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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长廊绘卷(4)死灵

——无上长廊

琰铭等至夜深,这会儿便马不停蹄地赶着回廊,健步如飞,风驰电掣般。

琰铭匆匆忙回了长廊,片刻不歇就跑去南宫陌阡的房间,还一路慌张地叫唤着,“师傅……”

三位婆婆闻声从房内出来,“哎,琰铭,怎么了。”

琰铭突然停下脚步,喘着粗气一边说,“婆婆,我……我想到办法救师傅了。”

“啊,真的?”三位婆婆闻言喜出望外,“那,你……你快去吧。”王婆说着三位婆婆赶忙将琰铭拉进房。

琰铭不急不躁地坐下,小心地将手中的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似乎有些字样,模糊不楚。

“这……这是什么啊?”三位婆婆不解地直视着琰铭。

琰铭亦是疑惑地望了一眼三位婆婆,随即仔细看着纸条。上面全是琰铭陌生的字符,“似乎,有些像妖符!”半天才想着有些眼熟。

“来,我来瞧瞧!”王婆说着接过了纸条。

“王婆婆你会看?”琰铭惊讶发现道。

“之前画上的妖符都是老身画的,自然多少懂些。”王婆随口应了一句琰铭。

接着另外两位婆婆又补充说,谁说不是呢,我们三位啊,都是会些。”

王婆不再多说,赶忙看着纸条翻译,“快,给我拿纸笔来,我赶紧记下。”王婆说着琰铭便立即从桌上摆上了纸笔。

王婆走过桌前,颤着手拿起笔写到——

“煞印恶痕,暴戾无常,洗不掉的。一旦发作,只能镇压,取天地纯元,辅以上古血脉炼制成丹,服下即可。严重至昏迷淌血,起码也要百年之久,方能苏醒。”

琰铭看着王婆写完,讶异万分,“什么!”三位婆婆看着也是惊讶不已。

“这……”琰铭愣了一会儿,不解地说,“天地纯元和上古血脉是什么?”三位婆婆摇着头一脸茫然。琰铭说着便冲回房间,翻箱倒柜找当年那本书《百集汇》。

琰铭一页一页不停地翻着,好久了却只是找到寥寥数字,“至纯至元,为世间最干净之物!”

“干净?”琰铭看着不禁喃喃自语。接着又去翻找“上古血脉”,“上古时期沿袭下来的血统,现如今只是妖界魔界尚有沿承。”

“琰铭,琰铭!”这时,王婆突然跑来找琰铭,手里还拿着刚才的盒子。琰铭是一脸茫然,“怎么了?”

“盒……盒子里,还有别的东西!”王婆说着将盒中之物交给了琰铭,他也利索地接过了。

是一个瓶子,上面整齐地刻着三个大字“纯元丹”,“这难道就是那纸条上写的解药?”

“啊?真的,那……那赶紧些给妖王服下罢。”三位婆婆喜出望外,兴奋喊道。

“好,且尽管一试!”琰铭已经将希望完全寄托于这颗来路不明的丹药了。四人说着便又回到南宫陌阡的房间里。

琰铭也知道,“就算不吃这颗丹药,再这么下去,南宫陌阡迟早暴毙横死。”

琰铭一手扶起南宫陌阡坐稳,一手拿着瓶子,小心翼翼地张开他的嘴。颤了颤手指将里头的丹药倒进了嘴。

琰铭动着他的牙口,一点一点慢慢咀嚼着。许久,南宫陌阡微微皱了一下眉,一瞬又舒展开了。

这时陈婆盛来一碗清水,“水来了……”琰铭快速接过水,轻轻喂了一口南宫陌阡。

琰铭赶忙握过南宫陌阡的手替他把把脉。许久,琰铭轻展笑颜,“好转了,师傅已经有所好转了。”琰铭说着又扶着南宫陌阡躺下了。

“太好了!”三位婆婆闻言笑得合不拢嘴。琰铭也笑着看向南宫陌阡。

……

——魔界·殇魔之狱

“你是怎么发现他染上了‘煞印’的?感同身受?”狱下突然飞上一团黑气,挤出一股形状咧着嘴说道。

泓楚盘坐在门前,一声不坑将一旁的酒壶甩了过去。黑气化出一只手很利索的接下了,痛快地往嘴里灌。

“说真的,他究竟藏哪了?不会都这样了,你还感觉不到吧!”黑气闷了好一壶酒,这才又开口道,“好吧好吧,知道你俩都染上了那玩意儿才产生的共鸣!”

