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中间的白光逐渐消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法阵中央，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的二十六分了。
“还以为你失败了呢，居然还超了一分钟，你是怎么做到的？”陨凐说着，笑了笑。
很好，就这样，然后快点走吧。他想。
血段凌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
难道失败了吗？这也并不是不可能。
“唤出你的圣魂吧。”一旁的白玄古板地说着那套话，陨凐扫了一眼，发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随后，血段凌凐伸出右手，抓了抓空气。
接下来就是标准的流程了。
“感受一下你身上围绕的魔力。试着将全身的魔力凝聚到手上。”白玄说着。
没可能了，接下来，直接给牌子就好了。
血段凌凐当不了驭魔使，接下来，她去上普通学院，对他而言这是相当不错的结果。
血段凌凐的身上，出现了红蓝两条细流，流向了她的手心。
两条细流从她的手中溢出，交错成一把剑的形状。
“怎么会这样？”陨凐发出惊叹的声音。
因为这两条细流只是组成了剑的框架而已，看起来没有任何实用性，而且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这种情况！
他稍微看了眼白玄，发现他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果然是那样吗……我失败了，没有完成试炼。”血段凌凐这样说着，低下了头。
他偷扫了一眼白玄，但这个人既没有解释，也不准备解释。
……
“果然是那样……我失败了，没有完成试炼。”那个男孩说着，低下了头，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人群迅速地吵闹了起来，有几个人漏出了同情的表情，但除此之外，几乎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啊——！”一个胖子的声音拉得非常长，恨不得要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而那些人们在听到之后也安静了下来。
“既然如此，也该把那个东西交出来了吧？”他说。
“嗯，按道理应该是那样的。”她说。
“如果他确实失败了的话。”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胖子瞬间变了脸色，仇视着少女。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还听不懂，那只能说明你智商不够用。”她漫不经心似的用手捏了捏她精致的头发。
“唉。”胖子叹了一口气，以为他们担忧的模样说出了及其危险的话。“你想庇护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作为同族人，我很担心你啊！”
这是隐藏在暗处的威胁。
那一瞬间，男孩有些慌了，向前踏了半步，张大了嘴，而之所以没能说出来，是因为蓝色的少女用手挡住了他。
“你还真是无可救药呢，交出那个的前提是失败，但他显然还未失败吧？”蓝色的少女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只有男孩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下半句。
“当然也没成功就是了。”
这是只对男孩一人说的。
……
这是那片羽毛带给他的其中一样东西。
没错，即便换一个圣觉师也不一定知道，即使是最顶尖的驭魔使也不一定明白。
但他就是那个明白的人。
“即便是失败也不应该啊。”他对着凌凐说着，扫了一眼白玄，在心中说出了与少女一样的话：帮助自己的后辈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
不知不觉，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白玄看着陨凐，尴尬而又歉意地笑了笑，将两个牌子递给了他。
之后他们回到了一楼，但由于天气原因，他们没办法回家，在凌凐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来到了塔外等待。
“哥哥，我当不了驭魔使对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这一问有些突然。
“额……”陨凐想了想，本来的话，应该是好事吧，但是……现在的话……
“当然是坏事了。”他微笑着说。
‘你改变主意了？’他的脑海中出现这样的声音。
‘嗯，是的。’他说
‘嗯……你想扮演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角色？’
‘不想……，我有自己的目标。’
‘你觉得她是个没有目标的无头苍蝇？’
‘再多嘴的话我就把你赶走。’
下了这样的狠话，那个声音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接着，理所应当的事发生了。
凌凐跑入了雾中，消失了。
‘和那个女人的决定一样啊，你要不要追呢？’他问。
……
“那样是不行的哦！”那个女人是这样说的。
……
‘哪里一样了？’
‘……’
‘必须得去追，不追的结果，不是在那片羽毛里看过了吗。’
他对他脑海中的声音说。
希望不会变成那样的结果吧。
‘如果真的不希望等到那样的结局的话……你就不会改变主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