。”
叶端看沈莺初已将他之前的文章重新记录,一连几日都在摘抄,着实辛苦。
沈贺之才他有所了解,可值得沈莺初这样付出。
但沈莺初对那沈贺可真够好的,想着他与弟弟叶宋之间,平日里交谈甚少,不免反思自己,是否做得不对。
叶宋进来,将上好的笔墨纸砚递给沈莺初,不瞒道:“还是对自家哥哥亲啊!何时能待我也能如此上心。”
沈莺初伸手接过,不管叶宋的不满道:“别说这些闲话,快坐下,将这本帮我抄了。”
叶宋看了看书册,嘴角抽搐了几下,看沈莺初认真的样子,还是无奈的乖巧拿着笔帮摘抄。
“姑娘,按你的吩咐,买的是褙子是宏源家的。”红蓼摸着褙子,买的时候她可心疼了,足足花了5两银子。
沈莺初看这几日准备的东西,仔细的想了想,该弄的都已准备好。
起身,走到正在打包得红蓼身旁,从怀里拿出今日一早去万华寺求来的符签,放在手心,虔诚的闭上眼,期望哥哥可以高中。
睁开眼,这才轻轻的放入包中。
眼看着东西被人拿走,寄去舒州。
沈莺初只能坐在家中久等结果。
隔了半月,终于到了放榜之日。
坐在茶肆里,听人议论这秋考,沈莺初一直未听到关于舒州的消息。
又隔了半月。
“姑娘,姑娘,公子来的书信。”红蓼手里举着书信,匆忙的跑了进屋。
沈莺初紧张的接过,手都在发抖,红蓼站在一旁也是大气不敢出的。
沈莺初撕开书信,缓缓的拿出书信,打开来看。
“小妹,为兄让你失望了,未能取得功名,亏对小妹的辛苦付出.......”
沈莺初颓然倒在地上,眼泪决堤。
完了,一切都完了。
红蓼赶忙蹲下扶起沈莺初,看沈莺初的表情,知晓书信中应是不好的消息,一时间不敢说话。
沈莺初失神的抬起头,环顾房内,哽咽道:“红蓼,我们怕是走不出叶府这牢笼了。”
红蓼安慰道:“姑娘,待在叶府也挺好的。”
沈莺初呵呵几声。
挺好?寄人篱下,没有自由,甚至婚姻大事都任人摆布,哪里好了。
沈莺初告诉红蓼,她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大胜看沈莺初虚步的走出叶府,看她神情恍惚,不敢像往日一般傲慢,轻轻叫住道:“沈姑娘,这是舒州刚送来的信件。”
沈莺初回转身,看向大胜。舒州还能寄什么信来。
沈莺初看信封上的字,奇怪为何潘灵儿此时会寄来书信。
沈莺初接过信件,不急着打开,缓缓的走出叶府,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
沈莺初想回舒州去。
回舒州总比呆在京城里让她自在。
但仔细想想,又担心这样,会让西境的父亲担忧。
沈莺初走到经常来的东郊一桥梁之上。
这里没有人,会让她内心安静下来,好好想想日后该如何。
又看了手里的书信。
此时她是真的没有心情看潘灵儿的闹骚之语。
但手还是打开了来看。
“莺初,我嫁人了,给一位年迈古稀之年的老人做小妾,家里可有钱了。他能帮助我们家摆脱贫穷。
莺初,你说,是不是这样,我潘家就可回到从前了。
呵,莺初,我又在痴人说梦了,像你我这般的人,怎改的了命运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