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没人动弹,国师随即狠狠瞪一眼,众弟子慌忙下跪:“师父饶命,并非弟子们偷懒,实在是太奇怪了,水井里的水没法儿用了啊师父。”
“颠三倒四师的本事不小,实话交代!”
那弟子看着师傅没有太盛怒,这才一五一十的交代,国师听明原委,快步往后院走去。
“对了师父,喻盛回来了,不过也就剩下半条小命,他一直嚷嚷着要见您。”
正说着,国师的脚步一下子停在了原地,只见喻盛就坐在水井上,显然是在等着国师。
“师父,我知道是师兄弟们为何频频出事,请您给我一队人去调查,我保证将背后搞鬼的东西揪出来。”
国师轻笑一声,面上表情很是让人看不透:“你能查出问题所在?”
“是,师父。”
“可惜了,你不配从我这里借人,府里正是紧张之际,所以人力物力都要紧供这皇上用,那些死了的,不过是意外。”
“哪有这么多意外?”
“你对我的意思不服。”
喻盛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吱响,袖子里的手,逐渐捏成拳头:“徒儿不敢。”
“不敢就滚回房休息。”
国师府命案频发,弟子们人心惶惶,原本计划里的丹药也没赶制的做出来。
“师父,您去给陛下求求情吧?”
“是啊师父,陛下肯定能理解的,这事也不是咱们的错,这是天灾。”
几名弟子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国师正要发怒,却有人说喻盛赶制出了丹药,想要去试试运气。
国师本来心中不喜,却是想到了贵妃曾经夸奖他,想必也会给几分情面。
皇宫的青竹林边,邹想容正满脸笑意,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等着人,而很快,喻盛从对面赶过来,看着周围的人都已经被贵妃遣散,问着她:“你找我,何事?”
“帮我杀一个人,我在圣上跟前帮你求情,让你晋升,这交易如何?”
喻盛看着她眯了眯眼,突然轻笑出来:“你想杀邹觅雪?”
心思这么轻易被揭穿,邹想容脸色却没有变化:“是。”
喻盛抱着胳膊不吭声,说实话,他并不太想杀了邹觅雪,虽然那女人挺讨厌,但是她的价值远远比邹想容高的多,身子还是清白的。
“你这不说话的意思可是想要忤逆我?”身处高位久了,邹想容也是不容人质疑,她看着这个人不干脆,就准备离开:“以后的事情,走着看吧。”
喻盛看着她脾气古怪的离开,自己也是转身回了国师府,国师对于她的今日做法感到不满意,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喻盛刚进了屋子,宫里的人就来了国师府,带了一箱子的宝珠:“皇上说了,或是还有一个徒弟叫端木易,今天的丹药似乎是比之前的更好,这东西都是赏赐给他的。”
国师有一些搞不清楚状况,可他惯会见风使舵,认为贵妃如今更喜欢端木易这人如今已经被自己拿蛊虫控制在了手里,用着也是很安心。
“皇上喜欢他,就是他的福气。”
喻盛在傍晚知道这个事情以后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人踩到了地上,偏偏是端木易,邹想容真是蛇打七寸。
自己可不会被轻易的整垮,等到了夜晚入睡的时候,有弟子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过来,\'声音颤抖:“师父不好了,阁楼里的琉璃盏不见了,我刚才去打扫时才发现。”
门砰的被拉开,国师黑着脸冲出来,“你说什么?”
那弟子苦着脸,硬着头皮又喊道:“琉璃盏,琉璃盏不见了师父!”
所有人都知道,国师最宝贝那个琉璃盏,因为此物不仅贵重,还是皇上御赐之物,容不得半点闪失。
如今宝物被盗,头一个得做的就是封锁消息,万不可传进皇上耳朵里,否则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国师迅速在脑子里甄选贼人,国师府外有宫中禁军把守,普通小毛贼根本没法儿自由进出,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监守自盗。
“端木易,你快去查,给为师查个水落石出,究竟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动琉璃盏。”
“是!”
端木易最近得了国师的抬举,他吩咐着这个师弟去将所有人都喊起来,挨个儿查柜子床褥,阁楼每日都有人打扫,既然是今日刚发现,宝物定然还在国师府内。
国师看着府上乱哄哄的,整个人坐在了太师椅上眼睛微微眯了眯,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师父这是动怒了。
没多大会儿,就有人大声嚷嚷起来:“找到了找到了,在这儿呢。”
国师瞬间松了口气,大步朝前院走去,一干弟子围着房间门口,半步不敢上前,屋里只有检查的两人,还都傻愣着。
“这,这……”
国师定睛一看,他最宝贝的琉璃盏就躺在床头暗格里,只不过已经碎成八瓣不止。
“放肆!究竟哪个混账东西干的?”
国师整个人已经气的上头,让人报出名字这是谁的住房,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说是喻盛。
“他人在哪里,给我找出来。”
国师已经动了火气,国师府上下却没有喻盛,端木易去将那灯盏的碎片拿了起来,说是会帮忙粘黏在一起。
国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这个时候却有人说喻盛回来了,那人似乎还不知道府里的事情,看着众人都在注视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啪!”
“不知羞耻的东西!”
国师重重的一巴掌打了上去,随即看着他的脸唾口水:“你竟然学会了偷盗。”
喻盛被打懵了,却是在抬头的时候看到了端木易手机的碎片,那人看着他冰冷说着:“这是你房间你找到的,师傅很生气。”
“这么会……”喻盛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不相信,可他立马就醒悟了过来,知道自己被别人识破了,立马捂着脸。
“师傅,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我做的,我刚回府。”
“不是你还有谁,如今你是越来越不得我的欢心,你若是没有办法复原,别怪我将你抽皮扒筋。”
喻盛看着国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劈头盖脸的骂自己,虽然还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从今日起你别再我很前碍眼,这个东西也交给你保管,若是再出差错,你就别要脑袋了。”
好一顿青红皂白的骂,端木易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喻盛,目光里都是冰冷,似乎已经戳穿了他。
“保重。”
喻盛咬牙切齿,却也只能自食恶果,他是白白让人看了笑话,邹想容说不帮他,一下子成了这样。
国师真是个老匹夫,若是自己以后有手段了,自然是把屈辱都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