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塔莉浅笑盈盈,“姐姐,这二王子犯的错,何不原谅了他,让他下不为例就是了。”
眼前的紫衫女子,面上的笑容极尽温柔,一眼美眸清澈如水,转动间却散发出黠慧之色。不禁让也珂?擎天怔了怔,她为什么要救我?
“好,今天莉妃求情我就先放过你,下次再犯错,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冰冷的声音中透着无情与冷酷。
她们走了,朝着蕴音宫疾行而去。
身后,也珂?擎天轻轻皱眉,缓缓睁开眼来,目光中透些许迷蒙。
自从那天后,凌妃和她便走得很近。也许是由于心情好吧,也珂?擎天的身上也就少了几条鞭痕。
再次遇见也珂?擎天,是在大汗寿宴上,他打破了大汗那个晶莹璀璨的水晶瓶。那个水晶瓶是野恋国送来的贺礼,却被他不小心打破了。大汗龙颜大怒,众人惶恐不安,凌妃更是气极败坏。眼看也珂?擎天免不了皮肉之苦,她急中生智。
赛塔莉跪在汗王面前,浅笑盈盈,“臣妾恭喜汗王,贺喜汗王,二王子真是才智过人啊。”
众人满是困惑不已,这莉妃搞得是什么名堂,大汗正气头上,二王子打破了水晶瓶还贺喜?
也珂?晋南怒道:“擎天打破了野恋国送来的贺礼,还有功不成?”
“是啊,二王子真是才智过人,一看这水晶瓶就将野恋国国主的意思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了。”
“我们国主想表达什么意思?”野恋国的使者大惑。
她起身,走向野恋国大使前,浅笑,“恭贺大汗岁岁平安,福如东海,寿与天齐,不正是你们国主的意思吗?”
“对,我们国主正是想恭贺这个意思。不过这和摔碎我们的贺礼有何联系?”
“当然有了,你们野恋国像大使这样出众的人才真是济济,你们国主是想借水晶瓶来考考我们乌子国是否也是人才辈出。所以才以水晶瓶为贺礼。二王子打破水晶瓶我想也正是领悟了你们国主“碎碎”平安的意思,你们国主以水晶瓶为贺礼,又以此出题真是才智过人,难道不是?”不容置疑地道着。
“对,我们国主正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二王子小小年纪真是才智过人。尊敬的大汗,察儿特里恭喜你有这样聪明的儿子。”大使察儿特里心中大喜,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看不出来擎天还有这等悟性。”爽朗地笑声响起。也珂?晋南一扬手,“你们国主的美意,朕收下了,察大使一路远到而来,辛苦了。请入坐吧。”
随即,接着不容置疑地道:“各位都入坐吧。擎天也入坐吧。莉妃留下,坐到朕身边来。”
莉妃嫣然微笑,两个酒窝微现,秋波粼粼的剪水双瞳望向了大汗的龙椅上,明眸流转之间撩人心扉,就只是那一刹那,数十只眼睛,一起望向她。有羡慕的、有忌妒的、有爱怜的,还有着浓浓的别样情愫。
龙椅上,也珂?晋南搂住旁边的美人,轻笑低语,“你这鬼机灵,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你是在为擎天求请吗,好个碎碎平安,一些乱七八遭的说词倒能说的乌子国的大使心花怒放。明知道是胡言乱语却又挑不出毛病。”
她垂下头,细声嗔道:“大汗恕罪,臣妾该死。臣妾自愿领罚。”
“罚你什么好呢?我想想看。”也珂?晋南意犹未尽地笑看眼前貌似委屈的小女人,接着道:“那就罚你在蕴音宫中好好伺候朕。”
“谢谢大汗。”脸上绽开如莲花般的笑意。
再日晌午,凌妃带着也珂?擎天匆匆而来。
“你还不快进来。快谢谢莉妃娘娘帮了我们娘俩。”一把将他推了进去。接着道:“跪下。”
也珂?擎天倨傲地扬起头,面无表情地站着。
“你还不快跪下。”凌妃一把将他按在地上。
“姐姐,这只是小事,没有必要言谢的。二王子,你快起来。”赛塔莉上前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也珂?擎天。
手握上他的双臂,却发现他明显地颤动着,揭开他的手臂上的宽袖,看现一条条沐目惊心的鞭痕。她的眼眶湿润了,“姐姐,你怎么又鞭打孩子了。”
“这孳障总是给我闯祸,今儿个要不要妹妹相助,都快被他害死了。”语声如冰地道着。
“姐姐言重了,不过是打破个瓶子而已。”赛塔莉边说,边伸手扶起也珂?擎天。
凌妃浅笑盈盈道:“妹妹,三王子,不在身边,你若是不嫌弃,就替我教教他吧。”
“姐姐,这不适合吧。我想二王子,天资过人,还是请个先生教吧,我何德何能呢?”这可是个苦差事,急忙婉拒道。
“他啊,都不知道气跑了多少先生。教他读书识字吧,他就喜欢舞剑弄刀,还同人家打架,不久前刚把大将军的儿子,打了个鼻孔出血。对我的话,更是不理不睬,妹妹也是知书达礼之人,就替我管教管教这个不孝子。姐姐给你行礼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作势要跪下来。
“姐姐,你这样说我怎么敢当啊,那我试试看。”急忙扶起凌妃,勉为其难地道。
“好,姐姐先谢过妹妹了。”说着兴高采烈地起身。狠狠地盯了也珂?擎天一眼道:“这些日子你就在蕴音宫中好好学学宫中的礼仪,等你明白了,学好了,再回去。”
“姐姐,二王子留在我宫中似有不妥吧。”虽说是二王子年纪尚轻,但是自己并非他的娘亲,什么说也是个外人,再说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同在一个屋檐下,总是不妥的。
他的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悲伤,微微闭了闭眼,待他再睁开眼睛时,那种落寞和悲伤已消失净殆。他倨傲地扬起头来,语声如冰地道:“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去。”
“你这臭小子,莉妃娘娘愿意收留你,教你明白认事理,你还敢无礼,看我回去不教训你。”愤怒地脸上已扭成一团。
看来他回去又免不了皮肉之苦,只好无奈地让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