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惊讶,但法蒂娜很快的就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站在断裂的槐木树根上,望着还有一段距离才能靠近的大木辅仁,便放弃掉继续使用武装rpg的念头。
武装rpg,这种武器的威力很大,可面对着青铜雕像的时候效果并不是太好。
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能力的原理之前,法蒂娜本人则是更为偏向要保守。所以她再度抽出自己的慈悲加特林,压好枪口,对着不远处而来的大木辅仁和青铜雕像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
涌动的蓝色火光和速射子弹又一次构筑出枪炮旋律。而青铜战歌的速度也比想象中要更为灵敏,面对着加特林枪口所喷射的湛蓝色火光,大木辅仁的身前浮现出之前从天幕上落下的青铜色光晕笼罩在身上,化作无形轻衣。
在青铜色辉光的保护下,子弹落在上面只如雨点落入湖面般泛起一道又一道涟漪圈点,随后便好似被收入异空间维度里,消弥于无形。
......
远处,老街拐角处的一片高墙,原影蹲在墙上。
随着大木辅仁的突然入场,他已然不能在如之前一般随意的划水,而是真的需要拿出些东西或者战力,来防止局面情况继续恶化,从而走像不可逆的一端。
虽然来的有些秃然,不过也暂时顾不上这么多。
一个拥有能够让植物快速生长的“崎宫三保”已经十分难缠,如果在加上一个能力未知的大木辅仁自然也就是更加的不好处理。而且......对方的支援速度如此之快,现在可能只有一个崎宫三保,那么接下来就可能会是伏雨川尚幼,甚至是音冢守神都不是不可能。
也就意味着眼下情况决不能继续拖着,
要速战速决,
想到这里,原影也是半点的都不犹豫。
他迈开步子,直接从高墙上跳下。
落地时微微曲起的双腿将由高至低的冲击力尽数卸去。
在落地后,他又下意识的伸手扶了扶面具鬼脸,将帽兜的帽檐像下拉了拉,露出了半张泛着金属光泽的面具,然后才像着四通八达的巷口,也就是老街中心的位置快步跑了过去。
过度生长的收集进度谈不上多快,却也并不是很慢。
从他穿越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里,进度条已经快要增长过半,体质也从最初的不堪变成了现在媲美十几岁的少年,这样体魄虽然比起学生时期的卖鱼强要逊色太多,但却也足以支撑打完一场时间不长的战斗。
这样尤为明显的变化,亦是代表着原影已经正式成为了名合格的替身使者。
从巷子高墙到老街中心,几十米的距离几乎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经让他进入到正面战场。
在踏入战场后,原影就直奔着崎宫三保的那片区域而去。
他并没有考虑选择和他纠葛不少的大木辅仁先行下手。
显而易见,双方的替身能力一个已经展露,一个还处于未知状态,究竟要去如何选择,只要不是杀父仇、夺妻恨以及傻傻拎不清的那种,就应该不会优先去对付难缠的那个,反而将胜算很大的那一个丢在一旁。
而原影,自然也不会是拎不清的那个,
虽然他和大木辅仁的结下的梁子一直不算是小,可吃亏的人却一直都是对方,所以他犯不着将到嘴的肥肉丢掉,然后去叼起那块绿油油、硬邦邦、实在硌牙的硬骨头。
在原影出现的一刻,已经靠近了崎宫三保周身的崇原便已经察觉,见有帮手像着自己方向靠近,崇原居合的姿势更为凌厉、也更快许多,那一把藏于鞘中,且燃烧着炽红色光芒瞬间挥出,斩落在了崎宫三保身上。
刀光落下的瞬间,崎宫三保身上那一层浅淡的薄薄轻衣颤抖了一下,虽然没有在崇原这锋利的刀刃下直接切裂,可颜色却也比之前暗淡了太多,衣衫轮廓由浅淡颜色逐渐转化为了透明,似乎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硬生生吃下了崇原一刀的崎宫三保也显得慌乱不少,在加上持刀的崇原已经靠近了他的身身边,接连几次情绪起落,让他的心情终是无法继续保持平静,慌乱中,他从衣兜中摸出一把种子抛出。
这些种子大多模样不同,有黄有黑、有大有小,连他自己都有些摸不清楚这些种子所拥有的具体类型是什么,只是身体下意识间对于替身依赖程度的一种更为直观体现,一个胡乱救命的小小举措。
而随着漫天种子洒下,如同雨点般散落而出,反倒是让崇原警惕了不少。
他挥动长刀,企图是将所有飞来的种子一分为二,毕竟之前那片突然出现荆棘森林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他可不想在让这样的情况,在重新的上演一次。
借助着这些不知名种子的掩护,后退中的崎宫三保还是成功的和崇原拉开了一小段距离身位。这一小段距离不算很远,却也是让他面对着崇原之时,有了些底气、有了些安心。
不过若是仅凭这些,面对着一个近战形替身的崇原,依旧还是显得不够充足,于是他又将手摸进了自己左胸口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一把柯尓特公司制造的朗蛇731,虽然口径不大,但胜在子弹多与射速快。
在拿到手枪的一刻,崎宫三保便是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了身前四五米处的崇原,连连扣动扳机,抛射出一枚又一枚螺旋弹射的子弹,而子弹所瞄准的位置正是崇原的眉心......
眼下局势,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太多太好的退路,眼下唯一所能够做出的,便只是殊死一搏。至于他为什么不去选择操纵草木的替身能力,而是枪械。这是因为,已经暴露出的能力,如果再次使用一定会被对方有所防备,而枪械这种冷门、一般很少会在影子使战斗中出现的东西,说不定会起到什么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他下定了一场赌注,赌对方接下来的一刀无法斩破他身上这已经近乎是薄如蝉翼的轻衣,而他的子弹却能给对方制造一定程度的伤害,从而让他有更多时间去考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