“哼!”泓楚不愿与其交谈,冷哼一声过后,右手猛地挥出把把锋利魔刃,飞去打散了那团黑气。

黑气消散此间,只留下一句话,“不知下次发作,又是何时呢!哈哈哈……”一阵疯笑在魔狱回荡了好久。

“虽然不知道你是何由染上了‘煞印’,总之,法子就给你的好徒儿记下了。”泓楚不禁这样想着,随后离开了魔狱。

……

——一百年后

不知不觉,眨过眼一百年就过去了。这百年内,画卷里的“生灵”越来越安稳,也愈发强大了。

至于南宫陌阡,琰铭也是每天在练功之余,都会去陪着他,为他运功疗伤。

琰铭自己都数不清过去了多久,南宫陌阡元神已然聚合如初,偏生是一直睡着。

今晚恰逢月圆,琰铭一如既往地去看南宫陌阡。

琰铭左脚刚踏进房门,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谁!”下一秒便回过神来,“师傅!师傅你醒了?”琰铭惊讶地喊着,脸上藏不住的笑颜。

南宫陌阡转过身迎上去,半跪着宠溺地揉着琰铭的头发,不过脸色却是冰冷的,“嗯,琰铭……这一百年来,辛苦你了。”

“师傅,那你可有何不适?”琰铭说着,抓过他的手把脉,“嗯嗯,已经无事了。”

“师傅,那……你能跟我说说,你身上……”琰铭还未问出口,便让南宫陌阡堵了回去。

“好了,随我去长廊。”他有意回避琰铭的问题,藏住了一脸忧郁,转身拿过桌上的妖扇继而扇着走去了长廊。

“哦哦……”琰铭无奈,只好跟着过去了。

两人走上长廊,南宫陌阡挥手施法将画卷从茶室传了出来,一边问着琰铭,“生灵怎么样了?”

“哦哦……生灵这一百年来,已经逐渐不再排斥画卷了,逐渐安稳下来。只不过,空有一身灵力,却糙得很。”琰铭每日都会观察一段时间生灵在画卷的变化,不是吃就是睡。

南宫陌阡展开画卷,粗略地看了一角,紧接着又说着,“不用管了,现在我们去炼造‘死灵’!”

“师傅,你才刚醒,真的不要休息几日吗?”琰铭担忧南宫陌阡的身体会有所影响。

“不用!即刻出廊!”南宫陌阡依旧是冷冰冰地说着,一边将茶室里的药箱和枯笛放于琰铭。

“啊,可是现在还是,哎哎哎……”琰铭说着接过药箱和笛子。此时南宫陌阡已经走远了,他只好追着上去,大声喊着,“师傅,我们去哪啊。”

南宫陌阡一声不吭,幸好琰铭跟紧了他。两人一路越过妖山,来到了整个妖山最晦暗的一处。

……

——仇峰

“师傅,我们为何要来这儿?这里琰铭也太阴森了吧!”琰铭一路拽着南宫陌阡的衣角,颤着嘴四处张望。

“死灵嘛……”南宫陌阡亦在东张西望着。

“死……死灵?这里跟死灵有什么关系嘛?”琰铭畏畏缩缩,神经兮兮地望着四周的晦暗。

仇峰只是一座小山头,却是妖族一大禁山,终年暗无天日,镇压了无数“妖尸”,几万年下来,已经化为了阴气。

这里也只有历代妖王,妖帝有资格进去,若无一定实力,怕是根本压不住阴气的侵蚀。

“妖尸?阴气?这……这跟‘死灵’又有何干系?”琰铭看着漫天阴气,不觉打一寒颤。若不是借着隐隐月光,怕是伸手不见五指,连路都走不了。

“死灵遵死道,循的是阴力之法。必须要极其污秽的阴气才能满足,而这儿,就是连‘殇魔之狱’都比不上。”

“那……那师傅,我们要做什么啊?”琰铭强忍着慌张,佯装镇定地走着,一边问着。

“提一只万年妖尸,‘极恶妖尸’,回去炼化即可,他们身上的‘极恶阴气’才符合条件。”南宫陌阡说得轻而易举,却半晌没有动作。

“师……师傅,那,你还在等什么?”琰铭见南宫陌阡无动于衷,便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

南宫陌阡挥手将一旁弥漫着的阴气化形为一张椅子坐在上面,轻摇妖扇着说,“我要你去,我嘛……”他说着翘起了二郎腿,“就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啊?不不……我不行的,我……”琰铭慌张不已,不住地摇着头,极力摆着双手拒绝。

