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没落已久,万载更无飞升之名。剑痕清晰,不似截教所留。然白泽大圣知之,人教之事,由人教处理,故而引墨渊至此。只初始未细思,如今倒是顺理成章。
“大圣有何见解?”墨渊蹙眉轻问,虽不知何人所为,此行必是有因。“妖界与人界互不侵犯,若非有人引导,吾孙不会如此。”大圣转目低言。
墨渊自然明了此中关键,却是无知目的。人教没落日颓,为人教而至此,自是站不住脚。截教亦无如此之由,却是奇哉怪也。
“汝回之,可留意事端。此非个例,恐两教恩怨不止。”大圣深吸沉言。
“多谢大圣指点。”墨渊拱手应下,此事自是需从长计议。言必,转身离去。
大圣观墨渊之影,轻思不语。远端有影靠近。“老祖,如此饶过这恶徒?”为首一影沉言不忿之情。
“或尔等追之?”大圣沉言。众影惊若寒蝉,自是不语。之前所见,恐非执幡之人对手,自是不复多言。见众子孙默然,老祖沉言。“此番之事皆是尔等过错。若是惹下事端,白泽大圣细查,尔等皆是罪人。”
“老祖息怒。”众影恭敬沉言。大圣长舒,“望小儿早日寻由,化解两教之祸。”大圣自知千余丹穴修道烟消,若是蜀山昆仑等大派追究,又是麻烦不断。
墨渊停驻于空,观后惊叹。山崩碎石之山,却是漂浮于空,轰鸣若滚雷于天,浩浩荡荡。大圣一己之力,复丹穴之峻岭原貌。而丹穴门廊无复尔。
后复石城而去,血阳西沉入山,其影隐入荒蛮。云卷风啸之音不绝,星稀月沉之景遮掩,倒是冷上几分。
忽而雷动若滚,碾石于天而过,又似千鼓万擂,沉压压一片,好不可怖。墨渊遥见石城,已是火焰星点,城门紧闭。飞沙走石,好一片凄冷之景。玉珠砸落,啪啪作响。竟是许多佝偻出屋沐雨,欢呼而舞。
醉仙高悬红灯,亦是热闹非凡。石城诸多千金已至。但闻红婆恭贺。“今个倒是吉祥日子,久旱龙王兴施雨,却是千金选儿郎。不闻惊雷震天怒,只言好雨正逢时。”
红婆未习文语,虽粗言亦是寻得富贾之心。碎银散钱自是少不得赏赐。揣银钱进囊,自是悦耳之语不少。
门童披雨蓑而引轿。墨渊若影入楼,无人察觉。至杜老几人身侧,众人起身行礼。“再次待我片刻。”墨渊低言。
“少主。”君瑶轻言,欲语而止。此前之事,墨渊虽无恙,却是心中疙瘩。墨渊抬手止之。“青年何在?”“上楼去也。”君瑶回复。
墨渊阖首而观左右,醉仙楼下,凡尘锦衣秀其中。楼上,青童静立默无言。墨渊自是未见其场景,亦是不知流程。却无阻其行,整衫而上。
守楼小厮观而欲止,却是发现墨渊冷目威严,竟是不敢上前拦阻。墨渊便是拾阶而上,倒是引得数人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