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自是无法问询,匣后有绳而缚,墨轩使力背负。剑沉压背。“此回定是被嬉笑愚钝尔。”墨轩哀思,便是复观左右。“前辈,此剑如何御之?”先前虽有竹剑驾驭,却也是灵竹半器之根。自是驾驭无碍,今剑沉若巨石,驾驭何难矣。
“且问你师傅。吾只铸剑老翁,不懂器。”蓝袍转身回去且说。墨轩自是不信,若言法器。除御者之外,唯铸器之人通明。复思此剑悠久,蓝袍前辈所言非虚,便是复而拱手行礼。
“前辈大智,所见非吾等小辈可言。若有告诫,可否传授?”墨轩低言观蓝袍回石之上,复而卷秀握锤。
“机警如鬼。”蓝袍自是微笑。“吾所言非虚,铸剑随心。只铸剑胚,同质修鞘。非同质不能容尔。”蓝袍深吸缓言,观眼前墨轩。“剑胚孕于剑冢,剑冢以阵孕山,剑选人尔。所有皆是命数。故而,吾不明器,只锤金之人。”
墨轩初闻剑山之源,震惊于色。“以往弟子,取剑行礼便走,倒是你这小鬼多话。”蓝袍低笑,套手转身几步取火,星火肆意如萤。剑胚雏形于山崖红石之中。
墨轩自是明了,经楼典籍有载。
天火坠尘,水浸不息,冰寒初之,乃铸器上品之焱。深海滚熔,水扑不灭,冰寒困之,乃铸器中品之焰。石裂翻浆,水洒不烈,冰寒冻之,乃铸器下品之炎。朽木绯火,水滴而息,冰寒而灭,乃凡尘无品之气,乃铸器禁忌之火。
恐剑胚取之石裂翻浆之炎铸之。“敢问前辈,此炎乃石裂之炎?”墨轩行礼而问。
“汝研习铸器之术?”蓝袍惊异,举锤忘挥。
“经楼有载,观之一二,不甚了解。”墨轩见蓝袍面色,便知心动。
“此乃深海滚熔之焰,困于此处铸器尔。”蓝袍笑言,左右寻它,便是将剑复而丢入滚熔之中。“难得有人在意,小鬼何名?”
“弟子墨轩。”见蓝袍欣喜,墨轩自是不走。“墨轩。”蓝袍脸色肃容,“难怪。”
“前辈何故?”墨轩见蓝袍肃容捻须,不由奇怪。
“无事,倒是汝该反程。”蓝袍兴致廖然低言。“重剑无锋,势沉如山。与其轻灵剑势,不若合阵肃杀。重剑合阵,入者非死即伤。”
墨轩愕然,不明其因,只得道谢。“此物小巧无主,赠予汝尔。”蓝袍所思而来,从林立之剑取一,复而取鞘。“此剑无灵,乃下品之剑,权当御器。”
“多谢前辈厚爱。”此剑精致,剑格如焰。前辈虽言下品,墨轩却知此乃中品无灵之器。无灵稀有且珍,相较有灵之剑,修道之人皆可用之。墨轩此前竹剑即是相似。
“重剑势沉,慎用。”蓝袍轻叹。
墨轩怪异,蓝袍似无多言。复回石取剑铸之。“多谢前辈。”墨轩执剑复言,蓝袍不答。
墨轩祭剑而上,匣中重剑未动,压于轻剑。
“墨轩。”蹙眉自语。