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该谈谈修订者的事了。”凌凐说。
舞禾也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昨晚,晨曦复活了。”她认真地说。
“修订者用了什么方法呢?”凌凐问。
听舞禾昨天的语气,修订者用的应该不是什么特殊的方式。
“是圣魂觉醒仪式。”舞禾说。
“圣魂觉醒仪式?”凌凐感到很意外。
“因为血段一族的传统……不,所有家族都曾有过这个传统,只是到现在大多都被打破了,血段氏是保持了这个传统的一个氏族。
“这个传统的内容就是——不允许让觉醒者提前知道圣魂之地的规则。”舞禾说。
“额……嗯。”凌凐应了一声,她想起了自己在圣魂之地遇见的白荫。
她好像是提前知道规则的。
“怎么了吗?”舞禾察觉到了异常。
“舞禾,不同圣魂的人可以传送到同一个圣魂之地吗?”
她是这样问的,而舞禾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而且似乎很肯定这点。
“你在那里发生什么了吗?”
“不,没什么值得说的,只是碰到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表姊妹罢了。”
舞禾低头,思考了一下。
“这并不是不可能,但氏族一般都会尽量防止这种事的发生,例如晨氏是轮换制,同一时间只有一个人。”
“哦。明白了。”凌凐说。
“如果你没有什么想问的话,那我就接着说了。”
凌凐并没有做声。
“好,在圣魂之地遭受任何伤害,都会迅速恢复,即便死亡,也很快就会复活。”
几乎是在瞬间,凌凐便明白了。
“但是,圣魂觉醒仪式不是只能进行一次吗?”凌凐不由地向前走了一步。
“嗯,在晨氏轮换的那一天,不知道修订者使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她的仪式没能成功进行。”
也就是说,他使用了晨曦进行仪式的机会——
“……”
这个选项是她代替晨曦本人选择的,但当时那种情况,没其他选项了吧?
凌凐这样问自己,但那并不是她的真心话。
“不过,在那之前,她也曾使用过圣魂。”
凌凐睁大了眼睛。
“在圣魂未觉醒状况下,也可以使用圣魂吗?”
“一般来说是不行的,但凡事都有例外。”舞禾又缓了一下。
“如果是圣魂极端现象或者极致元素相性的话……”她将手放在了下巴处,将头略微放低了一点,仿佛在想些什么。
“舞禾?”凌凐问。
“不,没什么,这个问题我们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如果有机会的话。”舞禾说。
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最后一个问题,晨曦复活后,你对她说了什么?”
舞禾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
晨曦在血泊中爬起,她的全身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可以从她的表情看出来,她害怕的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但是并没有。
你们是那边的?她的第一句是这样问的。
舞禾感到一丝不妙。
我是血段凌凐的朋友。
段舞说着,保险起见,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谢谢。
晨曦说完,点头表达了她的感谢。
那这边这个呢?
她指向了修订者。
不用在意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剑客罢了。
段舞看向了修订者,被抢占了先机,她原本以为修订者会趁机说些什么东西,但修订者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对他有利的地方。
……就是这样。
段舞显得有些惊讶。
那之后的事情都比较简单的了,有趣的是,修订者似乎对血段府很熟悉,并自作主张地占了一间空房,但因为晨曦就在身旁,舞禾并没有说什么。
在那之后,舞禾大致地讲了讲凌凐看到她死亡时的表现,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对晨曦说是凌凐找的她,至于修订者……作为他没有瞎说的回礼,她只说他是前来投宿的客人。
接着,那一晚就过去了。
凌凐想知道的事情是发生在第二天的。
晨曦来到了客房,踌躇的样子似乎是准备告别,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感到愧疚,然后想要逃避这让人难以再留下的愧疚感、无意义的自卑,这种场景她见过太多次了。
舞禾告诉她,如果想走的话现在就可以了,由她向凌凐转达就好。
正如她的预测,晨曦犹豫了,正当她想接下一句的时候,她说话了。
不,我不会离开的。
这出乎了舞禾的意料。
……
舞禾想了想。
“不,在救起晨曦之后什么都没说,你想知道的事情发生在今天早晨。
“我告诉她,想走就走,她拒绝了。”
“……嗯,是吗……”这显然也是超出凌凐预料的。
“你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舞禾问。
“你指的应该是入学测验吧?”
“嗯,准确来讲,是西陵城唯一的驭魔使学院的入学测验,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我错过了驭魔使学院的入学测验……”
“没错,还有一个坏消息,今天是西陵城非驭魔使的普通学院的入学测验,而且现在是八点十五分,已经延误了入学测验了。”舞禾漏出了微笑,这显然是她有意为之。
“好消息是,西陵城不止一所普通学院,作为朋友,我更推荐你十点进行测验的礼溪学院。”
“那你的意思是……”凌凐问道。
礼溪学院,是西陵城最优质的普通学院,甚至比西陵普通学院还要略胜一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最重要的,它是一所普通学院。
“当然,你不可能满意的,但是保险起见,我还是交给你选择。”
这个选择的范畴只是在于‘是否要上普通学院’,因为礼溪是普通学院最好的子选项。
“你又来一遍?”
“所以呢?还要上次那样思考一会吗?”
“不,我想不用了。”
……
“血段凌凐,你绝对不可以成为驭魔使,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
这个问题,她已经想过一次了。
“裁决者,不可以做点什么吗?”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去驭魔使学院。
“额……说来惭愧,昨天,裁决者已经输了,不能帮你做什么了。”
舞禾挠了挠头,笑着说。
“那么,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礼溪吗?”她问。
“……我拒绝。”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