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觅雪没想到自己离开的时候,端木易会给予这样子的承诺,她被自己的人护着回到了相府,相府灯火通明。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她已经看到了大街上的惨状,前世只有耳闻,如今亲眼看到了,只觉得心里颤抖。
冯氏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女儿,如今看到了她安然无恙,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吓死娘了,今日城中事情怪异,实在是让人后怕。”
“娘,爹爹呢!”
“你爹也是刚回来,正在房中叹气,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意外。”冯氏大概也是听到了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凄惨,让人不住的后怕。
“这消息是一早就放出来的,京城中还那么多人看着保护,怎么就出现了那么多的杀手。”
实在是让人疑惑的厉害,况且今日死了异族的权贵世子,少不了有人闹事,这收复异族的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做好。
邹觅雪喝了一杯茶暖身子,随即就去找自己的爹爹,相爷如今回了相府,却是知道明日必有恶交,他正双手后背的发愁,看着邹觅雪回来了,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样子的情况紧急,就是怕你出事情,这些天你切莫出去,在府里是最安全的。”
“可爹爹是否知道是谁这一次捣乱了花灯节,又是谁想要从中作梗,破坏异族和皇族的关系。”
“这件事情刑部会查,你一个女儿家无需多操心。”
邹觅雪看着相爷心情不好,也是告辞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邹觅雪吩咐着桃渚,要她帮自己盯着街上的消息,若是明日异族的人闹事,自己一定要出去看看。
天还未亮,这一夜的事情众人都各怀鬼胎,邹觅雪一晚上辗转反侧,在丫鬟轻声推门进来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是不是已经有人在闹事了?”
“是,人数还不小,异族的人堵在了皇宫的门口,说是要皇上给一个答复。”
邹觅雪闻言连忙起床要人伺候自己出府去看看,冯氏想要劝说女儿,邹觅雪却是有一个有主意的,说是自己想要看看,冯氏没了办法,只能派着人多跟着。
邹觅雪出了家门脚步十分的轻快,她一直朝着宫门的方向走过去,却是看着异族的人一群群的围在了皇宫门,每个人神情激愤,侍卫们虽然是警备的模样,却是不敢动。
“昨日的事情若是皇上不给我们一个交代,那我们谁都不会服气,也不相信这是黎国皇上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我们死了那么多的朋友家人,是有人看不惯我们这些异族人,压根就没有从心里将我们当成亲人看。”
“皇上若是不拿出一个说法来,那我们大概也是不会效忠于黎国,你们不过是用花言巧语来骗我们。”
“实在是可恶,总要给我们一些说法。”有的人说话声音十分的大,随即就从自己的身上脱下了首饰和自己菜筐里买的菜,要朝着那些侍卫砸过去,侍卫们站在了宫门口不敢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着这些人,一个个的面色苦恼。
昨日的事情不只是他们困扰,皇上在皇宫之中也是大发雷霆,如今想要两族和好的事情遭到了搁置,皇上也是没有了好脸色。
“莫不成你们自己做了亏心事,如今都不敢出来见人了,那我看我们今日就迁出京城,你们汉人惯是会骗人。”那为首的权贵说着话就要带着自己的异族人走,城门的侍卫有一些慌乱,急忙回去去报,邹觅雪远远的看着,令人好奇没有人来搭理这件事情。
现在的所有朝臣都在朝廷上上朝,这样子的动荡一定会引起皇上的注意,让她失望的是来的人却是国师,并不是邹觅雪所想的皇上,邹觅雪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看,发现那个人的脖子上有被人挠的痕迹,昨日果真是喻盛动了杀心,想要杀自己。
“昨日的不吉利乃是天象所为,对于你们的这些损失,朝廷都会给予补偿,且皇上会亲自为他们祈福。”
“这一次的事情,朝廷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只需要回去静静的等着,总会有一个答案。”
“从我们来了这京城里,你们就一直在敷衍人,我们又该如何相信你?”有的人并不相信国师的这番托词,认为他们就是在骗人,想要将他们都骗回去。
“我既然是黎国堂堂正正的国师,我自然是不会骗你们,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喻盛说着话就从自己的手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将这个瓷瓶递到了对方权贵的手中:“这只是一点点心意,这里的药丸是最近刚炼制的,若是有人发生了重病能够救一命。”
异族并没有会炼制丹药的药师,这也是被黎国所牵制的一点,那权贵收下了瓷瓶,脸色也是好了一些,事情大概也是会被平缓的处理,虽说皇上生气一定要一个结果,可看现在的模样,也不过是会拉一个替死鬼出来承担罢了。
邹觅雪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便扭头走了,她身边跟着的侍卫静静的跟在身后,邹觅雪突然觉得自己脑子有一些疼,自己虽然是知道前世的一些时机,但终究还是算计不过这些人。
喻盛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况且还有邹想容这个吃里扒外的,他们两个人处在一起的祸害相府,邹觅雪恨的是牙痒痒。
这两个人不除,自己永远无法安宁,她如今一个人走在了刀尖上,就算是再难,也要做成这件事情。
“给我派人好好的盯着国师,看看他在府外究竟做什么,和什么人来往?”
“之前在京郊的院子,派我们的人去潜伏进去,看看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也让人给我盯住了后宫,看看邹想容最近在做什么事情?”
邹觅雪吩咐完了人便回了相府,喻盛如今好不容易安抚了异族的情绪,这才回到了皇宫之中,跟皇上和皇后禀告自己做的事情。
皇上知道他这一次做事得力,自然是夸奖,而刚说了两句话就有嫔妃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想让皇上看看,皇后还有些事情要问国师,就留着他。
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们两个人有不少的嫌隙,喻盛站在了地上,邹想容并不搭话。
“昨日京城里出现了动荡,我心里十分的不安,还想要娘娘帮忙。”
“你如今已经成了皇上身边的国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邹想容没听下文的就冷哼了一声,整个人是翻了一个白眼:“我又如何能够帮得上你的忙,恐怕还要你来帮我的忙。”
“我们两人的事情,恐怕早就被你妹妹邹觅雪知道了,或许你爹丞相大人也是知道的。”
“荒唐!”
“若非是我昨天多留了一个心眼,恐怕娘娘今日是不到我的。”
“如何说?”
“你妹妹邹觅雪派了侍卫想要堵我在京城之中杀害。”
“昨日的街道究竟是怎么乱起来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邹想容盯着喻盛,目光里都是考究:“邹觅雪一向都帮衬我爹,她不可能害我爹爹,恐怕是你自己擦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