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似曾闻,不知卿何在。墨渊笑容渐止。“先生好是愚钝,非吾等亲母,何故收留?”小儿冷面沉言,虽被扶起,却是掩其妹尔。贫苦早成,恐如是也。
如此说教,墨渊愕然。毕竟有恩,出言无思倒也怪哉。“只顺手尔。”墨渊轻笑解释。小儿羸弱,枯爪破衣不蔽体,短裤碎裂无遮脚。
“皆是此言,何正眼也。”小儿愤怒。墨渊微怔。“前有恶人,却似妖魔。将吾妹售于粉楼。冠冕堂皇好似善人。”墨渊了然,恐此小儿刚脱虎口,又入狼窝。
“即是如此,何不拼死一搏?”墨渊觉得有趣,便是复问。“势单力薄,路有恶人。吾妹以死相逼,才是求得此景。”
墨渊不言,恐二者舍弃一,另人自归寻。小儿不知,眼前此人问言皆是详答。一念至此,便是紧盯墨渊。
不待走人,便是冲出一妇护前。“好个灾祸,吾去求舍,便是这般骗吾儿女,倒是生的俊儿皮囊,却是如此歹毒之心。”妇人大喝,倒是引得少许人影。
路有汉子,赤背光膀而上。倒是护后小儿不语,亦拦身后女童。妇人言语粗鲁,若非见得长歌持棍魁梧,自少不得上前掰扯一番。
“你这妇人,何出此言。先前跪妇求生,不见汝辩,此时便是纠缠不清。”君瑶未历此事,被这刁妇如此言语,自是怒起。即知道蹊跷,亦是言白。
事若静潭投石,未几便是引得围观。墨渊抬手止言,便是带君瑶而走。刁妇撸袖而阻。“大伙瞅准,生的俊俏皮囊,竟是人面兽心之兽。”围观寥寥低语,便是风言。墨渊蹙眉。
“今日倒是要撕碎汝这皮囊,好让大伙瞅瞅其心。”刁妇见围观稍众,自是不怕,几欲冲上前来。长歌暗怒,便是侧身上前,如山而挡。棍若千钧而坠。
围观心惊,却见刁妇泼皮,见长歌彪悍,便是坐地哭喊。“欺贫迫寡,这世道怎得如此昏暗。老爷少爷评理,富贵欺人。骗吾儿女,欺吾孤苦。苍天无眼,吾儿悲苦,怎得如此命运。”
如此便是有人指点墨渊几人。君瑶怒急,众口逼人。欲解释而不得。墨渊无言,带君瑶长歌离去。虽刁妇哭拦,却惧长歌。况哭妇无损,自是无人相拦。
“少主。”君瑶思墨渊前举,便知己错。平白丢了善心。“倒是教训,不足虑尔。”墨渊笑言。
“只那小儿,也是恶胚,见此不语。”君瑶低言。前景若小儿辩解,自是无事,偏是小儿默言阻妹,看得真切。
“小儿何关?围者皆泼妇左右,小儿言而无用,旁观证言佐妇,便是吾等大恶。吾等可轻离,小儿如何?”墨渊笑言。“此乃骗局,小儿知其深浅,不语为最好尔。”
“倒是枉费少主好意。”君瑶低言。“言多无用,寻酒肆讨得粗茶淡饭一碗,明早离开。”墨渊环顾左右却见有人跟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