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最好的酒肯定藏在酒窖最深处,酒窖深处是没有灯火的,只有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的几颗夜明珠发出幽怨黯淡的光。她心里暗道,这龙家还真够奢侈,这么大的珠子用在酒窖里当灯泡,真是暴殄天物。一直向前走,不曾饮酒半滴,却越走头越沉重,脚步越来越轻如同踩在棉花之上,双颊发烫。直至最后朦胧之间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人倚在一个巨大的酒缸边,似是睡着一般,而她自己亦是瘫倒在松软的土地上。
不胜酒力的青苔就这样被一窖美酒给熏晕了,真是逊毙了!然而晕倒在地的她面若桃李,醉若柔柳,煞是多情,煞是好看。
等她悠悠醒转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简单又简陋,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张接了断腿的木桌,两个带着裂纹的方凳,一个立在墙角裸露着本身木质的桦木立柜,一看便知只是用木板拼装而成,没有抛光没有打蜡,没有任何花纹修饰,而自己所躺的床更是硬的要命,她可以确定木板上仅铺一床被辱,抬眼望去床帏倒还是干净,但已洗的泛白,隐约间还打有补丁。
“小姑娘,你醒了。”
青苔揉揉酸涩的眼睛,仔细看说话的人。此人该是酒窖里的那人吧,须发皆白,鹤发童颜,看不出年岁,凭感觉猜测的话他定然是上了些年纪的。
“这里怎么不是我家啊!”她沮丧的说。“你是谁呢?偷酒人吗?”
长者含笑道,“小姑娘,虽然你年纪尚小,对于长辈,说话还是要客气为好。”
“我?年纪小?我二十五岁了”她忍不住笑起来,却没有笑的力气,全身上下软绵绵的,动也无法动弹。
“……”长者轻轻抓住她手腕,片刻功夫放开。
“喂,老人家,虽然你年纪已高,对于晚辈,做事还是要礼貌为好。”学着长者的话,青苔反唇相讥。
“我只是为了证实些事情。”
“啊?是什么?”长者的莫测表情引发了她好奇之心。
“第一,依你骨骼脉络推算,你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光景……绝非二十有五;第二,你若有意于习武,我愿破例收徒……”
“什……什么,我十七八岁……”青苔心里暗道,按时间推算我何止十七八岁,我都负千百岁呢。“这个这个可以推算吗?我只听说过通过电子脉冲对骨骼密度测试来确定年纪的,从没听说拿一拿手腕就可以推算出人年岁,况且你算得百分之百不准确,我真的二十五岁了,阳历五月二十二日是我的二十六岁生日……难道穿越的过程使得我丢掉了几年时光?”她觉追究于这问题甚是无聊,倒是老者所说的第二个事情对她来说更具备诱惑力,听他说话口气绝非泛泛之辈,而自己如果有机会拜到名师门下学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在这个穿越世界里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注定被那些臭男人欺负,若是学有所成肯定是美事一桩,俗话说艺多不压身,就算以后找准机会回到现代也定然有用武之地,即便很不幸不能回去,拥有绝世神功很轻易就可摆脱受控于人的局面?想及此她乐的嘴巴咧到耳朵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