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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1-3-5 做我的徒弟吧

不知过了多久,凌凐从小巷中醒来。

周围有很多水洼,还是原本的街巷,这点是比较好辨认的。

她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男人的目标是晨曦,那自然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也就更没有害怕的理由了。

对了,晨曦。

她还在家里等着,周围已经开始暗了,她看了看表,现在是傍晚六时。

测验已经结束了吧?那就是说自己已经错过了入学考试?

既然如此,也已经没有在外面的理由了。

要赶快回家才行。

凌凐艰难的站起身来,摇晃了几下,很奇怪,没有力气,仿佛全身都被掏空了。

四肢无力,深入骨髓,每动一下都觉得骨头粉碎般的痛苦,这种感觉,她曾经有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呢?

头部一阵痛楚,原本印象深刻的东西,现在也像隔着雾气看那般朦胧——想不起来了。

哦,对了,这种感觉,是突破极限时的感觉。

但那都不重要了,凌湮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XX……XXXX?’

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什么声音,但是只变成了一阵嗡嗡声,什么都听不出。

她不去理会声音,摇摇欲坠地,离开了。

“嗡——”

“嗡——”

她没有机会,走到了大街上。

路边的人们都向凌湮投来了讶异与恐惧的目光,这是从未有过的,为什么呢?她想。

她稍微注意了一下,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同一个地方——就是她的右手。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她看了看,蓝色的血刃,很纯洁,仿佛要刺穿凌湮视觉一般地明亮、一般的蓝。

这样不行,她试着收回血刃,但是,做不到。

蓝色的物质仿佛是她与锋之血刃中间的膜,阻碍了她的操作。

‘XXXXXX?’

又不知为何,蓝色自然而然地回到了凌凐体内。

真奇怪。

突然,一个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嗡——?”

“我要——快点回去。”凌凐说。

“嗡?……嗡嗡——?”

她绕过了男人,继续走着。

之后的路莫名地通畅,没有任何阻碍,什么都没有发生。

……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跨越了西陵,回到了森林入口。

在她回到森林入口的时候,一个披着蓑衣的人坐在入口的石头上。

“凌凐,你回来了?”他说,声音很是嘶哑。

虽说如此,但其中却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像是水一般的……很温柔的感觉,像是像是一只温暖的手,抚摸在她的头上。

她的身体彻底变得软弱了,仿佛精疲力尽后,接触到温床那般——血段凌凐失去了视觉……

一阵恍惚间,她已经回到了血段府门口。

凌凐的大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但也十分清晰,要形容的话,那就是被水冲刷过一样,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则仿佛是梦一样。

她试着回想,但刚才的记忆也如同梦一般记不清了,只剩下几个模糊的片段。

“嘁。”

一股莫名的愤怒,像是没能做到本该做到的事情,又像是忘掉了不该忘掉的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现在必须要回去了。

凌凐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刚准备开锁,只是在她触碰的瞬间,门就自然而然地开了。

“——!”

我没锁门吗?

一股不详的预感。

大概……是锁了的吧?

但是事实就摆在这里。

凌凐漏出了一个同事蕴含着愤怒、绝望与无法相信的可怕眼神。

不,不会的,我是去找了——

她回过头去。

“白泉!你在哪?”

没有人回答。

“我知道你在,快出来!”

树林里,一只乌鸦叫了几声,飞向了天空,似乎这就是回答。

虽然她不愿相信,但似乎没有其他答案了。

凌凐缓缓地走进屋子,一股刺鼻的气味从里面传出来,它像是路标一般地指引凌凐前进。

凌凐走到了后庭,在那里的,是意料之内的东西——

“——晨……曦?”

她趴在地上,血液从她的身体流到地上。

这很符合情理,凌凐也猜到了一些,事实上她并不惊讶,毕竟她没办法从根本上解决晨曦的问题、没办法真正地帮助她,所以这是迟早的事。

所以她才会求助白泉,她想先延缓这个期限。

但是……似乎没能成功。

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

她走到了晨曦周围,蹲下去触碰她的血。

恐慌、绝望,以及……难以想象的强烈的孤独与怨恨。

复杂的情绪涌入她的胸口。

她没必要这么伤心。

凌凐告诉自己,毕竟凌凐只是前几天才认识的她。

不过她算是凌凐的第三个朋友了吧?

“额……抱歉。”

一个女孩翻过墙落下。

“我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突破这一层。”

那个女孩张开了手,仿佛想要做些什么似的,突然又像是明白自己没办法做什么般的将手伸了回去。

“不怪你,是我强行揽住这件事的,你只是在帮我,甚至……我没有请求你。”

凌凐连头都没抬,正如她所说的,女孩甚至在没有任何怨言的帮助凌凐。

所以这是她自己的问题,现在的她无法面对任何人。

“凌凐……抱歉。”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晨曦,忽然发现她的手中握着什么……

“你想要救她吗?”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是谁?”凌凐迅速站起身询问,黑色女孩的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匕首,似乎随时准备出击。

说到底,她们根本不知道是谁杀死了晨曦,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有没有离开。

“如果你想救她的话,我可以帮你。”

一个身着黑色蓑衣的人出现了,在这一片漆黑的环境下,看不清。

“那快救她呀?”凌凐喊道。

黑色蓑衣停在了不远处。

“救她是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他说。

“什么条件?”凌凐问。

“那就是,做我的徒弟。”黑色蓑衣说。

一瞬间,这里仿佛冷了许多。

黑色女孩呼了口气,“……最好,不要接受。”她说。

那是当然的,一个陌生人,这样说,谁会接受呢?

但是……

“你是什么人?”她问。

黑色蓑衣挥了挥手,一把形状奇异的蓝色武器出现在他手中……像是一块天然形成的冰凌。

“你应该见过这个吧?”他转过身去,对着黑色女孩说。

黑色女孩吃了一惊。

“凌凐,这把武器,已经救过晨曦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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