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会有无能为力的一天,但这不能成为你颓废的理由。
卷帘门从里面被拉来,拉开它的人是老约瑟。
“没有成功吗?”老约瑟朝安东尼身后瞧了一眼说道。
“嗯,她走了,明天离开佛罗伦萨。”安东尼声音有点发抖,单薄的西装让他止不住颤抖。
“快进来吧,里面有暖炉。”老约瑟说道。
“艾萨克睡了吗。”安东尼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道。
“喝了点牛奶已经睡下了,唉。”老约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去看看他。”安东尼绕过摆在中间的还未完工的棺材,上了楼。
老约瑟关了卷帘门,坐在棺材旁,往烟斗里放了点烟丝,抽了几口,眼神深邃。
他知道他的儿子是狠不下心,不想闹翻,他想保留他在那个女人心中的一点美好,一切都是为了奥菲利亚那个女人,他们俩结婚时他曾反对过,但他的儿子为她着了迷,在她身上花了许多的钱。她也为他生了孩子,当时他们是那么相爱,家里还有些节余供她开销,但自从三年前“全球海平面上升,化学药剂的滥用,工厂肆意排放污水,使土地资源短缺,全球粮食产地不足,从今日起开始的三年内开始改善土质,禁止下葬,一律火化。”的政令发布,已经建好的墓地被推倒,先人的遗墓十不存一,而那些贵族们则占用着大片土地建造他们的陵墓。而木制棺材这一行业愈渐凋零,因为唯一消费者贵族,用的是水晶棺。要不是为了我这个老头子,为了这已经连续五代的基业,安东尼或许……
“艾萨克……”安东尼为儿子提了提被子,坐在他的床边。
月光穿透了木窗,照在安东尼的脸上,家里的米还能撑三天,生意真是惨淡。
他拿着一张招聘广告,那是他从歌剧院回来的路上,大风吹到他的脸上的,一则研究院的招聘广告,他们需要200名的试验员,酬金不菲,足够艾萨克和父亲生活三年的了。
夜很安静,除了几声狗吠再无其他。白天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们也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安东尼向父亲打了声招呼,再也没回来过。
艾萨克就这样没了父亲和母亲,和爷爷相依为命,用着父亲留下的钱。
老约瑟那天看到那张银行卡,和那则被丢呀垃圾桶的广告,什么话也没说,每次艾萨克问起,他就会对他说你爸爸去找你妈妈了。
或许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与决心吧。
就这样,艾萨克上着小学,憧憬着他的父亲带着他的母亲一同回来,而老约瑟则知道,要是回来,那也只会是艾萨克父亲,但他们却一直没等到。
直到两年后,科研院里的实验体失控暴走,坐镇圣都教廷里的三圣之一,也就是执掌圣火的弗莱迪·波利恩斯亲临佛罗伦萨,降下圣火,焚烧着这文艺复兴运动的诞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