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今日里的这些变故,邹觅雪自然是不敢再出门,可这件事情却并没有这样子结束。
终究是有一双眼睛盯上的相府,谁也不知道那个凶手什么时候会下手。
端木易也才刚回到国师府,只是他刚踏进了门,就被一群弟子给堵上。
端木易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看着他们,众人却是说大弟子想要见端木易一眼,有很紧急的事情。
端木易难得的搭理了他们,跟着这群人往大弟子的房间走去,但他们却是走在了房门外停下了脚步,只让他一个人前往。
房间里还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大弟子哆哆嗦嗦的躺在了床上,面色也有一些发白。
“我倒是不知道你从前处处隐藏自己,功夫竟然觉得这样子的好。”
那人咬牙切齿的说着话,端木易却是并不搭理人,仿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样。
“你若是无意中伤了手,去找师傅自然是有人管的。“
端木易留下了这句话就准备离开,那大弟子却是抿着嘴角:“今日你就是故意前去帮忙的,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要给相府女儿难堪,是你故意想要废我一只手。”
端木易走在了门口的脚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这个人,也想要听听他说什么。
“是又如何?”
“你!”这人被气的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胸膛不出的抖动。
“你以为国师是真的喜欢你,醒醒吧。”
端木易说完话就转身离开,而这大弟子如今身子这样子的不爽快,也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撒着脾气。
在天快明的时候,突然有弟子大喊说是大弟子暴毙而亡,这一切事情都在端木易的算计之中。
如今这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国师自然不会保他,甚至他手上已经有了刀口,若是他日遇上了相府的女儿,那边只有坏事。
只是这心口的怒气却还是要发泄的,这人虽然修行不高,却是一直陪伴他在自己的身边,来日要承接他的衣钵。
国师询问着跟大弟子一起出去的众弟子,脸色十分的不好,甚至知道了是端木易砍了弟子一只手,直接就踏门而入,看着房间里读书端木易,鼻子冷哼。
“如今你倒是会寻觅一个凉快的地方读些诗书,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这心中的歹毒。”
国师说的话是难听至极,端木易却是将书放到了桌上站起身来,声音十分的恭敬。
“不知道弟子又做错了什么,让师傅这样子的生气!”
“你大师兄在天明的时候暴毙,而他的手就是被你砍下来的,你们同门师兄弟,你竟然残害手足。”
国师这样子的说着话,随即就伸手要拍桌子,端木易站得远远的,却是说自己没错:“当时师父分配地片的时候,说是我们在危急的时刻也要保护所监管的地方,与官员交好,弟子从没有忘记。”
“你还敢嘴硬!”
“当时既然让我去监管相府,那这府里的所有事情都由我来管,如今师兄断然去抢相府的独女,不仅是与皇上作对,更是和相府结仇。”
国师的这个大弟子私下里是个什么货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国师顿时心里衡量了起来,但却是终究不痛快。
他没有办法整治端木易却是出了门,在大街上看到一男子,而那男子又有一些独特的站在马路中央,在一匹疯马跑过来的时候,直接一匕首扎到了马的脖子上,马嘶鸣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足够的心狠手辣,而且有胆识和魄力,国师当下掐指一算,就知道这个人的命格很奇特,跟端木易的竟然还有一些类似。
端木易自己没有办法整治,可若是自己给他找一些不痛快,这事情自然是好。
国师凑上前去看着喻盛,也是直接就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想要收他为徒。
“你若是肯跟我学习算卦摆阵,又何愁之后没有一官半职,况且我觉得你会有所成,不如投我门下。”
国师内外皆好的说了一番,那喻盛也是立马就答应了下来,成为了国师府里最受宠的徒弟,他如今是需要一个身份的,一个合理到达皇帝的身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有了新的身份去包装,也发现了这国师最拿手的就是炼丹之术,他的算卦十分的准,皇上不仅深信不疑那些卦象所指示的神迹,同时每隔一个月就要服用一枚金丹。
他跟着国师去了后宫,看着皇上将那宝盒里的金丹拿了出来,随即就放进嘴里吞咽,而且表情颇为享受。
国师站在了一边看着皇上,神情却是小心翼翼:“这仙丹是臣从古籍上找到的方子,说是服用量数增多可以返老还童,同时一心向善的话能够飞升成仙。”
皇帝闻言立马睁大了眼睛,随即便把宝盒里的金丹都吞了个一干二净,不过是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皇上就意犹未尽的睁开了眼睛。
“这药丸确实是和之前的那些有很大的不同,朕刚才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张扬的热气。”皇帝这样子的说完了话,随即就吩咐国师近日来一直给自己送这种丹药,国师得了许多好处,自然是内心里欢喜。
他三天两头的就带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进宫,皇上如今被他吸引的移不开眼睛,渐渐的也不爱怎么上朝,更是痴迷于成仙得道的方法。
朝不可一日无主,况且皇上是因为这样子的理由,若是被天下黎明百姓知道了,恐怕也是要乱上一阵子了。
相爷一向是忠君为国的,眼看皇上没有了心情上朝,那些奏折文书自然也落到了他的肩膀。
他年纪龄大了,虽然能够给出极好的决策意见,身子却是吃不消。
“如今皇上放着好好的祖业不守,却偏偏想要成仙,古往今来那么多帝王,有哪一个能够实现愿望。”
“我们都见不到皇上的面,如何谏言,国师现在到处抓我们的把柄,若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我们的头上乌纱不保。”
有官员在相爷的面前嘟嘟囔囔的抱怨着,相爷又何尝不知道事情真相,可是皇上喜欢国师,又给了他那么大的权力,并不好撼动。
朝廷里的事情,家里的人自然是知道清清楚楚,邹觅雪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天比一天劳累,心中也明白这国家的气数已经到头,皇上如今已经痴迷于黄老之说,显然是不能够将这个王朝再带上更大的一步。
她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有出过门了,自从之前街上被人劫持,相爷和相爷夫人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更是宝贝了不少,每次出门保护的侍卫生生多了一倍多。
邹觅雪对比有一些反对,京城里的小姐,自己出门阵仗的,恐怕是找不出来第二家。
她快步向前的的走着路,也是想甩开自己身后的这些侍卫,只是沿途路过国师府的时候,邹觅雪看到了喻盛竟然跟在了国师身后,言语之中十分的亲近。
这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和腰上的牌位与端木易的一模一样。邹觅雪心头有着恐怖的想法,这个人竟然是拜了国师为师。
前一世的时候他就是乱臣贼子,如今喻盛刚和国师纠缠在一起,皇上便不再上朝,显然是一颗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