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关系,爷爷想法可前卫了,才不会说什么。而且我们是合理合法的,除非你怕有人会看到。”
“哼,懒得理你,你不许跟着。”闻莺把罗熠推出去,化了个淡妆,出来时发现罗熠靠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把一碗香喷喷的小馄饨举到她面前,“学姐,累了吧,先吃完馄饨,然后我送你过去。你放心,我不进去,就外面等,好不好?别饿到宝宝嘛。”
闻莺白了罗熠一眼,有了脖子上的痕迹,他进不进去没什么区别。“你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了?”
“我心里没有计,只有学姐呀。”罗熠舀了一个皮包馅大的馄饨送到闻莺嘴边,“快吃一个,可香了,爷爷特意给你留的荠菜。”
闻莺吃了一个,咀嚼两口,不由拧起了眉头,“我怎么吃到了韭菜味?”
“哦。”罗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儿,“韭菜提鲜,我稍微放了一点儿。不过,”他凑头在闻莺唇上落下一吻,“你只要不和别人靠太近,是闻不到的。”
闻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推开罗熠的脸,从他手里拿过碗,一边吃一边道,“我倒是认为如果可能靠得这么近的人是不会嫌弃的。”
罗熠瘪着嘴,把头靠到闻莺肩膀上,威胁道:“你要是再气我,我就和你一起去了。”
“随意。”闻莺道,“哦,对了,我柜子上有个箱子你帮我拿下来,我要穿那里面的衣服。”
罗熠诉求被允诺,屁颠屁颠地小跑回房间,把柜子上的一个蓝色收纳箱搬下来,他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摆放两栏衣服,他拎起来一看,款式相同,号码不同,从衬衣、风衣、牛仔裤,毛衣、围巾,都很全。
罗熠捧着两件奔到厨房,“学姐,你?”
“哦,”闻莺专心致志地吃馄饨,头也不抬,“去年的款式,就是不知道大明星嫌不嫌弃了。”
“我,我怎么会?”罗熠有些哽咽,他还以为在那段时光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抱有期待与祈念,没想到,学姐和他的心是同样的。他心里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情绪,既感动上苍,又感谢闻莺没有放弃他,愿意原谅他重新接纳他。
“好啦,不许哭鼻子,懒得哄你,快去把衣服洗一洗熨一熨,放了一年多,一股霉味。”
“嗯,好,我马上去。”
闻莺瞧着罗熠的背影,轻轻笑了,直傻啊,还是那么好哄。
罗熠如愿以偿地和闻莺穿上了情侣装去赴约,牛仔裤,白色的帽衫,由于是宽松款的,闻莺的肚子不是很明显,罗熠不太满意,想换一套,被闻莺拽着帽子拉下了楼,“表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怀孕,不需要特意突出。”
“嗯,好吧。”罗熠口头答应,心里却有小九九,他想等见面就先炫耀一下。可见面后,罗熠就说不出来了,祁骛的衣服和他们俩如出一辙,不过他的上衣没有帽子而已。罗熠撇着嘴不悦地看向闻莺,被闻莺一把拉着坐下来,小声道:“给我老实点儿,别忘了衣服是你选的。”
祁骛微笑着看向交头接耳的两人,起身倒水,“你们两个是故意上我面前秀恩爱来了吗?”
“怎么会呢。”
“就是秀恩爱。”
闻莺和罗熠齐声道。
祁骛摇头笑道:“要不你们先解决夫妻内部矛盾?我先吃饭?”
闻莺摆摆手,“没,没,我们俩就是闹着玩,是不是,罗熠?”
“哼。”罗熠别过头去,拿过菜单,翻得霹雳吧啦响,“祁骛哥,今天你请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闻莺好似看到了当年的杜宁佑,真是的,罗熠好的不学,学了一身臭毛病,她悄悄伸手过去拧了罗熠大腿一把,罗熠却面不改色地点菜,哪个贵点哪个,甚至要了两瓶红酒。
“罗熠,你是不是饿了?”闻莺问。
“对,我特别饿。而且,你和宝宝,”罗熠眼神飞向祁骛,特意强调“宝宝”两个字,“营养要全面。”
“好,那就多点几个。”闻莺笑眯眯地拍拍罗熠的肩膀,“不过,为了培养宝宝勤俭节约的好品质,你一定要把点的菜都吃光哦。”
“好的,没问题。”罗熠咬牙答道。闻莺说一不二的性格,罗熠了解得很清楚,她既然说了让他吃光就不会有商量的余地,为了避免在祁骛面前丢人,他借口去洗手间,实际去找服务员退菜,乖乖,就算没有那十来个菜,两瓶红酒都要他的命,他绝对不能让祁骛看笑话。
罗熠离开后,祁骛托下巴,轻声笑了。“罗熠在你面前,还是这么听话。”
“还好吧,他性格软,对朋友什么的都这样。”
祁骛摇摇头,“不是吧,或者,他没把我当朋友?对我,可是凶得很。哦,还打过我呢,一拳头下去,我脸肿了好几天,哦,右脸,当时可疼了。”
“啊?他打你?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从非洲回来。”似是回想起当时的疼痛,祁骛揉了揉右脸,“我当时可以好几天都没出门,差点儿被经纪人骂死。”
“表哥,对不起哦。”提起非洲,闻莺就明白了。她看着祁骛白嫩的脸颊,很难想象当时得肿成什么样,才出不了门,“我回去帮你教训他。”
“算了吧。”祁骛笑,“那他不得更恨我。”
闻莺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小混蛋。”
“好啦,以前的事儿不提了。”祁骛拿出一个精美的盒,推到闻莺面前,“听星星说你要当妈妈了,恭喜。这几天行程很紧,没选到合适的礼物,就买了一个长命锁,送给宝宝。”
“太贵重了。”这个牌子的确质量上乘,但价格不菲,普通朋友间,未免太过贵重,即使对祁骛来说不算什么,可闻莺却无法坦然接受,哪怕是几年前,她迷恋祁骛的时候,也不曾接受过他送的贵一点儿的礼物,但罗熠就不一样。想到这儿,她突然笑了,原来很久很久以前,罗熠和祁骛在他心里就不一样。
“是送给宝宝的,不是给你的。嗯,以后我有了孩子,你送我更贵的,这样说来,我还赚了呢。”
祁骛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闻莺如果再推辞,两个人多少会难堪。于是闻莺收了下来,“那就谢谢表哥了,嗯,表哥?”
“怎么了?”
“你和夕月姐怎么样了?”
“还有一年半的合约。”祁骛耸耸肩,一副轻松的样子。
“嗯,你们真的不可能了吗?”闻莺曾经想过,如果当事人是她,她能不能接受一个深爱但却接受潜规则的恋人,虽然她是有原因的。可是,她想不出答案,她到底不是当事人,真的做不到设身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