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觅雪如今被保护,她心中也是有一丝的紧张,不知道京城会乱成什么样子,同时也担心自己在乎的人的安危。
整个大街上已经不住的乱了,百姓们也叽叽喳喳的想要逃跑,这件事情若是责罚下来,相爷也有罪责。
邹觅雪被侍卫带着逃跑,却突然有一只箭朝着她射了过来,邹觅雪整个人的眼皮跳了跳,所以就往地上一滚,那箭没有射中她,侍卫将她带在了身后,随即又点燃了一只信号弹。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立在墙头之上,他的手中挽着一个弓箭,虽然这个人的衣服变了,可他的发饰没有变,显然是喻盛。
只见那站在墙头的人没有说一句话,立马就从墙上跳了下来,不知道是从哪里变换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就要朝着邹觅雪刺过来,想要一刀致命。
邹觅雪吸着冷气的就要往后躲,他身边的侍卫与那人纠缠在了一起,喊着邹觅雪往人多的地方跑,说是将军府的人会立马来接她。
邹觅雪头也不回的就立马逃跑,只是在她刚逃跑没多久的时候,她抬头看着墙上,发现有人拿着弓箭追杀她,衣服显然就是没有换的喻盛,竟然是有人调虎离山,像这样子的暗害她。
她所待的地方人数这样子的多,一定是会伤及无辜,邹觅雪转着的身子的就要往其他的地方跑,却看着那人跳到了地上紧跟在她的
身后。
邹觅雪没有跑几步就被人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腕,她疼的直吸冷气,伸手就朝着那人的脸抓了过去,那人侧着脸一挡,她的指甲抓到了对方的脖子。
“嘶。”那人吃了痛,不由得冷吸气,随即就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邹觅雪的脸上,将她的面具打落,一个大掌的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邹觅雪只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呼吸,整个人用尽力气的去掰那人的手,丝毫未动。
“你到了今天终于是藏不住狐狸尾巴,就算是我会输,我也绝对有办法整治你。”
邹觅雪这样子的说着,却还是拼命的挣扎,她的手摸到了自己的发簪,用尽力气的就想要刺杀喻盛,那人捏着她的手一掰,邹觅雪的冷汗流了下来,整个人闷哼。
“你倒是会骨头硬。”那人的声音说着话,却是刻意的变了音调:“要怪就怪你太多管闲事,碍着了我的路。”
喻盛如今亲手捏到了邹觅雪的脖子,从自己的靴子处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她的心脏就要刺下去,邹觅雪感慨自己重活一世,却依旧败下阵,心情十分的不甘。
一颗石子从远处打了过来,恰好就敲到了喻盛的手腕,震得他虎口一麻,他的匕首被震落到了地上,目光立马看着石头发射的方向,竟然有一个人戴着面具。
不用多想,喻盛知道这个人是来救邹觅雪的,他拿着匕首就和那人撕打在了一起,他们两个人来回的过招,邹觅雪心里紧张,她看到了救自己那个人的袖口上有绣好的竹叶子,是端木易。
一阵又一阵的烟花从天空中响了起来,邹觅雪感觉到了有往这里的声音,她大声的喊话,也是看到了有侍卫朝着这里跑过来。
那刺杀的人看着自己的情况不利,不在恋战的就要逃跑,邹觅雪看到了他的企图,也是上前就要拉拽他,官兵马上就要来,不能让喻盛跑了。
“我看你是找死!”那人气急败坏,带着劲道的掌心缠着邹觅雪打了过来,端木易与他掌心相对,将邹觅雪护在了怀里。
“大胆,竟然敢在花灯节闹事!”率先赶到的是皇宫里的御林军,端木易将自己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戴在了邹觅雪的脸上,邹觅雪张大了嘴,这个人竟然易容。
“还往哪里跑!”追着的人叽叽喳喳,邹觅雪被人抱在了怀里,耳边只有风声。
“你为什么来救我?”邹觅雪出声音问着端木易,她知道是他:“你为何会出现在花灯节。”
“有些事情不能不做。”端木易抱着她轻功飞行了很久,身后本来追着的那些人,如今越来越少。
邹觅雪从没有离端木易这样近,能够闻得到他身上的皂荚味道,心中跳了一下。
“这一次的事情是喻盛策划的,我怀疑那些异族权贵会借着这一次的事情发作,让我爹爹为难。”
“在我来救你的时候,异族权贵那里的子民有的已经遭到了恶意屠杀。”
“坏了!”
邹觅雪心里一下子就担忧了起来,异族的心本来就难琢磨,如今有了这样子的事情牵连,收服更难。
除了自己想要除掉喻盛之外,还有其他的势力掺和,自己想要除掉这个人的心和他想要除掉自己是一样的。
“你是八卦阁的老板,为什么恰好知道我在那里?”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邹觅雪问询着端木易,那人将自己面上的假面具掀了下去,露出了原来的容貌。
“今日全城欢乐,自然也是想要出来走走,再说了京城之中混进了暗做手脚的,我也想一探究竟。”
“那我们倒是不谋而合,今日想杀我的人是喻盛,你知道吧。”邹觅雪说的是肯定的语句,她看着端木易,也是压低了声音:“你们同门师兄弟,如今也是水火不容,为何你容得下他?”
“如今你光芒太甚,自然是让人盯着看,我即使恨他,也要隐忍给他致命一击。”
他们现在待着的地方十分的安全,况且也没有人,正是能够诉说真话的时候:“今天晚上你不应该出来,对你百害无一利。”
“没有如果,我愿意赌一把。”
“荒唐!”端木易突然生气,邹觅雪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也是觉得他莫名其妙。
“你是相府小姐,只要过好女儿家的事情就好了。”
“相府没有男儿,我自愿意斩断情丝,变成一个男儿般的女子,扛起相府的一切生计。”
“算计太多必费心血,会折寿。”
端木易的声音沉重痛惜,邹觅雪静静听着,沉默了很久。
“你知道吗,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言外之意,她并不在乎现在的一切。
“你虽然玄术厉害,可终究不能算得人心,而我一定要蛇打七寸。”
“没有人能够扭转你的心思?”端木易问她,邹觅雪摇摇头。
“我这般心境算计的人,若是能够做成现在心中必得的事情,就死而瞑目了。”
邹觅雪面上都是释然,端木易看着她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很远,他突然想抱抱她,一只手已经盖在了邹觅雪的发顶,头发软软的。
“以后,我必定会保……”
“小姐!”
突兀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邹觅雪回过头去看,发现侍卫已经搜到了这里,她应承着朝他们走过去,走了几步回过头:“你不去相府?”
端木易摇了摇头,站在了原地:“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离开,日后若是有事情我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