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曲淮乃离国千年一遇奇才,不仅武功绝世,连文也精通不逊大师。少年成才,是离国九皇子。
政议殿上,庄严的气氛围绕着各个皇子、大臣。坐在最中央金銮上的乃是当朝圣上。
在每一个人眼中离帝像巍巍高山,托起这离国这如今不朽的繁荣昌盛,功不可没。在皇子眼中他更是严厉的父亲,没人敢在他的面前做错一分。
“北疆来犯数次,边防面对不熟悉的战法难挡难防。有谁,可以做到?”离帝发话。
朝堂下人言沸沸,大家都知道北疆近几年来羽翼逐渐丰满,作战方法大都是六洲之上不熟悉的。要想打赢,难上加难。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此刻,李曲淮站了出去。
“禀父皇,儿臣愿意前去边防,一战北疆。”
“曲淮你真的愿意?”离帝眉头微皱,语气沉重,似千顶。
“愿意。”斩钉截铁。
圣旨拟下,三日后送九皇子赴北疆。
下朝后,有些臣子聚成一团得意称赞,“九皇子不愧是心目中太子人选,这次去北疆若是立了大功,在陛下那里可又是一份荣耀哩!”
杜丞相摇摆着走下台阶,却被陈尚书叫住。
“丞相大人,听闻您家那书雅大小姐素来爱慕九皇子,你有无意愿将其许给九皇子呢?”
杜如陌转过身来,温和一笑。“小女的选择便是我的选择。”
洋洋洒洒的一万大军由李曲淮带领,由于兵数众多无形间成了人障。离国街上的姑娘从窗格里探出头频频招手,热闹非凡。日夜不休,军队到了边防。边防军首领闻九殿下前来,喜不胜收,准备了一大桌美宴佳酒。
裴灿撕下刚烤的羊腿递到李曲淮手里,青铜樽装着上好葡萄酒。李曲淮盛情难却的喝下一口,微醺。眼前是裴灿的笑容,虚伪而丑陋。这酒,被人做了手脚。这迎军宴古怪异常,要小心行事。
“九皇子不远万里而来,末等感激不尽。”裴灿撕下一块羊肉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将军为我摆下宴席,真是让人倍感欣慰!”李曲淮又饮下一口,这一口如火如烈,烧干咽喉,樽从手中落,“嘭”的一声李曲淮倒头大睡。
裴灿得意一笑,仿佛在意料中。两名士兵将他抬进了军营。
醒来时,已是天亮。
“这是哪!?”李曲淮扶墙站立,眼前的茫然使他错愕。身后只有一面残墙,面前只有广袤沙漠。
昨晚被灌醉,今日至此境地。在众士兵面前作祟,不可能单是裴灿的主意,这后面一定有强大势力的买通。
李曲淮随着太阳的方向走了三天三夜,在心如死灰时终于看到一片绿源。皲裂的身体得到水的那一刻,如释重负。
“终于,我还是活了下来。”他感慨道。李曲淮靠在树上,单腿屈膝,树荫遮住烈阳,恰到其处。
一阵微风刮过,树影斑驳,花瓣纷飞。
李曲淮面前出现了一个人,白衣飘飘。在周围绿的称托下,自成风景。维帽已无遮拦,只见眉目如画,唇若含朱,如鸦发丝自然落下。一瞥之处是惊鸿,这脸似精雕玉琢毫无破绽。这一身白上唯一的亮色便是那碧绿的萧。
李曲淮以为自己已经饿到出现幻觉,猛然掐腿根子,在看一切仍具然真实。
“你从天上来的吗?”他忍不住问。
万邬面不露情,薄唇微启,“我为千年一梦而来。”帷帘随风而落,遮住她绝世容颜。
对于李曲淮来说她才像是千年一梦,难遇难求。
万邬将要走离,李曲淮用最后的力气追了上去,“你知道北疆国怎么走吗?”
她不语。
“离开这里就没有水了,更没有食物。”
她不语。
李曲淮疲惫的昏死在地,感觉要从人间就此蒸发。这一睡,他梦见了往事。
当年父皇箭技名扬天下,已然到了无人能敌的境界。那时他就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每日在院子里与宫女戏耍,不务正业。偏偏,父皇瞧上了他,将箭技传予他。也是在那时,他第一次瞧见过父亲。
“咳咳咳。”剧烈的疼痛使李曲淮脱离梦境,回到现实。
不熟悉的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扫视一圈环境,刚要坐下,门开了。
逆光处,万邬带来水和食物。
“好了?”她问。
“只是喉处还有些疼。”李曲淮借势抚脖。
万邬将水和食物放在桌上,用手擦拭萧上灰尘。
李曲淮不知此人到底何身份,被她从沙漠中救了出来后,这里又是哪里。
“离北疆,不远了。”她突然说。
“啊?”李曲淮猛喝一口水,咽下最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