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最近丞相家里的事情牵扯了人命。”
朝堂之上,皇上的声音不轻不重,相爷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只能站在了下面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的额头有一丝的汗。
“虽然这一面是皇后的妹妹,可是另一边也是妹妹,总归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后告诉朕不要插手,只让衙门里的人好好断案,谁也不能包庇。”
皇上这样子的说出了话,相爷的额头上都是汗,这一次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好,觅雪以后的婚事一定会大打折扣。
在皇宫里邹想容是一早就从喻盛那里知道秦楚楚被人害死了,这个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不少,况且一向是没有脑子的,邹想容如今的心头算是没有感觉,可是这事情牵扯到了邹觅雪,她心里就起了坏的心思。
“这件事情我交给你去办,务必和她牵扯上关系,我要让她的名声尽毁。”
喻盛得到了邹想容的吩咐,自然是出宫去,他给了街上的乞儿钱,让他们去四处散播流言。
“相府的女儿有好本事,玩弄人命在股掌之间,杀人于无形。”
“那秦楚楚曾经在相府的时候就日日遭受冷遇。”
这样子的传言是越来越多,百姓们心中好奇,也是逐渐的讨论了开始,认为这是一个故意的杀人。
秦楚楚的娘穿着一身的白衣服在门前哭诉,说自己如今和女儿也按照着相府里的规矩,自己的女儿却是还是死了,整个人看着十分的憔悴。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我的女儿就命如草芥,我们母女俩究竟哪里让你们相府不满意,既然这样子的作践人命。”
“你们这一大家子的人都会遭殃,我一定会为我的女儿讨一个公道,你们不能因为我们是小门小户就这样子的欺负,实在是没有天理。”
秦楚楚她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话,整个人是不住的揪心,甚至是有一些嚎啕大哭:“大家伙都给我评评理,他们相府不过是有权利,就算是告到了皇上那里,我也有道理。”
“这件事情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没完没了,如今你杀了我的女儿,我是什么都不怕,大不了我也找一个机会舍去了我这条命,我也要将邹觅雪杀死。”
秦楚楚的娘骂骂咧咧的就在门口这样子说话,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没有了丝毫的模样,本来众人还能够忍耐她说的话,可是这话传到了冯氏的耳朵里,冯氏却是一点也忍耐不了,带着自己的丫鬟们就出了大门口与她对峙。
“你我都是母亲,自然都是将儿女放在心头上的,如今你的女儿死并没有与我们相关,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出口伤人,实在是过分。”
“自从你当了这相府里的掌家夫人,家里可有一点变得比从前好,你从来就没有把想容放在心上,你把她送进了皇宫去当妃子,哪怕现在是当了皇后,不过也是别人的继后,你的心肠是狠毒的,你恨死了我们这些人。”
“荒唐,皇上亲自下旨选想容进宫,哪怕现在她成了皇后,那也是家族的荣耀和她自己的选择,如今你这样子的污蔑相府污蔑皇上,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就算是我活腻了又如何?我的女儿已经被你们害死了,如今官府里迟迟不给回答,我看就是你们买通了官府,想要弄一个死无对证。”
冯氏看着她没有丝毫风度的在这里吵吵,立马冷了脸色,看着周围的那些侍卫:“你们难不成是站在这里死的,出了这样子的事情,还不赶紧将人赶走。”
“你只记着任何的事情只有官府能给最后的决断,你女儿并不是相府里害死的,害她的人另有其人。”
“我是不会相信你们说的这些话,总之我现在没了仰仗,总是要人给我养老的。”
“还不赶紧把人给赶走。”冯氏动了怒气,众人自然是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就要赶着秦楚楚她娘离开,邹觅雪没过多久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整个人在房间中不住的忧愁,也是有一些后悔自己当时做事情没有考虑那么周全。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相府,如果想让相府从这个火圈里跳出来,就一定要有一个看得清楚的人帮她一把,邹觅雪心中想着这个人,却是知道只要端木易能够帮自己。
那日他虽然让自己将相府从这避祸里逃出去,但自己终究是没有听劝,如今果真是撞上了事情,邹觅雪原本是想派个人去找端木易来相府,那人却是不请自来。
端木易在目光看到邹觅雪的那一刻,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我与你说过,做事不要这样子的冲动,该是有解决的办法。”
“这事情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明白我要做的契机,但也是非做不可。”邹觅雪不肯认错的说着话,光却是黯然:“如今我牵连了相府,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只希望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端木易没有说话,也是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有一些难办,他看着邹觅雪,似乎是想要看穿她的灵魂。
“你究竟有什么秘密?”
那人的目光里犹如鹰,邹觅雪的灵魂都一丝的颤动,也看着端木易:“那你呢,你有什么秘密?”
端木易在没有接话,只是他们两个人四下里无言,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件事情没有思绪。
“那日秦楚楚丧命的时候有什么意外?”
“是有人下了毒,但却不知道在哪里下了毒,相府里的水里没有任何的毒,那碗也是干净的。”
邹觅雪自己又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端木易这样子的听闻并让她带自己去事发当场去看看,端木易现场不知道在画着什么符纸,他贴在了屋子的四周,似乎是在考量着什么。
只见他的脚尖轻动,随即整个人就飞到了屋顶上,查看着什么东西,也看到了有一块瓦片没有盖严实,他将那瓦块掀了起来,却发现正对着屋子里的桌子。
“此人大概是从这里投毒,所以才将人杀了。”
邹觅雪如今得到了前因后果,心中自然是感慨防不胜防,但她抓不到有人陷害的证据,也需要有人给相府里洗刷冤屈。
“你再仔细想想,就没有什么破绽?”
经过了端木易的提醒,邹觅雪绞尽脑汁的想着事情,脑海中却突然有一丝明亮,她急匆匆的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什么物件儿,连忙想要给端木易看:“这是从秦楚楚的手里抢下来的一个瓶子,从里面飞出过一只蜜蜂,大概是通风报信用的。”
这东西到了端木易的手上,他仔细的端详着,脸色却是突然变了,这东西是国师府的,可是国师现在已经死了,我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他们这些弟子。
“可有谁仇视相府,这是国师府曾经的旧物,用来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