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拾级至顶,雅间唯有四。分四兽镇四方,墨渊观左右而辨,便是见一侍从退而合门。转身见墨渊,便是而来。“仙人,公子有请。”虽疑惑公子何知仙人归来,却无碍传言。拱手言语,侧身请行。
墨渊阖首而行,行至青龙雅间。楼阁精致,假山清水而绕,素纱曼妙而摇。门廊处,数名军士静立不语。
有丝竹管弦之乐,红袖招展而舞者。墨渊讶异,不知雅间如此。收心拾步进屋,自有侍童推门相迎。
青年斜靠枕木,举盏而合乐,似是沉醉其音。侍童合门而守,垂目不言。墨渊犹豫一二,便是上前。“大圣。”躬身沉言。
管弦之乐轻寥于伴,青年似醉而勾唇。未几,迷蒙而观墨渊。“这雨,倒是及时。”青年低言。“恐雨急而水患矣。”
墨渊不语,整袍而跪坐于前。白泽乃是大圣,此举有些不妥,墨渊却是赌之。青年见之不语,复而饮酒。
“此酒若清水,大圣若是不嫌,吾等自有好酒相待。”墨渊不提急雨水患低言。案几置清酒鹿肉少许。
青年阖目细观,墨渊微有惶恐。白泽属截教大圣也,与五方瑞兽其名者,只是端坐已是不敬。
“汝似知尔。”青年安盏而言,立有花仙扑闪而至,精灵如掌高,扇翼而抬壶置酒。墨渊近而扶壶置酒。
“知之一二矣。”墨渊低言,花仙感谢,便是飞走消散无踪。“人间之事,人教管之。只这颙妖,倒是不好交代。”青年轻言,墨渊置七分而收,思其语。
“大圣为难。作妖已伏诛尔,人间自是无事。”心中忐忑,墨渊安壶陪笑。“小儿精怪。”青年笑言。“丹穴剑痕可有思路?”
墨渊暗叹,显然大圣已知其事,诡辩无意。“观剑痕,已知者不过双手之数。若合散修天赋之人,恐约百余人尔。”墨渊低言。虽魔道耳目布九州,亦有疏漏之处,虽言百余人尔,恐更多矣。
青年不语,此皆人教之事,无端牵连截教。虽不知何因,亦不扰其思。“汝思此事如何?”青年笑而举盏。
“行之有利则为因,利而有得则为果。”墨渊整思低言。“此番之事诡谲,望大圣提点一二。”墨渊拱手相问。
“吾观众妖,而守妖界之地,护灵兽精怪于翼下。”青年低语而言,“人界之事,唯尔等所忧。此番之事,吾有何提点?”
墨渊哑然,而后沉默轻思。“大圣应知,人教没落,相争无益尔。”拱手低言。青年抿酒不语,墨渊所言其皆知矣。只无因自无果,剑痕何故尔?
见青年锁眉,墨渊亦是静坐。“所言如此,此中因果需尔等寻找。”青年盯墨渊而沉言。“颙妖虽有错,亦是偿命。剑痕之主,人教如何?”
墨渊沉默,且不论剑痕之主实力,论人教如何即是枉言。苦涩浮显。“大圣不知,人界……”墨渊未言必便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