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的旅行,刚从重庆回家,我的嘴角微微扬着。全程快乐、舒心、想走就走,这可比旅游好多了。
我把包扔到床上,又一次看到了那只绿皮青蛙,像很多毛绒玩具一样,鼓囊囊的腮帮、短小的四肢,唯独那两只大而股的眼睛竖立着,离家多天,它已积满了灰,灰蒙蒙的,朦胧,浑浊......与奶奶连接。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病榻上奶奶的浑浊的眼睛。上面蒙了一层半透明的絮状物,很浑浊的将整个世界虚化,但我,却依然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心,她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又在我耳边低语。
“我有一只绿色的玩具青蛙,已经几十年了,我管它叫‘秧歌’,因为,我讨厌秧歌,把这种感觉转移到青蛙身上,‘恨屋及乌’吧,我也讨厌这只青蛙,但它却是一直陪着我的,我也一直没把它扔掉。
这只青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一般来说,这种‘工作’一般是由妈妈来做,但为什么这次是爸爸呢?还要从那次去公园说起。
当时家境还算殷实,妈妈骑着洋车子就是你们现在的自行车带着我,我呢,就抱着最喜欢的玩具——一个比帽子大点的灰色熊,刚好抱着,两只耳朵挺大,有点像树袋熊。那时我还算是个独生子,因为弟弟妹妹还没出生,父母对我格外上心些。我愉快地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母亲带我沿湖转,忽看见岸边的小船,母亲停下车子带我去买票划船,我当时很高兴,但在船上确是很怕,一叶小舟,在湖边荡,微波伴着,上下起伏,想象与现实差的太多,我感到很怕,人与湖比实在微小太多,我‘央求’快回去,也许是母亲也有点怕,也许是太爱她的第一个孩子了,我们还未划到湖心便回了。
只是母亲又骑车带我围湖转了不到一圈,我便喊着要回家了,困了,倦了,更是怕了,半梦半醒,恍惚间我发现——我的灰熊不见了,‘我的熊去哪了?’‘你不是一直带着吗?’‘嗯,但是不见了。’‘哦,真奇怪,那是掉哪了,再回去找找吧。’母亲又答道。于是我们又回去,沿着湖转了一圈,沿着路走了一道,但仍不见所踪,无奈回了家,一路上,满肚子的不解和委屈,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玩具啊,还是我最喜欢也是最了解我的人——母亲给我买的。
回家后也是闷闷不乐,提不大起精神。晚饭间便发烧了,母亲急,父亲也急,瓶瓶罐罐吃了药,再哄着我吃下了几口饭,就陪着我入睡了,但仍听父母在私语,后来便睡熟了。第二日早上一起床便先量了体温,感觉好点了,但到中午我便又感觉烧得厉害,母亲慌忙又给我量了体温,竟比先前都高,39.8°似乎是伴随了整个下午,搓酒精,打针,都毫不见效,烧得我脑瓜子都疼了,我躺在床上听到母亲的声音‘看你爸爸买了什么’,我微微睁开眼,窗外已发灰,不久就要被黑色吞没了,父亲走进来,抖抖手中的绿东西,‘看我给你买的什么,你那只熊丢了我又给你买了一只,来,给你。’我接过来一看,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