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朝会的时候,皇帝宇文钰第一个要问的就是余承恩,问及的事项,就是有关裴云清的事情。
余承恩早就有了准备,立即出班禀明道:“陛下,现在那裴云清被抓在牢中,看管的紧着哩,陛下尽管放心好了。”
那皇帝宇文钰看他阴沉着脸色问道:“既然抓了,那么就该问斩!”
余承恩刚准备回话,杨坚石出班说道:“陛下,臣下有一事不明,这裴先生哪里有什么罪过,被抓紧大理寺。”
皇帝抗声道:“勾引长公主,破坏皇家婚姻不算罪吗?”
杨坚石的声音也不低:“陛下,长公主和裴先生的事情天下皆知,要说破坏,也是别人破坏他们吧。”
皇帝冷冷的说道:“爱卿,那恐怕只是你一个人的看法吧。”
臣子中,那独孤欣立即出班朗声道:“老臣也和杨大人一般看法。”那独孤欣和杨坚石是联姻,自然也出班如此说道。
皇帝宇文钰担心更多的人也会出班提出异议,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所以将目光投向了中书令齐道宝,可那齐道宝仿佛痴呆了一般,目光涣散,即没有看向皇帝,也没有看向杨坚石他们,仿佛失神了一般。
那皇帝暗自骂了一句,老油条,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李泽峰。
那李泽峰会意,立即出班说道:“杨大人,还有独孤大人。那裴云清破坏了长公主和齐大人爱子的美好姻缘,难道不是罪过吗?齐大人,你说是不是。”
那皇帝见状也问道:“齐大人,有关紫嫣和成贤——”
这是要逼迫齐道宝当场表态,可是皇帝话音未落,那齐道宝居然咕咚一声,摔倒在地,然后就人事不省了。
如此突发情况,实属百年未见,朝堂上一片惊愕之声。
皇帝情知齐道宝有意躲避,可是也无法当众揭穿,无奈,只好命人将其送回府中,然后继续议事。
朝堂上立即分成了两派,以李泽峰为首的要求立即处斩裴云清,以独孤欣、杨坚石为首的要求无罪释放裴云清。
皇帝自然是要杀裴云清的,面对混乱的局面,当即想要一锤定音:“众位卿家不用吵了,裴云清破坏皇家婚姻,立即问斩。”
独孤欣那是直性子,当即抗声道:“陛下,此举可谓忘恩负义。那裴先生为陛下出谋划策,更是力劝大皇子宇文轩回到西北边境,让陛下能够顺利登基。现如今陛下执意要杀无罪之人,臣等不服。”
那皇帝怒视着倔强的独孤欣和杨坚石,终究强忍着没有发火,毕竟这两个人身居高位,手握实权,还真不能和他们闹的太僵。
转而,他问向了自己的叔叔宇文琦。
那宇文琦素来是不参与朝政的,他一心一意只不过想做一个富贵王爷罢了,远离朝政,享受生活是他的原则,所谓尸位素餐,也是他平日的口头禅,今日问起自己,他微笑着说道:“这未经审讯,罪从何来。”
这话说的有道理,没有经过审讯并且没有经过认罪的事,该罪从何来呢。
不过这话也给皇帝了一个台阶下,所以,皇帝当即下旨,令大理寺立即审讯裴云清。听到皇帝的旨意,大理寺卿余承恩心中这个苦啊,这个审讯比要当场杀掉裴云清还要难受呢。如果是要直接杀掉裴云清,自己只需要推掉监斩这个活计就够了,夜雨清荷和长公主也只能怪罪皇帝无情,和自己无关。可是审讯就不一样了,且不论事实如何,毕竟那是明摆着呢。可是该不该审讯出罪名呢?审不出来,皇帝那关不好过,审出来了,将来杀掉裴云清都是自己的罪过,长公主那边饶不了自己,更何况还得罪了夜雨清荷。这夜雨清荷的组织如此神秘,而且强大,谁能得罪的了他们!
所以在朝堂上,看着两边已经停止了争吵的同僚们,余承恩也好想像那个齐道宝一样,当场晕倒,然后就可以避开这件事了。但是他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即使他倒下了,第二天这个审讯的差事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