不管琰铭说什么,都被南宫陌阡给一眼瞪了回去,“好……好吧。”琰铭惊慌大于沮丧着走进了仇峰深处。

“哎!接着……”南宫陌阡喊着琰铭,手心幻化出“乾灵袋”,“装在这里面!”他说着一边给琰铭扔了过去。

琰铭笑着接下了,拖着落寞无奈走近深处的“极恶妖尸”。

琰铭一路走去,都是弥漫着浓烈的阴气,感觉愈来愈浓,身体也愈发不适,“呃啊——”琰铭小声地苦苦叫喊着。

琰铭往腰上一摸,拿起衔在腰间的枯竹笛。极力想着往日练习的节奏吹罢,一曲《幻音》,暂时稳住了琰铭的心神。

琰铭一路吹着,周围的阴气被吵得退避不及。只是越往里走,越是困难了。

琰铭一脸疑惑,四处张望不禁这样想着,“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极恶妖尸”,这样下去,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不要停,继续走,等到你的《幻音》失去作用,才有一点可能是‘极恶妖尸’!”南宫陌阡从峰口传来声音,小得只有琰铭听得见。

“是,师傅!”琰铭也只给他回了句,语气里尽是抱怨。琰铭便继续吹着笛音越往深处走。

琰铭走了好久,已经看不清来时路,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到底在哪啊。”琰铭一边吹着一边闷在心里抱怨。

琰铭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周围的阴气似乎越来越越浓厚,一点没有避开的意思。

琰铭想着莫不是那玩意儿已经出现了。突然,琰铭身后袭来一股阴气所化的利刃,

琰铭转身避开,擦肩而过肩上都黑了一处。琰铭两手随即摸着笛子瞬间转了音,奏出《九重殇》七重,笛音狠厉,声声致命。

“哪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敢闯我仇峰,来此送命不成?”四周回荡着一股诡异的声音,叫嚣着琰铭。

紧接着,四面八方飞来刀刀暗刃,琰铭根本无处可避,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

琰铭转了曲调,依旧是第七重殇,只是加大了妖力。吹出的把把音刃向四周散开杀去,和四周的暗刃抵了一阵,随后便双双抵消了。

紧接着,周围飞过阵阵阴气四周围绕着琰铭。琰铭左瞪右望,这时,阴气猛地冲了出来,向琰铭袭去。

琰铭来不及反应,猛然跳起,凌空翻转,避开袭来的阴气。这会儿阴气又向停在半空的琰铭袭去,迅猛无比。

琰铭一直躲避着,根本来不及反应。而阴气的速度越来越快,攻击也越来越猛。

又躲了一阵儿,琰铭抓住空子,踩过阴气飞身一跃,紧接着,有条不紊地吹着竹笛,此曲伤害极大,听者无意,亦会有所波及。

一曲《亡命》吹得一种阴气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堵耳朵。此曲,直接一个音浪向阴气覆去,杀气腾腾。周围一大片阴气消散此间。

此时,天上依旧顶着一团凶神恶煞地阴气,触目惊心。琰铭不禁往后一退,后背直冒冷汗。

“看来,这应该就是‘极恶妖尸’?”琰铭镇静下来,仔细想着。

琰铭见天上那团阴气许久不见动静,便又悄悄拿起枯笛。琰铭刚想奏起,那团阴气猛然向琰铭袭来,迅猛地打过琰铭的右肩,紧接着又聚在一旁。

琰铭两手一颤,双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左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肩。右手强忍着疼痛,悄悄打开药箱。

“啊——”琰铭刚打开箱子,阴气又一次向他袭来,将他打出三米开外,“咳咳……”琰铭重咳两声,喉头一紧,咳出一大片黑血。

“屏息盘坐,凝神运力于手心……”又一次南宫陌阡的声音响起。琰铭也按他的话去做了,血已经止住了。

“……”紧接着,南宫陌阡又向他内心传去咒语。琰铭默念着咒语,双手运力,“三千寒重……”

琰铭一掌挥向黑气,挥出三千寒冰。阴气避之不及,冰封于一瞬之间。

“快!乾灵袋……”南宫陌阡一脸担忧,急切得很,话语间却显得格外镇静。

眼看着,阴气就快要破封了。琰铭即刻念动咒语,腰间挂着的“乾灵袋”飞上半空,紧接着越变越大,一口含下了“极恶妖尸”。之后,袋子便飞了出峰。

看着收于囊中的“极恶妖尸”,琰铭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捡起药箱,简单地为自己处理了伤口,起身便往外走去。

琰铭在峰里荡了好久,这才回到了原来进山的地方。琰铭左瞧右望,连南宫陌阡的影儿都不见。

“师傅……”琰铭高声喊了几下,突然恍然大悟,“好罢,估摸着他已经回廊了。”他说着转身便回了长廊。

出了仇峰才知道,原来天已经亮了。

——无上长廊

“师傅,师傅!”琰铭刚回长廊,便大声叫唤着南宫陌阡。

此时,三位婆婆都在忙前忙后,看样子她们已经见过南宫陌阡了——画卷正铺展在长廊之中,南宫陌阡正盘坐于画卷前,凝神屏息。

琰铭一路小跑走到南宫陌阡身旁盘坐下。琰铭知道他要干嘛,便跟着施法进了“画界”。

……

——无上画界

还是上次的灵泉瀑布……

“师傅!”琰铭一道白光裹着进了画卷,便一直附着在他身上,“这……这是怎么了?”

