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祥子、豆汁、妞1
“我的表情多么严肃,可想的是随便我脑子里是乱七八糟,可只需要简单我以为我隐藏的心情,没有人看见可是你每个动作让我尴尬,但是舒坦”
至于教练和保镖的人选,他选定的人却让顾维钧摸不着头脑,其实以陈法罗的身手哪需要教练和保镖,他倒是想带冯玉祥那个大个子可老冯这时候也放不下身价不是嘛?好歹手握几万叫花子兵挂着个陆军巡阅使对吧?
陈法罗选定的教练兼保镖名字叫做张钟麟,1903年生,年方21岁,乃刚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的一年级新生。顾维钧对陈法罗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但为嘛找保镖要找个一年级大学新生却百思不得其解,陈法罗寥寥数句就打消了顾维钧的疑虑,陈某人是这么说的:“张钟麟这个青年,论身体比冯土包子高,论长相至少比我帅,论文么条幅写的比于右任好,论武么我觉得他能成第二个吴大帅,如果你已经超越了鲁肃,那么将来张钟麟可以调教成周瑜”末了又跟了句,“咱不早下手很可能全让南边孙大炮拐走了!”
是的,穿越就是用来弥补遗憾的,陈法罗除了要拯救民国佳丽,还要拯救民国那些悲剧英雄,而年方21岁的张钟麟就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能文能武的抗战英雄,可以一个打六个的悍将,是他为这个时代准备的岳少保第一候选人。陈法罗不由得暗自腹诽,“这字还得练啊,听说这厮字居然写的比于右任都好,等去巴黎的船上得好好跟他比划比划!”
最后一个队医兼理疗师的人选,陈法罗邪恶的圈定了目标,但他要先搞清楚目标的身份才好跟顾维钧通报。
怎么说服Pott校长和王正廷接受这些人选,怎么说服Pott校长陈法罗需要留在北京等待团队组建、办理护照、发电报报名、磨合队伍以及训练等等这些皮球他直接踢给了顾维钧顾大总长,交涉和谈判专家应该人尽其用不是么?陈某人打算当甩手掌柜,剩下的时间不多,4月1日从上海出发,3月27日就要从北京出发,满打满算也就剩下一个半月了。
陈法罗不知道顾维钧怎么舌战群儒,反正第二天Pott校长夫妇就买了车票直接回上海了,临走前艾米丽望着陈某人柔情万种却哽咽着一句话说不出来,Pott校长则使劲拍着陈法罗的肩膀语重心长,有所为有所不为,一切为了奥运,低调、淡定、保重、加油!4月1日我们到码头来送代表团出征!圣约翰等着你们胜利的消息!
也不知道顾维钧到底怎么忽悠的,估计民族大义北京天气烤鸭有助于补充能量什么歪招都往上使咧。
陈某人心中的小天使姗姗来迟,扭捏的唱到:“这个感觉真让我舒服。
它让我忘掉我没地儿住。
你问我还要去何方。
我说要上去泡妞的路。
陈法罗一大早就提着个皮箱出了门,沿着胡同一直往前走到街口,之间路口两边不少黄包车夫正在寒风里披着个破毯子趴车等活,见到这么个俊俏小哥出了胡同口,顿时眼睛一亮,好几个黄包车夫的眼神都刷的转过来巴巴的望着他,却也没有人胡乱上来抢着揽活,而是排头第一个车夫赶紧起身上来招呼,“先生,您要车么?”青年车夫大冬天光着个脑袋穿着打着几个补丁的旧棉夹袄,看上去也就20出头的样子,唇上一圈绒毛略显青涩,个子倒窜得挺猛,长得比陈法罗还高点,陈法罗对这车夫第一眼映象不错,看上去像是个机灵的小伙子,左右再扫了一眼,没见什么异常,便点了点头示意要车。
“好嘞您那”青年车夫听见陈法罗要车,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似乎迸发出来一种青春的活力,动作麻利的转身把路边一辆铜灯铃铛都收拾的铮亮整洁的黄包车拉了过来,小心伺候着陈法罗上了车,小心的问:“先生去哪?”
“这附近哪有喝老北京豆汁的?挑个口碑最好的去就行”陈法罗随口道。
“好嘞,您要是赶时间呢这边过一个街口拐个弯有个老胡豆汁摊味道就挺好,几分钟就到。您要是不赶时间呢,那这附近方圆三里豆汁最地道的就数老马家豆汁呢,就是稍远点,我拉的快点也就一袋烟多点时间准到”青年车夫紧了紧腰带,咽了口唾沫热切的望着陈法罗。
“那就去老马家”陈法罗道。心想这个车夫还挺实诚,一般人排队趴了那么久的活,恨不得客人去的目的地越远越好,这厮倒不怕自己只是出来喝个豆汁就回去,看起来人不错。
“好嘞!您就坐稳咧,走喽!”说着车夫打了下铃,拉起黄包车上了路。
“先生您是南边来的客人吧?”青年车夫一边欢快的拉着车跑,一边不忘热情的和陈法罗答话。
“呵呵,说说你怎么知道的?”陈法罗笑着问,一边回头警惕的扫了眼身后,没见有什么碍眼的人或者车跟上来。
“那还不明摆着呀,您说话声音又和气又好听,听口音是标准的国语,咱北边的爷们说话总会带点儿当地口音。”青年车夫开心的笑着答,跑的更欢实了。
“可我也没带着南方的口音呀”陈法罗有点好奇。
“我还知道先生你一定读过很多书,或许还留过洋”青年车夫挺自信的样子。
“哦,都说说你怎么知道的?”陈法罗更好奇了,这时代卧虎藏龙一点不假呀,一个车夫都能扯出这么多道道来,自己统共就说了一句话而已嘛。
“这是京城那,入乡随俗,咱北方的爷们,一般都以自己是北边的人为荣,说话带乡音那是一种自豪嘛,皇城根儿的爷们总觉得自己有点那啥,对对,骄傲,即使是周边地区的,来了北京能说带京味的话那是一种炫耀,除了天津,天津人比我们北京人还拧巴,不管到哪都说天津话”青年车夫话匣子打开有点收不住,估计是刚才在街口趴活的时间等了太久不怎么说话,这会一开口来了精神劲了。说话间青年车夫的黄包车拉着陈法罗已经拐过了两个街角。
“那你怎么知道我读过很多书还可能留过洋?”陈法罗追问道,这个车夫让他来了点兴趣。
“如果一直在南方长大的人,一般国语说的再好也会带着点南方口音,广东四川福建湖南这些地方的人国语说的再标准,家乡的口音总会带着一点,先生您说话,那真叫一个好听,我是形容不出来,反正听您说话,我瞎琢磨您可能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所以才没有带家乡口音,所以我说您留过洋,您别在意,咱拉车的时候唠唠嗑不觉着累”青年车夫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你可真是个机灵的小伙子,那我也来猜猜你”陈法罗兴致很高。
“你小时候在河北农村长大,来京城估计也有几年功夫了,刚来是租车拉的,可现在这辆嘛,弓子软,铜活锃亮,簇新的雨布大棚,前后双灯大铜长喇叭,看你把车拾掇和保养的程度,估摸着这是你新买的自己的车,不错啊小伙子,都拉上自己的车了”陈法罗信口开河的忽悠,眼前的小伙北京话的挺溜,可略微还带着点唐山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