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喝酒是要花钱的,参加朋友婚礼也是。老是给父母要钱,又明知道他们挣钱不容易。没有办法,有时候朋友来叫,我就开始借故推脱了。
没有钱不好出去混,忽然想到了偷羊,又仔细一想,怎么卖呢,还要再去找别人,那风险就大了。偷棉花也不成,自己晚上去地里拾,太费劲,万一别人知道也没有面子。混,也是和家庭的条件分不开的,那是你的基调。
实力不行,在与其他的混混交往中也往往处于下风。人家是有经济产业的,比如开录像厅,做着生意的,混着人脉,也有助于他们自己的生意。而我们,还是年轻,和这些挂不上关系,只是玩的小混混罢了。
有一次,我的一个哥们在集市上跟别人起了一点口角,那人便找了几个人过来,我那哥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人就和他们打起来了,恰好被我们遇见了,我们也有三四个人了,这家伙,打成一团,对方好像还真不好惹,他们直接把路边的小树折断拿过来当武器了,和我扭打的那人也是很强壮的,比我年龄大几岁,本来我就没能占到便宜,他们人又直接拿棍打过来了,我赶紧就用手臂挡,这时我的一个哥们情急之下把他的大长刀拿了出来,一通乱砍,还好把他们都吓唬住了,那刀没开刃,但是对方有两个人脸上也被砍破了皮了。
气氛一下子僵持住了,他们人似乎嘀咕着又去喊人了,我们也一起去了那个拿刀的兄弟他家,他家距离集市不远,我们就坐下说起这帮人,有人知道了他们就是那有点名气的张三那伙人,打架很凶,有点势力的。我说去找武馆的大哥去吧,那边人好像还没有罢休。这边人刚出去没多会,听到外面有两辆车停下了,再看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好多人,我们被包围了。那时候摩托车都是稀罕物,这一下来了两辆面包车的人,我真觉得如临大敌,似乎真要决一死战。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一致同意给他们拼了,每人都找好家伙,做好准备。这时人家那边派了一个人过来,说都是临近不远的,有事可以沟通一下。来的这个人意思是给他那边人道个歉,因为我们伤着人了。其实这边也是挨了棍子的。“谁给谁道歉啊,别给我说这么多,你们说怎么着吧”。拿刀的那哥们当然不愿意低头。我也觉得本来双方就各有受伤,现在又围堵到家里来,本来就已经够受了,人家还以为我们被人欺负了呢。
于是双方僵持不下,我们这边觉得他们欺负人了,找上门来了,他们那边称人被我们打伤了,要个说法。这时武馆的人来了,还有我们的大哥。我松了口气,想着至少能让他们走人。但是我们错了,大哥来了就是一通教训人的口气,什么在街上耍什么横啊,也不分人啦,以后还怎么混。哦,最终我们明白了,对方有人,大哥那武馆的场子还要拜托人家照应着呢。“我不道歉”,“别找我”,拿刀的兄弟和我还在坚持着,最终大哥找了一个我们中脾气比较温和的那位,给人家道歉了。
很显然,我们以后不能再找人家麻烦了,谁上谁下自己一目了然。霍,我们只是一帮没有实力的小混混而已。
街上有人开了录像厅了,我哥们给我说了,也有熟人在里面帮忙。有哥们神秘的告诉我是什么片子,心里的萌动当然有,我只是佩服人家那广告做的,就用扩音器叫喊演什么录像啦,那录像厅就在大街上,乡政府也距离不远,估计也能听的见,胆子可真大,呵呵。也跟着哥们去过县城几次,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的不听话,也无所事事,爹娘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大娘来我们家玩,看到娘的状态不好,对娘说和我一起去信主吧,唱唱诗,心里也痛快,人家诗里面说的多好。
娘去信主了。
正是别人上学的时间,我只能在家呆着,逐渐感到了孤单和无聊,偶尔家里那只大公鸡伸着脖子的叫声,显得格外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