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易多表情一僵,有点不太相信。
“必嘴!”幻凌空冷声冲身旁喝道,然后俯视着地上的人:“你怎么会在他的身体?”
见他不语,幻凌空直接说道:“小乖,上鞭子。”
“小乖……小乖?”向周围看了一圈,才发现人不在。
“可能还没醒吧,我去拿。”鼠二说着,还真取来了一个铁鞭,
虽说这还鬼族打不死,但倘若注入灵力,至少也能被打个皮开肉绽。
“别,别!”地上的人面部使劲抽搐了一下:“我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在一次偶然的时候,我发现这小子身体阴气重,特别爱招鬼怪,那时我正好在重伤时撞见了他……
更何况那个时候他出生还没多久,在她身体里呆的久了,气息自然相近了。”
幻凌空了然,难怪她之前没有发现,年龄越小越容易融合,那就犹如一张白纸,可以更清楚的在上面画上色彩。
“那我之前给他消去记忆,你又为何给他恢复?”
“我看你们这些人有点利用价值,本想仗着能藏在他身体里见机捞上一把,谁知却被刚才那个人给发现了!”他说这话时,幻凌空还能感觉到他语中的怨气。
“那我这些年招的鬼越来越多,也是你搞的了?”钱易多忍不住说道。
“我需要其它鬼族的阴力恢复法力,自然要多引一些。”
钱易多气的大叫:“什么!你这个恶鬼!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被你害得有多惨!”
“就算没有我,你依然摆脱不了那些鬼,相反你应该感谢我,否则你也活不到今日。”
幻凌空沉思一会儿正要开口,就听身旁突然一身大吼:“你这邪秽休要猖狂!竟做出尔等坏事,简直天理不容,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幻凌空嘴角微微抽搐,这是从哪学来的鬼话,怎么跟个骗财道士似的,他又作什么妖!
就见钱易多说着,手中出现两团灵力,冲他就打了过去。
不过……
却见灵团打在血鬼的身上,不一会儿就散了。
“哈哈哈!”地上的血鬼大笑:“就你这刚入门的水平,我就是站在这让你打,你都打不死我!”
钱易多面子有些下不来,接着不断出灵团向他使去,不一会儿便累的气喘吁吁,哈腰躬起了身子。
而地上的人却只是衣服上烂了一个小洞。
………
寂静了几秒后,钱易多清了清嗓子:“虽说你是鬼族,不过这些年在我身体里也没干什么坏事,我就…就暂且先放你一命……”
话刚说完,发现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他,面子更有些挂不住了,还想说点什么,就见鼠二气哄哄的走过来,揪住耳朵把人再次拽走。
二人离开后,屋内逐渐安静下来,幻凌空看着地上的人,想了想说道:“以你刚才的意思,其它鬼族可以恢复你的修为,那这么说来,难不成你能吞噬其他鬼族的阴力?”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他话刚完,幻凌空拿出一把刀就插入他的体内,地上的血鬼一声尖叫:“啊——!你别捅我了,我说还不行吗!真是的,你好歹再问两遍啊!”
“那么说吧。”
“我是幽族与血族的结合体,所以我身体同时具备两族的特征。”
“完了?”
“完了!”地上的人看着自己的伤口,没好气的说道,他们血族流的血,那可都是修为啊!
幻凌空半低着头,这与她用骨印接收到的信息一样,他没有说谎。
“行吧,你还有点用,那暂时就不杀你了。”幻凌空说着收起骨刀?,转身向隔板另一边走去。
过去后,一倒头趟了下来,将那边的血鬼晾在了一边。
不过那血鬼也没打算跑,向旁边一撇,见还有一个“同乡”,便上去打了个招乎。
“你也是被抓来的?”
“这不是废话么!你没看见老子被捆着。”想了想又说道:“唉唉,看在咱们同族的份上,你帮我把绳子解开呗?”
“不解,同族虽亲近,小命更重要,你自求多福吧。”说着起身就走到沙发上躺了下来。
“你!”
薛峰旷本想发作,可转念一想问道:“难不成你准备呆在这?我说你又没被捆住怎么还不走!”
“走什么,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老实呆着吧,或许你还能自由一点。”
………
薛峰旷没再说话,看着地上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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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一个血族出现在了某陈旧的街区,
寂静的街道空无一人,唯有一阵脚步声,清楚的发着有节奏的声响,
不过脚步声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
一阵风刮过,吹起那人满头的红色长发,血色的瞳孔微微紧缩,
“都跟一路了,还不出来么。”
他话刚一说完,身后从拐角处走出一人,一身黑袍遮住他的面孔,让?叫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又是你……”血族侧过身,看到那人时蹙起眉头。
没看清他怎么过来的,眨眼间那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再反应过来时,他的脖子已经被对方捏在了手中。
“不要去招惹她。”
面前的人只说了一句,刻意压低声音,使嗓音变得沙哑。
“他……是谁……”
话没说完,已被眼前的人掐着脖子,猛然按到了地上,
这个人!
他明明实力已经恢复了一些,竟还是敌不过这个人吗……
能有这等实力的人,他怎么从未听说过?
不过……
不!现在不是敌不过,而是他的实力也变强了,至少上次的时候,还能与他过几招,而这一次,却是完全被碾压。
“把她的血印解了。”
听完这句,他好像隐约想到是谁了,
“你是她的人?不对,她应该不知道你,不然也不会被我控制。”
手上的力度紧了几分,可血族的眼中反而更加淡定。
“杀我她也会死,你敢吗?”血族心中笃定,眼中也带着几分戏谑。
“不想让她受伤,你不仅不能杀我,还得供着我。”血族一双血瞳紧紧盯着那张被黑帽挡住脸,好似想透过帽檐,看到里面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