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请教问题的柳俊熙趴在门上,痛苦地哀嚎:“要不要这样啊,虐死我这条单身的蠢狗好了。”他还怀疑,罗熠每天只想着谈恋爱,到底能不能考上外交学院。
可事实上,有些人注定不是常人。罗熠顺利进入外交学院外国关系学,虽然只超了提档分数线十几分,不过在娱乐圈仍旧引起震荡,罗熠的迷妹们就跟过年一样,不仅买了几大城市公交栏,还在中心广场的LED 屏上祝贺,更别说微博连续几天的热搜了。
闻莺找到有趣的评论截图发给罗熠,他高考之后休息一天就投入新一轮工作了,七月出成绩时,在新西兰拍新歌《皇后镇》的MV,这是罗熠作词作曲的一首歌,是他送给闻莺的,不过还对闻莺保密,只说是去拍新专辑的MV。
“学姐,你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发过去了,等消息吧。”闻莺和罗熠商量后,她决定去剑桥,罗熠去普林斯顿。
“那你暑假做什么?要不要来当我助理?”罗熠说完又否定了,“算了,我怕我忍不住。”
“切,少做梦了。”闻莺从桌上拿起一份材料给罗熠看,“我要去参加交流访问团,去印度尼西亚,本来还有去欧洲和美国的,但都被研究生给抢占了。”
“不要紧,以后我带学姐去。”
“嗯嗯,赏给你这个机会。”
“学姐,你去多久啊?”
“半个月吧,回来之后还要写报告,估计又小半个月,之后和妈妈去看外婆,回来后估计就开学了。”
“嗯,开学就快到九月了,到了九月就快到咱们生日了。”
“罗熠,”闻莺哭笑不得,“你能不能有点儿追求啊?怎么说什么都能扯到那上面去?”
“那就是我的追求。”罗熠义正言辞地道,“难道学姐不想和我进行深层次的沟通与交流?我可是早就想了。”
“好好好。”说实话,罗熠天天提这个,闻莺有点儿恐慌。她虽然知道,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儿,她也挺期待的,但是,心爱人,每天都将其挂在嘴边,她怕她坚持不住啊。闻莺想,忙完学校的事儿一定要晚点儿回来,能拖就拖,不然生日的美好约定八九得泡汤。
可让闻莺没想到的是,她不但没有晚回来,还早回来了,刚回杭州一周,就接到了陈澜星的电话,祁鹜出事了。
和罗熠在一起后,考虑到对方的“醋坛子”属性,闻莺对罗熠的关注明显减少,关于他的消息大多还是从罗熠口中听来的,他和文夕月的感情一直很稳定,不过不知为何,一直都处于秘密状态,虽然微博上有过捕风捉影,前一阵还有狗仔队拍摄到了文夕月从祁鹜居住的小区驾车离开,但双方当事人都没回应。
可陈澜星却说,祁鹜和文夕月被爆出来了。
闻莺并未把他们俩在一起的事儿告诉陈澜星,虽然觉得对好朋友隐瞒有些罪过,可她毕竟答应文夕月在先。因而,当她接到陈澜星电话时,她还以为是有狗仔拍到了石锤,可没想到的,微博上的热搜都是祁骛和文夕月,“祁骛头顶上的绿草原”“文夕月给祁骛戴绿帽子”“祁鹜文夕月结婚”“祁骛文夕月定情之作”“祁骛文夕月当众分手,女方为上位甘愿潜规则”。
看到微博上的热搜时,闻莺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她不相信,这些都是什么?文夕月给祁骛戴绿帽子?不可能,文夕月那么喜欢表哥,怎么可能?可接连点了几个帖子看,又都是言之凿凿,最关键的是,有几个八卦大V也接连转发,并且提供了更为翔实的证据,闻莺才不得不信。
她打祁鹜和文夕月的电话却无人接,罗熠他们在新西兰拍摄又鞭长莫及,她便打给了杜宁佑,杜宁佑比她得到的消息要早,不过由于消息爆出来的是凌晨,等到公司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采取最低端的方式——删帖。
听陈澜星说,祁鹜和文夕月在隔壁市的影视城拍剧,祁骛家人也联系不上他,着急得都快疯了,而她在医院实习,也出不去,她便恳求闻莺去看一看,哪怕只是报个平安。
先不说之前对祁骛的“迷恋”,就算看在陈澜星份上,闻莺也会答应。她立刻上网买票,正值暑假,火车票紧俏,高铁票一张不剩,普通车也只剩了站票,闻莺想着站就站吧,总比在家里干着急强。一来她担心祁鹜,也算是肩负陈澜星及祁鹜家人的嘱托,二来,她有话问文夕月,据爆料贴中所说,文夕月最早被潜规则便是在《月冷长安》剧组,她记得那时文夕月常常晚归,她以为她是去和祁鹜约会,并且文夕月也是这样告诉她的,还让她不要问祁鹜,怕祁鹜不好意思,而她也真的信了文夕月,从来没有问过祁鹜,如果当时,她问一问,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儿了。
闻莺有些自责,但更多的是不可理解,表哥那么好的一个人,文夕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要去做那种事儿?她想不明白。一路上,她站在车厢连接处,听着轰隆隆的声音,脑子里乱糟糟的。若是罗熠在就好了。闻莺这样想着,发了条信息给罗熠,“胖胖儿,我想你了。”
她原以为此刻罗熠在工作,没想到,立刻就收到了罗熠的回复,“学姐,我也在想你,这里好漂亮,下次我们一起来玩吧。”下面附了几张新西兰的照片,蓝天白云,清澈的海,光是看看便觉心情轻松了些。
闻莺到了影视城,祁鹜的助理李东来接他,他们见过面,因而一见到闻莺,李东就坦白了,“祁鹜哥从早上开始就闷在房里,燕云姐正在往这边赶。”
听到燕云来了,闻莺就放心许多。“文夕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