画界里一片黑暗,就像极了刚才的仇峰。琰铭又仔细一看,喃喃道,“这是,刚才的妖尸!”

接着,突然一抹红光跑过琰铭身后,畏畏缩缩地躲着。

“生灵?”琰铭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心,“你怎么了?你害怕?”生灵听着不住地点头,一团红气上下摇摆着,琰铭看着不禁“噗嗤”一笑。

“你来啦!”此时,南宫陌阡不知从何处出现。琰铭闻声,回头望去,“师傅……”

“嗯哼?”南宫陌阡扇着两撮头发飘飘然,也吹偏了天空中的“极恶阴气”。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琰铭看着满天阴气,不解地问。

“这画界之中的灵气可以压制这股暴戾的阴气免遭失控,到时候炼造‘死灵’的时候可以免去不少麻烦。”南宫陌阡轻摇着扇子一边解释道,说着还一边抚着生灵。

“那要多久啊?”琰铭一边说着一边抱着生灵,生灵也乖巧地软在他怀里。

“估摸着,七七四十九天罢。”南宫陌阡说着背过去看着天空,不禁感慨一声。

“好罢……那我们是要在画界住下吧。”

“师傅,有些话我还是要问问你,其实你背……”琰铭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想要问清楚“煞印”一事,却又被南宫陌阡堵了回去。

“别问了,该玩玩去,安安静静呆够四十九天吧!”南宫陌阡伸了个懒腰,重重地打了个呵欠,说着便往画界深处走去。

这些天,生灵带着琰铭在画界中到处走走。不过生灵好像很怕那团阴气,一直没敢靠近。

至于南宫陌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是神出鬼没。琰铭和生灵都四十九天没见过他了。

四十九天后,三人如约来到了开始的灵泉瀑布。

南宫陌阡早早就来了,盘坐于灵河旁。生灵和琰铭一路耍着过来,“师傅!”

南宫陌阡没说话,只是轻闭着双眼,凝神聚气。琰铭走近又唤了他一声,“师傅,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还是老样子,你在一旁为我护法罢!”南宫陌阡身体一动不动,只是嘴上冷冷地说着。

“可……好吧。”琰铭又想跟他犟,最终转念一想,还是好好坐在一旁为南宫陌阡护法,“来,生灵,我们就在一旁看着罢。”他说着便牵着生灵盘坐一处。

两人默默看着南宫陌阡,也不知他要干什么,无能为力只好一直看。

许久,南宫陌阡慢慢睁开双眼,天空开始吹着风,将不远处的一团阴气吹了过来。生灵又是躲在琰铭身后。

南宫陌阡将两只食指抵在一起,继而抵在额间,嘴里不停地默念,“开!”

一声令下,额间突然展开一个黑色漩涡,一点一点吞噬着天上的“极恶阴气”,直至一点不剩地吞噬殆尽。

额间的漩涡开始慢慢揉成一团,可以看出,此时南宫陌阡已是满头大汗,眉头紧锁,神情痛苦。

最终,漩涡挟着“极恶阴气”化为一颗黑球,散发着不尽的黑色和阴气。南宫陌阡也松了口气。

南宫陌阡轻轻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随后,他摊开手掌,将黑球放置于手中。

他抬起右手咬破了食指和中指,将两指并拢,在黑球之上比划着一个血色的“妖”字,之后便让黑球吸收了去。

南宫陌阡白眼一翻,最终晕了过去,黑球边掉在了地上。琰铭赶忙过去扶住南宫陌阡。转身又在腰间抽出“乾灵袋”将黑球收了起来。

“师傅,师傅……”琰铭一脸担忧地喊着他,可南宫陌阡却并无任何反应。

随后,南宫陌阡的后背又开始流血,琰铭的上身被浸湿了一大片,“师傅,师傅!”琰铭不禁惊恐的嘶吼着。

就在这时,“死灵”从乾灵袋中窜了出来,不过也还只是一个黑球。

“死灵”从南宫陌阡的胸口穿了过去,后背上的血逐渐止住了。

“师傅……”琰铭又是担心地摇着南宫陌阡,一脸担忧。这会儿“死灵”又自己收了袋。

琰铭想着反正血止住了,还是先带南宫陌阡出去为妙。琰铭起身刚想走,突然转身说,“生灵,你要好好照顾死灵。”他说着瞥了一眼指了指“乾灵袋”。

生灵不住地点着头,之后便飘飘然接过了“乾灵袋”。

琰铭看着放心一笑,随后便拖起南宫陌阡施法离开了无上画界,“真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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