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荨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她看了看畏手畏脚的中书令齐道宝,轻声笑道:“齐大人,你身为中书令,也是这苦主的父亲,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那齐道宝本来是准备做缩头乌龟的,此刻被点名发言,不得不出来,有些胆怯的看了看刘雨荨,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出班跪倒:“陛下,老臣有罪。”
皇帝宇文钰见状心中一震,顿时清楚夜雨清荷已经抓住了齐道宝的把柄,知道事情要坏,为了防止齐道宝变卦,他阴沉着脸色,换上恐吓的语气问道:“齐道宝,你想清楚了,你何罪之有?”
齐道宝虽然老了,但不是老糊涂,他当然知道孰轻孰重,即便皇帝已经发话了,他也只能不停的磕头:“陛下,微臣已经想清楚了,是臣子辜负了陛下,误称犬子与长公主有缘,才造成了陛下的误会。”
“紫嫣不是经常去你们齐府吗?”
“陛下,那不过是和臣的女儿一起玩耍罢了,长公主和我儿子,的确亲如兄妹,但绝无儿女之情,还请陛下明鉴。”
“这个-”面对齐道宝的反水,皇帝宇文钰无语了,因为这是赤裸裸的在打自己的脸,他愤怒的看着齐道宝,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因为就算他再怎么愤怒的目光,齐道宝也只能选择逃避。
这个时候,宇文紫嫣说话了:“原来齐大人还是会说实话的,还知道我和你女儿号称京城两朵花的。”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众位大臣都忍不住笑了,笑的皇帝莫名其妙。其实这些臣子们都知道,两个人的称号是京城两朵花,但其实真正的意思是大龄又愁嫁。现如今宇文紫嫣算是名花有主了,那齐道宝的女儿估计是嫁不出去了吧。
皇帝宇文钰不知道这件事,更不清楚这些臣子们为何发笑,幸好身后的心腹太监知道此事,他走过来,附在皇帝耳边,简单的讲了几句,那宇文钰才知道了“两朵花”的由来,不由得随即面色变得尴尬起来。
齐成贤看到父亲已经表态,知道该自己讲述实情为自己伸冤了,就跪倒在地,面色严肃的说道:“陛下,还请明察,微臣已经有了娇妻幼子,恩爱无双,是不会喜欢紫嫣的,一直以来,不过把她当妹妹而已。”
此话一出,大臣们都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了。因为这是公然的在违抗皇帝的意思,看来这个齐成贤看着文弱,胆子却是不小的。
柳如烟是个直性子,颇有些欣赏的看着齐成贤,咯咯笑道:“成贤,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喜欢你。”
到这个时候,皇帝已经知道,这个裴云清是不得不放了。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想着,齐成贤这样的人,不可重用,在忠孝二字面前,他选择了孝。
在这种局面下,那杨坚石等人,立即出班道:“陛下,现如今看来,此案已经清楚了,裴先生无罪,理当释放。”
那皇帝宇文钰还能说什么,也只能选择释放的,只是他还有些问题需要知道答案,他问道:“小郡主——”
没等宇文钰问下去,柳如烟不满的说道:“小郡主的称呼,岂能是你能随意叫的!雨荨妹妹和你的母亲关系还不错,是你的长辈,你应该叫姨母才对。”
那皇帝宇文钰被训斥的面红耳赤,很想恼羞成怒而不敢,但是他岂能屈尊这么叫,就只好说道:“朕就是想问问,夜雨清荷——”
刘雨荨知道皇帝要问什么,她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陛下,民女觉得你应该问夜雨清荷的女主人。”
皇帝宇文钰不解,那洛风不是翼王的侍卫统领么,怎么夜雨清荷不应该归翼王的女儿管理吗?
刘雨荨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我已归隐多年,不愿在理凡间事情了。”
那宇文钰似懂非懂,只好面向柳如烟,面色温和的问道:“柳女侠——”
柳如烟是个直性子,直接答道:“我们夜雨清荷自从成立起来,就只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推动华夏一统,一个是助国家保卫边疆。如果皇帝执意的话,那么加上一条也未尝不可,那就是推翻现如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