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倾棠找了个遍,酿酒房不见,厨房也不见,这奇了怪了,包袱还会生腿跑了不成?仔细想想,应该就是放在了酿酒房的,第一个进的地方,就是那儿。
孙管家带来的汉子眼看着就要凶猛的搜寻一番。
李涟这个一向高调的捕快定是要发话的,他抬高嗓子道:“姓孙的!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这个桐洲捕快面前私闯民店!”李涟一边说一边举起自己的腰牌。
孙管家走近一看,略带点好笑的语气道:“李涟?哦——御察院四级捕快啊,哈哈哈……”孙管家大笑。
御察院近来无什么重大案件,皇上便派一些精英的捕快前来桐洲助老百姓。御察院位于晋国首城晋都,办于开国第三任晋高帝,院分为三大主部:调查重大案件的御史部;保护院长的精英紫豹兵、蓝虎军等的兵部,兵部管理官总尉、左尉、右尉;拥有最高弹劾建议权的文礼部。古往今来,一代春秋已有上百年历史,这第十五任晋恒帝当朝,御察院院长是为当今的摄政大长公主虞湘兰。
“你爹李文颜,不过是御察院小小的兵部左尉,御察院院长可是大长公主!”孙管家可笑的肆意炫耀着。
李文仕呵了一声,“孙管家,你和大长公主有何关系?大长公主认识你吗我就问。”
顿时间,味香楼哄楼大笑。
“哈哈哈,就是啊!”
气的孙管家又开始发飙,吹胡子瞪眼的凶喊着不许笑。
“姓孙的!你若是个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别在这丢人现眼,碍的这些客官都吃不下饭!”李涟恶狠狠地白了一眼孙管家。
孙管家尽力控制住自己生气的神态硬生生的把这口气憋了回去。
“我懒得和你们说,弟兄们!什么都别管,等咱把夫人带到老爷面前,他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咱们有老爷撑腰,搜便是!”
“是!”众汉齐声说道。
汉子如虎一般想要冲进去。
“左嘴角下方有道疤的美人就是泠倾棠了!”孙管家坐在凳子上架起脚嚷嚷着。
李涟着急的对身旁的冷净的孟寄遥说:“寄遥,现在怎么办?泠姑娘真的是个好姑娘,那高秀林你也知道,这次定又是逼亲!”孟寄遥有点眉头紧锁。
见孟寄遥不语,李涟又道:“不如我们直接上去撂倒那些人吧?!”
孟寄遥终于说出一句话:“不可,那些汉子身形庞大,硬碰硬怕是要毁掉味香楼。”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泠姑娘这样被带走吧!”
“等泠姑娘出来,再弄清状况。”
不一会儿,泠倾棠被一个汉子拎着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不讲王法的恶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泠倾棠挣扎着。
孙管家确认了一下,高兴的欲想将人带走。
孟寄遥忽然拦在了那个汉子面前,问着孙管家:“孙管家,你家老爷和这位泠姑娘,可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不是,孟公子,高秀林他是逼亲的,高秀林多次命这个孙管家来向我泠家提亲,我可从未答应,是他——”泠倾棠怒指着孙管家,“是他硬是把聘礼放在我家,家兄好赌,输了家中很多钱,家主母这才不得已收下聘礼,实话和你们大家说了吧,我是家父捡来的,所以主母和阿娘并不喜我。”
孟寄遥听着捡来二字,终是止不住的惊喜,心里激动的念叨:阿祥,一定是你!
“既然如此,本将军命令你——放了她。”孟寄遥拿出大将军的令牌,令牌中的字是金色的,上面赏目的竖刻着“晋国大将军”,下行也横刻着相对较小的孟寄遥三字。
孙管家瞪大眼睛,在场的人又在哄堂吐言,当今最有势的莫过于御察院院主大长公主和掌管所有晋国兵的孟大将军了,孙管家立马跪了下来,连头都不敢抬,这是国礼,毕竟孟寄遥的生母也是皇帝的亲妹妹长公主,若是没有封为将军,也是个郡王什么的。
李涟皱眉头自言自语:“寄遥这么低调的人,以往有人遇难我就算跪下来求他,他也不可能会把自己身份告知出来啊,这怎么?难不成这小子是中邪啦?”
“大大大…将…军,小奴是奉家老爷之命的,您这和泠姑娘也不是什么很要好的关系啊,您看……”孙管家说着又慢慢抬起头。
孟寄遥不耐烦,斜瞪着孙管家稍大点嗓音道:“放不放?”
李涟站出来嚷嚷着:“姓孙的!想无事的走出去,听我的,赶紧把人放了吧啊。”
一个汉子对着孙管家的耳边轻声道:“头儿,这个孟寄遥在我兴柔也是出了名的厉害,赶紧放了吧,我可还得活着回去复命呢!”
孙管家的表情复杂,放了呢,自己回去又得少个半条命,若是不放呢,说不定自己还活不过晚膳间,必须想个万万无一失的办法。孙管家眼睛机灵的转着,忽然有坏意的一笑。
收起笑意又嬉皮笑脸的一脸讨好相道:“放啊,小奴这就放!赶紧放了!”
走进泠倾棠轻声哂笑说:“小奴进去把泠姑娘的包袱拿出来。”
泠倾棠谢过孟寄遥。
“泠姑娘可否记得儿时的小将军?”
泠倾棠回绝了,在她的记忆里,孟寄遥这个大将军倒是多有耳闻,但是小将军,并没有这个人。
孙管家不一会儿就把包袱拿了出来。随后,孟寄遥又命令孙管家赶紧离开,自己也前去晋都和皇上复命了。
李涟带着手下疾风与李文仕辞别,便陪着泠倾棠离开了。
泠倾棠在方才的小摊上喜滋滋的买了个布绒绒的小白兔偶,陆明韵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东西了,正当泠倾棠从包袱里想掏银两出来时,打开包袱,里面竟然多出好些银两,整整翻了一倍。
“这个姓孙的还真是会见风使舵。”李涟道。
泠倾棠再往包袱里面看了看,想翻些碎银两好不用别人找钱,最里面却有一封信,打开一看,上面潦草的写着:若想救父,速来高府。
“救父?不会阿爹出了什么事吧。”泠倾棠喃喃自语。
“啊?泠姑娘你说什么?”李涟很是疑惑。
泠倾棠心里惶恐不安,害怕泠水生出了什么事,迅速的付好钱拿起兔偶就走,李涟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