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突兀,众妃子朝着邹想容看去,果然邹想容手里的佛经是反着拿的,周围立马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吸气声,但随后这些妃子就又低下头去,只用余光看着,皇后会怎样处理这事儿。
这邹想容实在是太大胆了,皇上晕倒在了她那里,如今又倒拿经书。
“念你是初犯况且身子确实是不好,就禁足一个月,罚俸三个月。”
皇后说完了话就让自己身边的太监将贵妃赶出佛堂,邹想容没有了体面,整个人犹如走在了刀尖。
这件事一出来,本身在宫里有些寸步难行的邹想容,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惨淡,虽然有着贵妃的名号,但却十分难捱。
秦楚楚如今每日在家中受母亲冷落,心情本就不爽,又想到自己的名声在京城里面已经坏透了,也没有人愿意娶自己这样的女子,不由得心灰意冷,整日在家以泪洗面,甚至有些寻死觅活。
看到女儿这样子,秦楚楚的娘也是于心不忍,自己也就这一个女儿,整日与她相依为伴,若是女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下也没有了更好的方法,只能给女儿再重新找个出路。
想到这里,秦楚楚的娘就有些头大,最后还是十分无奈,腆着脸面来到了相府的门口。
“就求相爷帮帮忙吧,再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的一家人,这孩子也是你打小看着长大的,相爷可不能这样绝情!”
秦楚楚她娘哭诉的凄凉,可是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每个角落,就连相府守门的门卫也知道秦楚楚水性杨花,只是冷着一张脸不停的重复着。
“相爷说了这件事情无能为力,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你就让我见见相爷吧。”
前些日子,秦楚楚一家与相府早就闹翻,两家人可以算得上是老死不相往来,守卫不放秦楚楚她娘进去同时也是渐渐的没了耐心。
“都是当奴才的,谁也不要难为谁。”
正当秦楚楚她娘一筹莫展的时候,邹明刚好下朝从轿子里走出来,只不过远远的看了秦楚楚她娘一眼,就肉眼可见的皱起了眉头,同时转身上了轿子要往别的地方去。
对于这种事情,邹明一向是不大喜欢的,更何况这一家母女如今忒上不了台面,邹明看到这人前来求自己,更是连面都不愿意见。
没有了办法的秦楚楚娘只好灰溜溜的从相府门口走掉,她心中也知道自己现在实在是没脸,看来只能另辟蹊径,给自己的女儿寻一个其他的出路。
左思右想,她也只想到了已经进宫的邹想容,当时要不是秦楚楚帮着邹想容顶包,邹想容怎么可能进宫去当贵妃。
在她看来自己母女二人过来求助邹想容,邹想容就一定要负责到底,一想到这里,秦楚楚的娘眼神之中闪现出了一抹希望的光芒,随后花了些银子,找到出宫采买物品的人。
只是这回信遥遥无期,秦楚楚的娘心中抱着希望,却是逐渐的失望,她并不知道宫里的邹想容在收到了这消息之后,就直接将信放到烛火上面烧了,由着那张纸被烧成了灰。
邹想容看着地上的那一团灰,心中也是解气,随后让宫女将房间里收拾了一番,她如今本就十分厌恶秦楚楚,自然也不会帮着这个人,只觉得她们越发的蠢,自己吩咐的事情都做不好。
邹想容在相府的时候,都不敢将自己的那件事爆出来,现在嫁入宫中更是谨慎小心,若是让皇上知道,那岂不是更吃不了兜着走。
秦楚楚的娘整日在大街上游荡,想要找到喻盛的,也许是心诚,终于看到了一个与喻盛背影十分相像的男子,她赶紧走上前去紧跟了两步,却发现眼前那人赫然就是喻盛。
一看到这幅场面,秦楚楚的娘眼睛顿时亮了,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眼前那人的背影,只不过任凭她走的再快,却也始终和喻盛隔了一大段的距离。
而在前面行走的喻盛早就感受到后面有人盯着自己,他转过头去悄悄的望了一眼,却发现那人是秦楚楚的娘亲,一想到那一夜荒唐,喻盛就冷下了一张脸。
现在这人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在自己身后,不就是想让自己去娶秦楚楚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这个人心中打的算盘可算是让人倒尽胃口,喻盛心中冷笑一声,眼珠子转了转,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下早已有了计较。
走在街上,喻盛悄悄的从袖子中拿出来了二两银子,并且十分隐蔽的扔在了地下,秦楚楚的娘正在紧盯着喻盛的背影,却发现前面有着白灿灿的银子,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东西。
左看右看,她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秦楚楚的娘快速走上前去弯下腰将地上的银子捡了起来,同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可是等她再抬起头来之时,眼前的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秦楚楚的娘嘴唇有些颤抖,赶紧朝前跑了两步,又左顾右盼了起来,可是却依旧没有喻盛的身影。
没有办法,秦楚楚的娘低下了头,有些失落的朝着家里走去,可是等她走远了之后,从巷子里又冒出来了一个人影,喻盛眼神悠悠的看着秦楚楚的娘的背影,随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之前是秦楚楚不说明事情只要一个男子,他也算是误打误撞,他心中可是一直装着邹想容,他们才是绝配。
而在家中宅了许多天的秦楚楚终于愿意出门了,她生怕别人认出自己在脸上遮了纱巾,刚出了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迎面遇到了端木易。
端木易正在那里仔细挑选着物品,秦楚楚看到他便有些心神荡漾起来,自从上次见过他,自己的心中就有了一丝的念想,秦楚楚心里有了一丝光,当下就走了过去同这人打声招呼喊了一声公子,可是端木易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扭头就走。
对于这种心思歹毒,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女人,端木易一点好感也没有,所以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秦楚楚。
不明所以的秦楚楚站在原地感到难堪,不由得想到了这几天京城里传出的风言风语。
难道是那些风声让端木易厌恶起了自己,秦楚楚看着周围的人,觉得他们走来走去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顿时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好了。
秦楚楚心灰意冷之下,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同时左右翻找出来了一根粗大的麻绳,将那绳子扔到房梁之上,又打了个结,就要将自己的头放进去。
就在她即将要上吊成功要踢掉凳子的时候,秦楚楚的娘恰巧回到了家里,她看到这幅场景,顿时什么也不顾了,上前就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女儿,不住的哭诉。
“我苦命的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